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于激动,林妙音的伤口再次崩裂,好几处伤口都渗出血。
强烈的眩晕感让她难以站立,只能坐在地上无力地靠着床头柜,“你让我死吧,如果我不死的话,我只有想办法杀了你。”
苏绝彻底被气笑了,“你这是什么道理,有什么命还重要?”
林妙音微弱的声音突然变得亢奋起来,“你懂什么?如果一个女人连贞洁都保不住,那她要命在还有什么意义!”
“我什么时候坏你贞洁了?你可别瞎说,治疗过程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不信你看看。”苏绝坚决不背这个锅,就要把手机递过去,可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呃,没电了。”
“不用狡辩,你看了我的身体,我已经脏了。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林妙音的身体就只能给我未来丈夫看,但现在……你把刀还我,给我一个痛快,行吗?”林妙音面若死灰道。
苏绝拍了拍脑袋,要是他没就林妙音,那她死了就死了。可现在他救了,而且寻死的原因还是因为他,那他就不能放任林妙音去死。
真是不找麻烦,麻烦自己找上门,头疼!
“能不能不死?”
“不能。”
苏绝想了想才硬着头皮道:“你糊涂哇!你自己不都说了吗,只有你未来丈夫能看你的身子,可谁规定未来我不能是你的丈夫?”
“你?”林妙音也是一愣。
“是的。”
林妙音把头一偏,“不可能!”
苏绝怒了,“怎么就不可能?你好歹观察一段时间呀,不然你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你未来的丈夫?”
说完他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呃,我的意思是怎么对得起我一番辛苦的疗伤。”
林妙音似乎觉得苏绝说得有些道理,犹豫起来,歪过头闭上眼睛一时陷入了沉思,是两股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她不说话苏绝也不做声,跟她保持着距离。
可这一沉默,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苏绝试探地问:“林妙音?”
“林妙音?”见对方没有反应他连喊了两遍。
林妙音依然侧着头没有反应。
再一看,却发现林妙音已经睡了过去,或者说是轻度昏迷了。
苏绝叹息一声把她重新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后就傻傻地陪在旁边,他怕等会儿他出去再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那不是他想见到的结果,不谈什么仁义道德,林妙音跟苏教授应该也有点关系,怎么都不能让她这么荒唐地死了。
但是总在这酒店里偷偷住着也不是办法,万一有人来住暴露了反而不好,再加上到处都是血迹,解释起来就不容易了。也不能去医院,林妙音身上的是刀痕,可能会牵连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他还要在这三天里凑到三百万,看这情况估计难以完成了。
这么多事都恰巧挤到了一起,目前首要的还是先从酒店离开,然后找个落脚的地方。
苏绝握着手机,想这个电话要打给谁。几番犹豫,他拨响了贾诗晴的电话。
苏绝的来电让她很惊讶,但苏绝把事情简略地告诉了贾诗晴后,她立即表明愿意帮忙。
这就去把之前准备介绍给苏绝的出租屋定下来,这样下午的时候他们就能直接去出租屋里了。
挂了电话苏绝愁眉苦脸地看着昏睡的林妙音,这造的什么孽呀!
一个上午的等待时间苏绝也没闲着,他把整个房间的血迹都清洗了一遍,然后把林妙音的衣服穿上了,因为外衣太破了,苏绝把自己的给她穿上了。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贾诗晴的电话终于响了,告诉苏绝一切都搞定了。
苏绝大喜,抱起林妙音直奔贾诗晴的小店就去了。走的时候还暗地里在枕头上留下了一沓钱。
路上林妙音就醒了,但静静躺在苏绝的怀里没有吵闹,也没吵着要自裁,只是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路边看看苏绝。
多亏她这时候醒了,不然苏绝一路抱着她不知多少路人会偷偷报警。
来到贾诗晴面馆所在的街,远远的就看到贾诗晴在最近的路口等他们。
虽然贾诗晴很惊异于苏绝所抱的人是林妙音,可暂时也没多问,三人二话不说直接转站出租屋。
在贾诗晴的代理下,房子已经租下来了。说是出租房,其实就是一个老式的四合院对外出租一个房间。
房东是一个年过旬的老太太,她年纪虽大可看起来心态极为不错,所以身子还算硬朗。从穿着打扮看来不像是缺钱之人,为人很和蔼,满是褶子的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意。
看房什么的都免了,贾诗晴连房租都付过了。这里距离江城大学不算近也不算远,不是现代的楼房,而是类似京城的那种老四合院。
整个院子坐北朝南,一走进去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干净,然后是惬意,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
也不知道贾诗晴提前怎么跟房东老太太说的,反正见苏绝抱着一个大姑娘也没多问,干脆利落地给了苏绝一把钥匙,口里还念念叨叨:
“把你女朋友照顾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做事毛糙的很。”
最后她还叮嘱道:“我家院子就租给两个人,除了你还有一个姑娘,你多注意些,人家是姑娘不要莽撞,她白天上班,晚上才回家一般不会影响到你们。本来我就说我这房子不租给男孩的,可看在诗晴面子上就租给你了。”
说完老太太跟贾诗晴说叨了几句就离开了。
苏绝口里称是,赶紧把林妙音抱到房间里。
房间是比较“简陋”的,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一张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连厕所都没有。
床上的被子是铺好了的,租房子还没听说过提供床单被褥的。苏绝去看贾诗晴。贾诗晴点点头表示是自己干的。
把林妙音放到床上,不一会儿她又陷入了昏迷。
只剩下苏绝和贾诗晴二人面面相觑。
贾诗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她不是我们学校的新校花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