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琼琳到了韩嘉瑜所在的城市后第一时间找了周晋恺,她来之前已经打听到了周晋恺工作的地方,所以就直接去他公司楼下堵人了。
周晋恺见到韩琼琳的时候有点震惊,他一直以为韩家人的应该会躲着他家的人走,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主动送上门了。
“周先生你好,我是韩嘉瑜的妹妹韩琼琳。”韩琼琳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直接自报家门,“听说我姐姐和你走的特别近,我想和你聊聊她的事情。”
周晋恺不想和韩家人接触那么多,自然是找理由拒绝了。
“这件事情和娅娅姐也有点关系,周先生确定不和我谈谈吗?”韩琼琳很清楚周娅娅对周晋恺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敢肯定周晋恺在听到周娅娅的名字后一定愿意和自己聊。
韩琼琳想的没错,周晋恺确实愿意和她聊了。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但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和对方吃饭,所以他们就选择了最近的咖啡厅作为聊天的地点。
韩琼琳没有废话,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找到拿出了几张纸,递给了周晋恺,“可能是因为亲眼看到娅娅姐自杀的过程,我姐姐在娅娅姐去世没多久后就患上了精神疾病,这是她的病例。”
周晋恺没有接,只是笑着问,“韩小姐给我这个干吗?”其实周晋恺对那份病例在意的不行,他知道韩嘉瑜去过疗养院的事情,只是一直查不到韩嘉瑜是因为什么病去的。
韩琼琳笑着把病例放到周晋恺的面前,说道:“姐姐生病的时候一直把自己当成娅娅姐,这份病例上有详细情况,你可以先看一下。”
周晋恺还是没有看那份病例,他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说道:“韩小姐直接说来意就行。”
周晋恺也没有强迫周晋恺看那病例,“说起来可能有些失礼,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以及余经年先生离我姐姐远点。”
周晋恺没有说话,他笑着看着韩琼琳,想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
“我姐姐的病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们和娅娅姐牵扯太深了,你们在她身边不利于她的恢复。”
这是韩琼琳想的对策,这样就算是周晋恺他们还继续和韩嘉瑜玩,韩嘉瑜说的他们应该也不信了吧。毕竟那份病例是真的,韩嘉瑜也真的在疗养院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周晋恺笑了笑,问道:“小瑜和娅宝很熟吗?”
“娅娅姐到我们那边后是乐乐阿姨照顾的。”韩琼琳在来之前已经把所有的说辞都想好了,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的,“她们两个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周晋恺点点头,又问,“娅宝为什么会想不开?”
“周先生,你还没有表态呢。”韩琼琳这次也没有回答周晋恺的问题,笑着说道,“我知道这样可能会有点不近人情,但是离我姐姐远点,就当你们可怜一下病号了。”
周晋恺笑了笑,还没来的及开口,韩琼琳就又说:“你们和娅娅姐的牵扯太深了,对她来说你们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我……很怕她因为你们受伤。”
周晋恺点点头,有说道:“所以娅宝为什么会自杀?”
韩嘉瑜看了一会儿周晋恺,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和娅娅姐的接触不多,她出事的时候我在学校,我从学校回来她就走了。”
“那你的父母是怎么说这件事情的?”周晋恺又问。其实他知道从韩琼琳这边问到当时发生的事情的机率几乎为零,可是他还是想试一下。因为只有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了,周晋恺才有可能知道韩嘉瑜的顾虑是什么,这样他才可以帮韩嘉瑜解开心结。
“他们没说过。”韩琼琳从小就被当成公司的继承人培养,见过的事情、接触过的人很多,自然可以轻松的应对周晋恺,“我妈妈不喜欢娅娅姐,爸爸听到娅娅姐的名字会伤心,所以他们从来不会说娅娅姐的事情。”
其实韩河根本就不在意周娅娅,但是当年毕竟是他非要接周娅娅回去的,韩琼琳怕自己把事实说出来会让周家更加记恨韩家。
“韩河那么心疼娅宝为色和不把她接到身边自己照顾呢?”
“我不知道。”周娅娅过去的时候,韩琼琳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说不知道也正常,“但是我猜着可能是因为爸爸太忙,没时间照顾她才想着把她送到乐乐阿姨那边吧。”
说完这句话,韩琼琳没有给周晋恺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道:“周先生,我知道我姐姐和娅娅姐长得挺像的,但是她不是娅娅姐,娅娅姐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在别人身上找娅娅姐的影子了。”
周晋恺还是笑。他倒是听说过韩家的继承人是个厉害角色,但是因为两家的生意一直没有重合,所以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韩琼琳的本事。不得不说,是挺厉害的。
周晋恺什么都没说,韩琼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觉得我们韩家对不起娅娅姐,但可是我们也不希望娅娅姐出事。”
“你们怪我们,我们也认了,娅娅姐是在我么们这边出的事,我们不做什么解释,但是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姐姐,看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放过她。”
周晋恺摇摇头,说道:“韩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觉得自己在沉默应对的话,韩琼琳会把他和韩嘉瑜做朋友的失望说成天理不容,“我们和小瑜是很要好的朋友,小瑜和我们我在一起也很开心。”
“周先生,我刚才说过的话你都没听懂吗?我姐姐是开心了,但是她可能会有危险。”韩琼琳接着说。
“我会考虑的。”周晋恺说着,拿起了韩嘉瑜的病历单,“没什么事我记先走了,以后就别见了。”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
“等一下。”韩琼琳拦着韩嘉瑜,“这个病例你不能带走,你要是对姐姐的病感兴趣可以在这边看病例。”
周晋恺笑了笑,把病例放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