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师兄(一)(1 / 1)夜雨打芭蕉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二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客栈。

陆巧巧看到寒玉背着苏芸进来,放下手里的账本,问:“哟,这是怎么了?”

肖焕瞅见自家师妹那冷若冰霜的样子,打趣儿忙说:“老板娘,长的真好看,就和那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

哪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更何况肖焕长的玉树临风的,虽说是现在头发衣服都是,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这也丝毫不影响别人欣赏他。陆巧巧听到肖焕这样夸自己,笑的花枝乱坠的。“这位客官可真会说话,如今奴家都是半老徐娘了,哪里还是什么含苞待放的花呀?”

肖焕一本正经的说:“咦,老板娘此言差矣。妙龄女子虽则好看,可到底是少了那么一丝风情。哪像老板娘呀,这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万种啊。”

“好好好,那我就受了这位客官的夸奖了。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给我来件上房,烧几桶热水。送些到我房里,再送些到那位姑娘的房里。”

“好嘞!”说着,陆巧巧就在账本给肖焕登记好了,笑吟吟的把钥匙交到肖焕手里。

待肖焕和陆巧巧胡扯完,寒玉已经背着苏芸进了她的房间。肖焕这时忙跟上去,见寒玉没关门,在门口喊了声“师妹,我进来了。”说是要进门,肖焕却依旧站在门口,等着寒玉的回话。

苏芸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寒玉背着她,她闻着寒玉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儿,睡意就更加浓了,于是就在苏芸背上睡着了。到了房间里,寒玉叫了两声,见苏芸没有应声,便知她睡着了。寒玉把苏芸轻轻地放在床上,拿了被子给苏芸盖上,这才应了一声,肖焕这才进来。

肖焕看着寒玉对着苏芸温柔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酸。“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有这样的待遇。”

“等你残了,我就对你无微不至。”寒玉冷冷的说。

肖焕地坐在桌边,可怜兮兮地说:“师妹啊,咱们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呢?我好歹是你师兄啊,这么多年我仍劳仍怨的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那我该怎么对你?烧三柱香,给您供着?”

“得,当师兄我啥也没说。”肖焕摆摆手,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自己这师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寒玉坐在肖焕的对面,肖焕见此,摞摞凳子离寒玉靠的近些。“师妹,你给我说说,她是谁呀?你在哪里碰到的?”

“路上捡的,不认识!”若苏芸此刻醒着听到了,一定会说什么捡的,是寒玉救了自己,她们还同床共枕过了,这关系可不一般,怎么能说不认识呢。可惜,苏芸此刻睡的不知道天南地北的。

肖焕看了看床上的苏芸,寒玉给她盖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隔着床幔,肖焕啥也看不见。不过,他记得自己在水里抱苏芸的时候,那身段好像还不错,腰挺软的。

肖焕凑近寒玉,好奇的问:“捡的?在哪里捡的?赶明儿我也去捡一个。”

“我竟不知道师兄下山后,性子如此活泼,也不知道爹晓不晓得?”

肖焕一听寒玉这样说,一下子就收起了脸上的笑,说:“师妹,你的剑,拿好了,师兄走了。”

寒玉端着装着白开水的茶杯,仿佛是在品什么名茶一样,专注的看着杯子说:“师兄慢走。”

肖焕看了一眼寒玉,很苦恼的摇摇头。师妹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还是小时候的师妹可爱,软乎乎的。

肖焕想着就回头看了看寒玉,寒玉端坐在桌前,外面的光透过窗棂给寒玉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肖焕却觉得此刻的寒玉美得不可方物,自己看着她仿佛是亵渎她一般。

时光静静的流淌,流进肖焕的眼里、脑海里、心里。他仿佛又看到小时候的小寒玉。

那个时候,寒玉的娘亲也就是宫主夫人还在世,那一年无痕宫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宫主说瑞雪兆丰年,大好时节最适合练武,下令说让大家从山下去砍柴背上来,最后的那个人不给饭吃。听到这话,大家都极不愿意,奈何师父都发话了,只能听从。于是,一帮师兄师弟都拿起柴刀下山砍柴了。他本是农家的孩子,对于砍柴这些事自是娴熟的很,很快他就看好了柴,见师弟们还在忙,便背着柴四处逛了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

在山里,他看见了一个砍柴的老奶奶,看着老奶奶满头白发,他就送老奶奶出山了。彼时,天已经快黑,他心知若自己还不回去必然会最后的那个人。但是,他又看了看老奶奶不太灵活的腿脚,还是决定送下山老奶奶回家。

“小伙子,天快黑了,要不在这儿歇歇脚吧。明早再回去。”

“多谢您的好意,只是家规森严,不宜在外留宿,且这路程不远,我走快些还是能在天黑前到家的。”

老奶奶看了看肖焕的衣服说:“你是无痕宫的弟子吧!那么远了,这山上那么高,天黑路又不好走,还是在这里歇下吧。”

“不了,多谢。”肖焕将他的柴火一并送给了老奶奶,之后就往山上走。果然,当肖焕回到无痕宫时,天已经黑了,外面飘着雪,风呼啦啦的,吹的树呼呼作响。

屋里,大家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见到肖焕进来,都看着他。

“大师兄,你怎么迟到了?”

“哈哈,大师兄居然是最后一个。”

“大师兄,你的柴呢?不会是掉到山崖里了吧?”

……

上座上,宫主秦轼正襟危坐,昏黄的烛光下看不清秦轼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他说“领罚吧!”

肖焕行礼:“是,师父。”然后便退出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凛冽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像是有人把他的脸放在地上摩擦一样的疼。他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心想现在回屋睡觉不太好,拿了在院子院里子练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