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我们在城外找到了主公的尸体?啊呸,是主公的身体!”一个军侯紧张的有点结巴,火速向郭嘉禀报。
“太守太守现在身在何处?”郭嘉停下来书写,死死的盯着问道。
“已经被鹰卫抬进了太守府,好在医者检查后发现并没有受伤”军侯一脸坚毅的说道,心里也说不出的兴奋。
两个时辰后。
“张宁,把你的蛊虫拿开,你个妖女,我不会放过你的!”丁泽平在梦中说着胡话,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丁泽平耷拉的眼皮刚睁开,一个发黑的大脸盘子向他靠了过来,听口音还有点莫名的亲近感,不是典韦还能是谁?
“主公,你可回来啦,俺老典和军师担心死你啦,昨天我带着一支军队帮你报仇,把山寨的贼人灭了,狠狠地给你出口恶气!”
泪珠在典韦的眼眶不停的打转,猛男落泪也不过如此吧。
“别整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丁泽平坐起来嬉皮笑脸地踢了床头的一脸。
“看,军师到了”转眼瞅见郭嘉过来,丁泽平有些愧疚的揶揄道。
“咳咳,不在的这几日让奉孝费心了!”
于是丁泽平充满歉意的讲起了他被劫持之日起发生的经过,当听到自家主公竟然被一个美貌女子给绑架啦。
在一旁的郭嘉不厚道的笑了,“没想到主公这次大难不死,还艳福不浅哪!”
连典韦也在后面嘿嘿一笑,见他在那偷乐,不知道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就别打趣我了,这次虽然有惊无险但体内的蛊虫可不是那么容易祛除的!”
丁泽平一副苦瓜状,谁能想到一向不迷信的他,让传说中的巫蛊之术搞的愁眉苦脸。
“主公不必多虑,那黄巾圣女张宁既然想利用你收拢分散的势力,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的。我这就传信让华佗老神医过来一趟,说不定能亡羊补牢,为你根治病患!”
郭嘉云淡风轻的解释道,对远在并州的华佗医术有些无比的自信,要不是听信华神医的忠言,经过长期的调养,恐怕也不会像现在一般生龙活虎。
“目前也只好如此了,典韦你下去去南郑城中搜集一些有关苗疆蛊事的书籍,我准备闲暇的时候翻阅,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丁泽平才吩咐完,便和郭嘉讨论起这段日子发生的其他事情。
“奉孝,我觉得一伙山贼胆敢行刺太守,若是背后无人支持,怕是没这么大的本事。”
丁泽平虽然身处逆境,可精神上确是精明的很,于是提出了自己的分析。
“主公英明,昨天典将军见问不出结果就一怒之下派兵攻打,很快就灭了山寨,只留了一个活口。听说头目叫什么朱仁,这会儿还有大牢中关着!”
至于山上缴获的不菲珠宝抬了回去,当然被封进府库充当军饷,这笔意外之财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敌在暗我在明,逼的太急肯定会狗急跳墙。
郭嘉的看法可以说是很准,留着朱仁引幕后黑手现身,他已经把贼人犯的罪行张贴告示告诉当地的百姓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神秘人很快就会动身杀人灭口!
“哼,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过火便烧到我丁泽平的头上,依我看要么是南郑的世家联合在一起搞怪,要么就是前任太守留下的旧班底在密谋把我赶出汉中!”
丁泽平的推理似乎天衣无缝,加上郭嘉通过鹰卫们搜集的证据,开始暗暗地佩服起主公的聪明才智。
其实这回真不是丁泽平的误打误撞,以前学过犯罪心理学的他深知,当他出事后收益最大的一方就最有可能是嫌疑人,所以才有科学的结论。
三日后。
“我们的人安插在监牢那边,朱仁那厮有没有把我交代出来?”
自打山野老窝一锅端,朱老大被抓后,县丞樊敏旁敲侧听,见郭嘉一声不吭的审问,也越来越沉不住气。
“大人,狱卒来报朱仁守口如瓶,还真是个汉子!”一旁的师爷谄媚道,不知道是对一个山贼的赞赏还是间接的嘲讽。
“哼,要是敢开口,一个谋杀朝廷命官的死罪可就坐实了!”县丞樊敏没好气的说道。
“大人英明,就连那郭嘉恐怕还蒙在鼓里吧?”两人相视之下呵呵一笑。
而这一切早已被郭嘉识破,连救回来丁泽平的消息也秘而不发,为的就是给幕后之人致命的一击。
“不过朱仁活着终究是个麻烦,万一忍不住刑罚招认下来到时候就有些被动了。今晚行动把朱仁就地处决,顺道让监牢中的兄弟做的干净些!”
“大人放心,小的不会让您失望的”师爷狠厉的保证道。
敏感多疑的樊敏,终是露出了马脚,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樊敏派人监视朱仁的时候,丁泽平也让两个鹰卫伪装起来暗中调查,察觉出对方的可疑。
月黑风高夜,重犯牢狱。
“朱仁,看看谁来了?”萎靡不振的朱仁抬起头,便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朝他走来。
原来是先前和他联络的张三,贼老大朱仁打起精神,好像见到救星一般,于是慌乱之中做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便黑影靠拢。
“张三,樊大人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这些天我受够了,可一个字都没多说”
昔日风光的山中大王朱仁如今一身异味,如乞丐般落魄。
“县丞大人很满意……”黑影吐字很慢,几乎细声细语贴着朱仁的耳朵交谈。
这时,黑影眼光闪烁,一把拽住朱仁的衣服,右手悄悄地掏出一把凶器,泛着月光的匕首在电光石火中直刺朱仁的胸口。
可能是朱仁命大,低头哈腰的他眼睛被一团亮光刺痛,长期在江湖上生死闯荡的直觉告诉他,中计啦!
下意识的身子一侧,避开了要害,闷哼一声后朱仁的肩胛骨已经被匕首穿透,刹那间上半身变得鲜血淋漓。
猛的想要挣脱束缚和张三拉开距离,却不料张三力大无穷,死死的把他拽住不肯松手,随时准备再次偷袭。
“为什么,我朱仁一生坦荡,没想到却差点惨遭出卖!”朱仁发狂般的怒吼道,眼中布满血丝,煞是吓人。
“哈哈哈,在这等你多时了,还不束手就擒,饶你一死!”
一阵大笑传来,黑漆漆的灯盏中灯火也随之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