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医务室内,昏迷中的许太白被美丽的护士剥了个精光,而后暴力的插上输氧管道和输液管道,丢垃圾一样的丢进了医疗仓内。
“真的假的?这小子真的能单手举起数百斤的锤子?”
闻讯而来的院长霍克,一脸的质疑。
作为一名资深医学教授,霍克对待医学的态度非常严谨,这从他那眉间深凹进去的法令纹就可以看出一二。
正在办公室内阅读资料呢,庞协一个电话打来,要求校医院务必要治好许太白,其语气之严厉,其态度之焦急,顿时令霍克好奇了起来。
军事交流如此大的事情,霍克自然也是知道的,甚至连比赛项目也很清楚,一听庞协这语气,还以为有学员在枪战的时候被杰斯人打成重伤了呢,二话不说,急急的放下书籍,冲进了医务室。
结果倒好,虚惊一场,毛的枪伤,只不过是脱力罢了。
正准备回去继续看书呢,没成想,随口问了观赛的校医一句,却得到了如此荒谬的答案,一个瘦削的几乎身上就没几两肉的小子,竟然单手举起数百斤的大锤把杰斯人给虐飞了?
这不科学!
可是,看校医那信誓旦旦的表情,霍克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接受归接受,好奇却是免不了的。
“这小子的身体素质明明很差,看看医疗仓显示的数据就知道了,无论是肌肉密度还是肌肉强度,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单手举起数百斤重的大锤。”
“难道真的是因为潜力爆发?”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可就得好好研究一下了,要是能掌握这种潜力爆发的诀窍,太夏军人的战斗力将呈几何倍的提升啊!”
于是,许太白就这么被研究上了。
也亏得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中,否则,若是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研究,估计能吓的灵魂出窍,毕竟,超黑系统其本身就跟那些黑科产品一样,根本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
好在,超黑系统乃是处于异位空间,只与许太白思维相连,就算医疗仓进行全方位精密检查,也不会查出端倪。
至于那两件黑科产品,早在许太白进入医疗仓之前,就被美丽的护士给卸了下来,这时候正在艾笑怀里抱着呢,更是不用担心被霍克查出来。
于是,霍克懵逼了,越检查越懵逼,根本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眼前的数据来看,许太白无论是持久力还是爆发力,都远远弱于正常的军人,唯一勉强合格的,也就是精神波动的强度而已。
“不行,我要把这小子解剖了,一定要查出原因!”
科学家的疯病上来了,霍克一咬牙,准备打开医疗仓,把许太白给解剖了。
当然了,解剖归解剖,还不至于弄出人命来,有医疗仓在旁边守着,只要不是切割成碎块,一样可以治好,甚至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说做就做,霍克一伸手,打开医疗仓,吩咐人把许太白抬出来,往桌子上一摆,便要开刀。
“老家伙,你干什么!”
艾笑却就急眼了。
尊老?
礼貌?
许太白都要挨刀子了,艾笑哪还顾得上这些啊,对艾笑来说,许太白就是她的命,命要挨刀子了,说脏话已经很客气了,要不是顾忌霍克年纪太大,这时候,已经是大烟缸伺候了。
不光艾笑冲了上去,萧崖也急眼了:“霍克院长,你干什么!”
霍克院长不仅仅是校医院的院长,还兼任着课程,教授学生战地急救、紧急手术之类的知识,萧崖自然是认得。
认得归认得,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克往许太白肚子上开刀啊,一声大吼冲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
“我不过是想要研究一下罢了。”
“放心,没事儿的,一会儿把他往医疗仓一放,保准一点伤痕看不出来!”
霍克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这样的事情以前没少干,红星军事学院有不少学员都挨过霍克的刀子,当然了,都是自愿的,至于是哪种自愿,却就看个人领会了。
这次却就不成了。
“不行,我不同意!”
“你爱研究谁就研究谁,唯独我兄弟,不成!”
两人咬牙切齿的都不同意!
霍克却也不惧,哈哈一笑,从裤兜里掏出有些皱巴的军衔,往肩膀上一别:“少尉,新兵,立刻出去,这是命令!”
老家伙很厉害,上校军衔,官威十足。
这若是换了别人,肯定只能敬礼滚蛋了。
可惜,霍克要解剖的是许太白,而许太白,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兵。
见霍克亮出军衔,艾笑也反应了过来,急急的从许太白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了蓝龙勋章。
“老家伙,看看这是什么,你要是敢动手,我,我,我就去找总统,一准儿枪毙了你!”
霍克嘚瑟不起来了。
蓝龙勋章啊!
无上荣耀啊!
怎么也没料到,区区一个小兵,竟然还是蓝龙勋章的获得者,这尼玛还解剖个毛啊,真要是动了刀子,就算自己是上校也扛不住啊!
“那个,那个”
支吾了半天,霍克也没吭出半个屁来,只能一脸惋惜的看着许太白那干瘦的身躯,郁闷而去。
第二日凌晨时分,许太白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这一次透支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虎力附体,视线锁定,意念定位,从**到精神,全都超额透支,没死掉已经是命大了。
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旁,艾笑用纤细的胳膊拄着脑袋,一晃一晃的,已经睡了过去。
没忍心叫醒她。
口渴难耐的许太白吃力的抬起酸痛的胳膊,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水杯。
“嘭!”
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手一滑,杯子跌落在地上,好在,这杯子是合金制成的,掉在地上并没有摔坏,可是,那巨大的声响却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一个激灵,正在打瞌睡的艾笑惊醒了过来,看到许太白一脸讪讪的表情,哪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稍等,我再给你倒一杯。”
“你呀你,以后别再这么逞能了,一场比赛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吓死了。”
絮絮叨叨的银铃声落进耳中,许太白舒服的想要来两声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