“后来追过来的,跟他一样可是钟家的人?”唐霜歌脸色极冷,那双眸子幽深满富杀意,他忽然问道,可手依旧轻轻拍着锦鸢的背安慰着她。
凛风迟疑了下,仔细想了想微微摇头道:“似乎不是。”
祁言冷静了许多,仔细想了想说道:“凛风,你先回去歇着吧,以防万一,等下让锦鸢给你易容。”
“是。”凛风头低得更低了,自知自己这次太不小心了些也不再多言,朝祁言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待凛风走后,祁言扶着小陆的手走过唐霜歌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哭声已经渐止却是抽噎着有些喘不上气的锦鸢的脑袋,抬脚便往那地上躺着的那昏迷不醒的人去。
“弄醒他。”祁言冷声道。
小陆闻言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一指长的竹制小棒放在那人鼻尖晃了晃,那人便缓缓醒来,看到小陆时虽然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清醒时瞬间就变得十分警惕,动了动嘴发现下巴已经被歇了下来,脸色变得越发的阴狠起来。
小陆看到他这副模样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就给那人一拳方才站了起来,结果又抬腿踹了那人一脚,看到他痛苦的蜷缩着身子点点头满意地笑了。
祁言感知小陆的动作,原本很是严肃凝重的气氛竟是变得有些微妙,祁言清咳两声小陆立即退到了祁言身边扶住他小声道:“公子,我就是看他瞪着我不顺眼就稍稍动了下手罢了,没下重手,人还醒着。”
祁言无语,理了理情绪说道:“你是钟家的人?”
那人缓过了痛劲抬头看了眼祁言眸光深深带着狠厉,看得小陆心里那一个窝火,正又要抬脚踹过去的却又缩了回来,罢了,等下被公子罚了就不好了。
“公子,他下巴被凛风卸下来了,我先给他安上。”
“先把他嘴里的毒牙打下来,别让他自尽了。”
锦鸢闻言当即就从唐霜歌怀里跳了出来,用袖子抹了抹脸,摸了摸腰间的小包,从里面掏了个瓷瓶出来扔给小陆说道:“给他吃下去,这样他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让他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小陆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接过了药瓶倒出了一粒药丸来,捏着那人的下巴就扔了进去,那人原本想吐出来的,可是药丸入口即化,待他回神之时浑身酸软无力整个人已经瘫在了地上,他咬了咬牙,就如同咬在棉花上似的,根本无法没有多少力气。
他狠瞪着锦鸢,锦鸢瞬间就炸毛了,正想冲上去再打那人一顿,可是却被唐霜歌制止了。
那人看向锦鸢时忽然看到了站在锦鸢身后的唐霜歌,双眸猛地瞪大,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
唐霜歌眉头微微动了动,那双冰冷无波的眸子深深的看着那人走进了两步说道:“我,怎么了?”
“你,你是谁?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不,你不是,唐家果然还有人活着。”那人惊恐不已,可是又渐渐变得有些疯狂。
祁言神色一凝,准确无误的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忽的用力,不一会儿那人面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紫,渐渐逼近的死亡恐惧并没有令他慌乱,嘴角反而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笑忽的就刺激到了在一旁看着的锦鸢,锦鸢同样是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祁言说道:“言哥哥,你这般若是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也用不着严刑拷打,我看看他能扛多久。”
她嫌脏,看了看自己方才抹了涕泪的袖子眉头微皱,又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个深紫色,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扔给小陆说道:“红色的喂一颗给他,不,喂三颗吧,他既然那么想死,我便让体会一下,他时时刻刻想死也死不了的感觉,紫色的倒半瓶在他身上,把衣服剥了效果会更好些。”
把衣服剥了?小陆闻言不由得看向祁言,见他面色稍稍扭曲了那么一瞬又恢复如常,他又看向唐霜歌,只见唐霜歌面色如常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口水,小姐他们真不怕长针眼?
小陆心里虽然有些犹豫,可是他动作却迅速利索,生怕那药粉也沾上他似的,缩回来得极快,毕竟这些年锦鸢姑娘研究的东西已经变了味,那毒可真是让人过目难忘,而用的人没死的则是永生难忘。
“不知你可听过‘蛊花’,我从未见过中了蛊花之毒的人能够撑过半个时辰的,不知你又能撑多久?”
“蛊花”二字一出,那人浑身颤了颤,猛地呕起来,又拼命地翻滚着,试图想吐出刚刚淌入喉咙里的药以及抖落身上的药粉,只是,那入口的药依旧是入口即化,而那药粉则是沾到皮肤便入了肤。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厉声尖叫起来在地上来回打滚,整张脸开始慢慢扭曲,肤色慢慢变紫,而那脸上的血管凸了出来,双目瞠园,血丝遍布,眼睛似乎要掉出来一样,他忽然大张嘴巴声音戛然而止,鼻中淌出血来,带着腥臭味,令人阵阵作呕。
不一会儿,被小陆拔得只剩下一条裤子的男人身上亦泛了紫,渐渐肿胀起来,如同充了气一般,他的表情越发的狰狞了,可见这痛苦非同寻常。
忽然,小陆瞪大了双眼,就见那人身上脸上各处的血管都暴凸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小陆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看向一旁的锦鸢,见她面色冰冷,而唐霜歌亦然,他忽的就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还未到一刻钟,那人已经开始开始向锦鸢求饶了,许是太过痛苦,那种求生的本能太过强烈,他竟是挣脱了绑住他的绳子,伸手朝锦鸢够着,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锦鸢冷笑一声说道:“这才一刻钟你就撑不住了,真是没出息,要知晓,当初你的上官可是足足撑了近三刻钟啊。”锦鸢说着蹲了下来与他平视着,“你确定不要再试试了,这药每一刻钟的效果都不同的,对于你们来说应当是极好的体验的。我卖了不少给钟家的,不知你们是用在了谁的身上呢?”
那人脸上的惊恐越发的骇人了,感觉到另一种痛苦袭来,他想晕死过去可是却又晕不了,他涕泪纵横连连求饶,锦鸢却是玩味的看着他淡淡道:“既然过了一刻钟了,那就再试试这第二种效果吧,不然岂不是可惜了我的药。”
锦鸢站了起来,看着那人眼里的惊骇与恐惧笑了。现在知晓害怕了,那他杀她姐姐时怎么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番下场,这还不算什么,有朝一日,她定会让那些人都尝尝她痛失亲人的痛苦,必要他们百般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