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与莫祈安走到桌旁,南里看着满满一大桌的早点,惊讶的张大了嘴,问着坐在桌旁的几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我们吃的完吗?”
舞斯年关切的看着南里说道:“我听小栀说你昨晚吃的不多,怕你饿,便多买了些。快坐下吃,都还热乎着呢。”
南里扭头瞪了小栀一眼,小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南里也没辙了,无奈的笑着坐下了。
宋京墨见南里坐下了还不摘帷帽,便问道:“南里可是哪里不舒服?可需要我为你诊脉?”
南里忙摇了摇头,推辞道:“没事没事。我只是今天有些着急,没好好收拾,不好意思就那样见你们。”
“真的?”舞斯年半信半疑的问道。
“真的真的!”南里说着一手一个包子塞进二人嘴里,“快吃吧快吃吧,等了我这么久,你们一定饿坏了!”
楚良固见了她的动作,低下了头,眼神暗了暗。宋京墨拿着包子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与舞斯年无奈的相视一笑,拿着包子,细嚼慢咽起来。
魏念笙见状,左边是兄弟,右边是兄弟,两边不是人,索性不管了,与莫祈安一同一个劲的给南里夹菜。南里嘴里塞的满满的,千辛万苦的咽下,慌乱的阻拦着二人:“快……快停下,我吃不下那么多!你们自己吃就行了!”
二人恍若未闻,但是在南里的坚持下,终是罢手了,安安静静的喝起自己碗里的粥。
南里专心致志的与碗中的粥做着斗争,终是吃不下了,无奈的看着碗中只缺了一个尖尖角的早点,叹了口气,习惯性的将碗推给了宋京墨,娇嗔道:“京墨,我吃不下了……”
“好,我知道了。”宋京墨无奈的笑道。
舞众人看着二人的互动瞬时呆了,舞斯年不禁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南里这才意识到,这里才不是她的院子,桌上还有这么多人呢,尤其是还有舞斯年在。
她连忙将自己的碗拿回来,干笑了两声,苍白的解释道:“我……我就是怕京墨他饿,我这份更好吃,就想着说给他吃了。”
“我就说为什么你每日吃那么多,这身上还是一点肉都没有,敢情都是骗我和爹娘的啊,好,南里,你可真是好得很!”舞斯年气急败坏的说道。
一旁的莫祈安见状忙忙解围道:“南里,你可真厉害!你大哥平日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在你面前可才真是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样儿!”说着还悄悄给南里比了个大拇指。
南里看着莫祈安偷笑,舞斯年见莫祈安这般说了,也不好再斥责南里,只是撂下一句话:“要是以后再让我知道你骗我,我一定狠下心去揍你!”
南里不以为意的吐了吐舌头,将自己的碗推给了舞斯年,讨好的说道:“那大哥帮我吃吧,这里面可是有祈安姐的爱呢!”
“还有我的!还有我对南里的关心呢!”一旁的魏念笙闻言也嚷道。
舞斯年转头瞪了他一眼,他便怂怂的缩了脖子。舞斯年见他不再闹腾,便接过饭碗吃了起来。
很快,众人便吃饱喝足了。这一大桌的早点果然没有吃完。小栀问掌柜的要了个餐盒,将剩下的早点收了起来带着,准备在路上给南里垫垫肚子。临走前还不忘去后厨要了几个熟鸡蛋。
小栀将熟鸡蛋小心翼翼的收好,拿了两个在手里,却被魏念笙看着了。他走到小栀跟前问道:“小栀,我记得咱们早饭里没有鸡蛋啊。”
小栀见他靠的这般近,却也生了几分紧张,小声应着:“是……是没有。这鸡蛋是方才……方才小栀去后厨讨的。”
“哦。”魏念笙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追问,“你去要这鸡蛋做什么?没吃饱吗?早上那么多早点为什么不吃?这不还剩很多呢吗?”说着用手中的扇子点了点小栀挽着的餐盒。
小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急得跺脚:“这……这……”
魏念笙见她不愿说,也不为难她,说道:“你看你,我就随口问问,你急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家小姐你偷吃的!”
正巧这时南里唤着小栀:“小栀,小栀,你在哪儿呢?我们要出发了!”
小栀应了声:“哎,小姐,小栀这就来了。”她瞪了一眼魏念笙便跑走了,跑到马车前,轻轻一跃上了马车。
只听南里抱怨道:“小栀,你好慢啊,我和祈安姐都等了你好久呢!”
魏念笙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好笑的走到楚良固身旁,却见他今日是异常的安静与冰冷,敛了笑意问道:“怎么了?好好的这是?从方才便一直没听你出声。”
“没什么。”楚良固僵硬的说了句便不再开口。
魏念笙也不劝,只是说了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记得就多想想,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便骑着马追上了前方的马车,与南里她们说起笑来。
楚良固骑着马在原地想了想,终是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架马追上。
南里坐在马车上,和莫祈安与小栀闲聊着,忽的想起什么,探头出来问:“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
宋京墨笑着说道:“去伽罗。”
“去伽罗?中间不停下吗?那我们睡觉怎么办!”南里不接的问道。
宋京墨失笑:“怎么会?当然会停下给你休息。我们是无所谓,马车上三位姑娘肯定是不行的吧。除非实在是赶不上进城了,不然每日都会停下让你们好好休息的。”
南里“哦”了一声,继续问道:“京墨不是和爹爹说很着急吗?可是感觉京墨也没有那么着急啊,每天都让我们进城好好休息。”
宋京墨无奈的说道:“当然是越早将你治好越好啊。只是你的身子虚弱,不能过度劳累,不然是适得其反的。要听话!”
南里闻言乖乖的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京墨真是比小栀还啰嗦,小栀是小管家婆,以后就管京墨叫大管家婆好了!”说着,就计谋得逞一般缩回了马车。
舞斯年与宋京墨闻言皆是一愣,好容易才反应过来,无奈的相视一笑。
“南里她可真是胡闹,京墨你别放在心上。”舞斯年摇着头说道。
宋京墨轻轻颔首,应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