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寅时。
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他。
“王爷,你今天要上朝。”
是安澈的声音,可不能再认错,误伤了他。
对了,还要上朝,烦躁,“阿七,出来。”
萧静笙对着空气喊道。
阿七身影显现,“王爷有何吩咐。”
虽然安澈昨天已经见过这位阿七大人了,但是她突然冒出来,还是吓了他一跳,呆愣住。
“跟女皇请假,我今天不上朝了。”萧静笙闭着眼睛,像是说梦话般,喃喃道。
“这个,这个……”阿七为难。
“明天就是菊花宴会了,我得准备一下,万一丢人了,那皇姐面子上也不好看,你跟皇姐说,推两天,再推两天。”难为她睡得迷迷糊糊,找借口还能找的这么有条理,让人无言反驳。
您还要去菊花宴?再怎么准备还能不丢脸?那可是菊花宴,汇集了飞凰朝最负盛名的文人能士,您要去,那便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阿七不信一个胸无点墨的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变得才高八斗。
可是,劝不得,谁让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呢?
“你是在心里骂我吗?”
萧静笙凉嗖嗖的声音响起。
阿七脖颈一冷,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属下这就去禀报。”
……
鸾仪殿。
正在批改奏折的萧黎书听着阿七汇报。
“就是这样,凌王殿下说再推后几天。”阿七如实禀告。
萧黎书笔尖一顿,轻笑道,“算了,反正也没指望她真的寅时来上早朝。别的没长进,倒是嘴皮子越来越溜了。”
……
萧静笙又一次睡到了自然醒。
她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这米虫的日子过得简直是太舒心了,不用担心劳累过度,哪一天会猝死。
“王爷,您醒了。”
萧静笙扭头看到跪在地上的安澈。
惊讶道,“你从什么时候跪在这儿的。”
“回王爷,寅时。”
寅时,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阳高照,最起码辰时了,那岂不是跪了两个时辰了?
跪两个时辰,腿还能不废了?
“你先起来。”
“是,王爷。”安澈站起身,规规矩矩的退到一边。
嗯?动作灵活,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不是。
看来安澈这腿都跪壮实了,萧静笙默默可惜,这得受了多少摧残,才历练成这样。
“你回去吧!”赶紧回去休息吧,再说,让一个男人给我穿衣服,我也着实有些别扭。
“王爷,为何不要奴服侍,您是厌弃奴了吗?”安澈眼睛颤抖,小心翼翼的开口,像是要被抛弃的宠物,求着主人不要抛弃。
“不是,不是。”怎么这么会联想,萧静笙立马出声哄道,“你给我找星诺和沐妍来,我有要事。”
“是。”安澈眼含光亮又变得欢喜起来。
萧静笙扶额,
哎,善变的男人,她看着安澈默默道。
不一会儿,
星诺和沐妍走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静默。
她们试探的抬起眼眸。
“吩咐什么,没看见本王还没换衣服吗?过来给我更衣”
“我们是侍卫,不是侍男。”沐妍低着头,不满的嘟囔。
“你说什么,不愿意?前天本王让你买的东西买齐了吗?你现在给本王送来,本王要一样一样对照。”真是,要不是古代的衣服繁琐,尤其是贵族的衣服更是如此。我就把它搞定,自力更生了,还用得着你来服侍我更衣?
一听这话,沐妍立马陪笑道,“王爷您说什么呢?您是主子,我是属下,自然您吩咐什么,我做什么了。”
在服侍萧静笙更衣的过程中,沐妍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别一副憋屎的表情。”萧静笙嫌弃的看着沐妍,“别倒了我的胃口。”
星诺在一旁差点喷出一口唾沫。
“怎么,你那个表情是在嫌本王粗俗?”真是的,你个在我们哪就是躺在棺材板里的古人,跟你说文明点,便秘,你懂吗?
“不敢,不敢。”星诺别笑回道。
“笑出来罚你俸禄,至于罚多少,看本王心情。”
“不笑,王爷,属下不笑。”
看那小样,见钱眼开。
萧静笙无语望天,这都是什么奇葩属下。
“那个,王爷,属下能插一句嘴吗?”
“你都插了,还问能不能,耍流氓?”
“那个。”沐妍吞吞吐吐“王爷,属下绝不会卖身的。”
“嘶~”萧静笙真想给她来个爆扣,“我让你卖身了吗?”
“没有,没有。”沐妍慌忙摆手,“只是最近一直在做一下奇奇怪怪的事,什么买东西,什么更衣,万一王爷又提出更加奇怪的要求。”
星诺在一旁不忍直视,沐妍,你可长点心吧。
“你是个女人,又不是个男人,将来三夫四侍少不了吧。”萧静笙挑眉看她。
“这不一样,这种事,男人女人都一样。”沐妍低声反驳。
“行了,闭嘴吧你,本王有你这种一根筋的属下,怎能一个难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