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未来水柱,怎么能晕车呢!”
亚索控制住自己挠头皮的冲动。
感觉最近自己的发量都有些减少了。
自己如今才十五岁啊!
把车上准备的水囊交给富冈义勇,让他赶紧喝两口水,压一压呕吐的感觉。
或者干脆就直接吐出来,这样会舒服很多。
突然想到了什么,亚索跑到停靠在一旁的车辆旁边,把头伸进后备箱,自己的看了看。
他甚至仔细的闻了闻。
幸运的是,车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感谢祖父,富冈义勇没吐在车上。
亚索松了一口气。
这富冈义勇坐在车上,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亚索也不知道,还有这种情况存在。
“怎么办?要不你在这里休息?”
考虑了一下,亚索开口询问富冈义勇。
旁边这两个人没见识过这种情况,但亚索是了解的。
毕竟,这个时代,车还是太少了,晕车的人出现的也少。
所以,很少有人明白晕车的痛苦。
但亚索清楚。
前世,亚索记得,他的母亲就有些晕车。
若没有特殊情况,她几乎从不坐车出远门,超过一百公里,就算是长途旅行。
每次坐车,总要在中途下车休息一会,吐一吐,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再继续上路。
听她说,晕车的时候,不只是胃里不舒服,而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影响了整个身体的感受。
所以才想吐。
所以,亚索挺理解此时的富冈义勇的。
而且,就算富冈义勇能够提起精神,跟随亚索等人一起猎鬼,他能保留几成战力,还是一个问题。
结合富冈义勇入队考核时的“战绩”,亚索着实有些担心。
若是战力不足,强行加入这么危险的任务中,那么富冈义勇到底是战力还是累赘,都要打一个问号。
亚索可没有忘记,锖兔在对战长臂肉山时,究竟是为什么战败的。
猪队友,很多时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只是有一点不舒服,缓一缓就没问题了。”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水。
锖兔在一旁担心的看着。
亚索耸耸肩,给锖兔使了个眼色。
锖兔也是皱着眉头,揉了揉富冈义勇的背部,为他顺了顺气:
“如果真的难受的话,你就留在这里,给我们把风吧,没关系的。”
说是把风,其实就是让他留在这里休息。
富冈义勇依旧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锖兔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亚索。
亚索摆摆手,表示他也没办法。
锖兔的话,他都不听,亚索怎么可能说动他。
锖兔点了点头,又低头和富冈义勇交代两句,大意就是,如果遇到危险,让他不要犹豫,转身就逃。
亚索把剩余的物资收拾了一下,装在车上,只留下了日轮刀和自己的那杆霰弹枪。
这柄霰弹枪至今为止,也就开过一枪,还是作为试枪之用。
说不得,今晚要开上一枪了。
想了想,亚索又从车上拿出来两个捕兽夹。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抬起头,看着远方晚霞慢慢落下,亚索挥了挥手: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开始出发吧。”
几人都没有什么异议,也都纷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生出的火堆踩灭,就跟在炎柱身后,迈入林中。
虽说他们四个,是因为亚索才聚在一起的,但队伍的核心,却应该是炎柱炼狱槙寿郎。
毕竟,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这里显然都是炎柱最高。
只是炎柱本身兴致乏乏,所以,很多繁琐的事情都是亚索决定的。
比如什么时候休息,吃饭,路怎么走,从那边过去。
其实就是个处理杂务的工具人而已。
亚索抬起头,依稀从树叶之间,看到太阳缓缓沉入地平。
天完全黑了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别人组队猎鬼,亚索忽然有些不习惯。
平时的他,现在会干什么?
对了,放血。
亚索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低头沉思了良久,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再找找,等实在找不到了,再放血。”
亚索小声嘀咕两句,见有些跟不上队伍,便急忙加速赶了上去。
“你们平时都是怎么把鬼找出来的?”
亚索突然想要学习一些,别人的技巧。
总是放血,也不是个办法。
虽说就算亚索不放血,也能凭借自己的气味,来吸引鬼。
但范围太小的。
放血的话,血液能够传播的范围更大。
炎柱没有回头,只是有些疑惑:
“飒斗没教过你这些么?”
这些老一辈的猎鬼人,能活下来,到达精英甚至“柱”的层次,一般来说都是相互之间认识的。
有些关系很好,所以直呼其名也没什么。
亚索啐了口口水,有些不屑,心底暗道:
“那个老东西满脑子都是怎么换着花样的虐待自己的弟子,怎么会教我这些?”
心里想想,但亚索嘴上还是彬彬有礼:
“谷野先生教我学好风之呼吸,至于猎鬼的技巧.....”
亚索停顿一下,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先生告诉我,要靠猎鬼人自己摸索,寻找最适合自己的猎鬼方式。”
其实谷野飒斗当时的原话是:
“滚蛋,要不要老子教教你怎么站着撒尿?什么都要我教你,那我要你干什么!”
“要不要我把鬼抓到你面前,让你杀?”
“滚去自己想!”
然后亚索想出了“钓鱼”式猎鬼。
反正亚索自己就是稀血,自产自销嘛,也不算浪费。
当时,亚索还为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过。
现在,亚索只后悔没把炭治郎带出来。
“就以炭治郎那种因果律的鼻子,用来猎鬼,简直就是......”
亚索感叹一半,鼻子猛然耸动两下,连忙抬起头,眯了眯眼睛,盯着高处的树叉。
两道猩红色的目光,从叶片的缝隙中,显露出来。
如同两轮血色的月亮。
炎柱显然也注意到了头顶的异常,腰间长刀出鞘,刀光一闪,竟然直接把旁边一棵两人合抱的大叔拦腰砍断。
亚索等人也连忙拔出刀来,背靠背站在一起。
只有炎柱,艺高人胆大,眯着眼睛不断的端详着四周。
高耸云霄的大树缓缓倒落,巨大的轰鸣声和树叶间的拍打声,惊起了无数飞鸟,也荡起了灰尘。
亚索一刀挥动,刀光一闪,飙风涌现,直接驱散了周围的尘霾。
空荡荡的树叉,在空气中摇摆。
哪里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