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又看了看书案,书案上放了一本《周易》。寒玉把书架上的图纸拿到书案上,打开看了看。发现每一张画的都是墓穴的建造图。
寒玉拿起面前的图纸,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几乎所有的图纸上画的都是同一处陵寝。她看着那些纸新旧不一,应当是主人积年累月的存下来的。她心里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同一处陵寝需要画这么多张。
寒玉看着那些陵寝的构造,很像帝王陵寝,寒玉在心里猜测,郭绛研究陵寝会不会是盗墓?但是她又想起郭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又不像是一个盗墓贼。寒玉想不通,又在书架上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
苏芸一直趴在桌子上,看着寒玉看了一叠宣纸,又看了看书架,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她起身向寒玉走过去。
“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苏芸的声音骤然在密室里响起,她话音刚落,密室里就有清脆的回音。
寒玉摇摇头说:“没有。只是觉得很奇怪,郭绛一个商人,竟建了这么一个书房,研究的是五行八卦。而且你看,这些图纸也很奇怪,你看这些纸的新旧程度,应该是很多画的存下来的。再看这些图的着笔,笔力匀称,很明显是同一个人画的,而这个地方应该是只有郭绛自己知道。所以,他为什么画了这么多陵寝的图纸?”
苏芸翻了翻那些图纸,说:“你说,这郭绛会不会是想去盗墓?”
寒玉摇摇头,说:“我看不像,盗墓贼一般都是找到墓穴直接就下手了,可不会画个图研究,而且他这还是画了很多年的样子。”
苏芸又说:“那你说,这郭绛以前会不会就是修这陵寝的人?你看啊,这郭绛来芝兰之前是干嘛的,几乎没有人知道。说不定他是个有身份的人,然后得罪了什么仇家,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就隐姓埋名到了这里。”
寒玉道:“即是隐姓埋名,那就不应该做那么大的生意。”
“这也可以说的通啊。这人总是要生活的嘛,这吃的穿的住的那一样不需要钱啊!所以他就做了生意,所谓大隐隐于市,自然是越是声名显赫越安全。这关键的就来了。”
“什么?”寒玉好奇的问。
“这郭绛把生意做的太大,家里的钱太多,郭绛也没有想过要拿出一些钱来给白化极送送礼。这郭绛不给白化极送礼也就算了,他还去救济那些穷人,这样郭绛在老百姓里的名声比白化极还大还要好,这让他一个父母官如何自处?有加之这白化极一个九品芝麻官,每日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不上一介平民,就心生嫉妒。这时间久了,这嫉妒慢慢地就成了恨,很得不得将郭绛处置而后快。所以,他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让人白化极杀了,他怕东窗事发,自己性命难保,就一把火把郭府给烧了。恰逢那天打雷,就制造出天降不祥,是天火把郭府给烧了。”
寒玉听完笑道:“你别说,你这说的还真像那回事。”
苏芸的骄傲地扬起头说:“那是,本小姐看过的话本得两只手加上两只脚才能数的过来。”
寒玉听了,宠溺的笑了笑。“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两人又在密室里逛了逛,这间密室里除了书还是书,唯一可疑的就是在书架后面的角落里发现了石梯。
“这应该是出去的路吧!”苏芸说。
寒玉看了看那,说:“应当是。”
苏芸提着裙子,兴奋的说:“那我们快出去吧,这几天没吃东西,我都快饿死了。”苏芸说着就要往石梯上走,寒玉一把拉住她,自己走在前面示意苏芸跟在自己身后。
两人沿着石梯而上,一会儿就走到了顶端,寒玉看着头上的木板,伸手敲了敲,然后把木板顶开。
木板被顶开,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把石梯照的通亮。两人从下往上看,看到外面蔚蓝的天空。
苏芸惊喜的说:“我们终于是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寒玉走上去,然后把苏芸从里面拉出来。二人这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他们竟然是在郭府池塘里的八角亭里。
苏芸看了看周围说:“这郭绛真是厉害,把这么大个密室建在这池塘下面。”
寒玉听到苏芸的话,猛然想起她以前听到的话。这郭府的布局一砖一瓦都是郭绛自己找人主持修建,这么密室也是他自己建的,那他肯定懂这些,再想到在密室里看到的那些图纸,就可以推测出郭绛以前的身份。他以前肯定是主持修建过那个陵寝,那些图纸是他设计的。
寒玉看着苏芸,笑着说:“你真聪明。”
苏芸被寒玉这句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是没有人会拒绝被人夸自己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没有夸到位。苏芸嘿嘿的笑。她说:“我也这么觉得。”
苏芸又说:“你看这儿的风景真是漂亮,这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
寒玉环顾四周,说:“确实。”
她们站在胡中间,此时正直盛夏,塘里的荷花的都开了,一阵风吹过,闻得见阵阵清香。
层层叠叠高低不一的荷花在烈日的照耀下竞相开放,远远看去真的是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微风拂过,那些红的话绿的叶就忍不住起舞,清香袭人。两人看了一会儿荷花,苏芸就愁了。这四面环水,又没个船什么的,怎么过去啊!
苏芸看着寒玉,委屈巴巴的说:“可是,我们怎么过去嘛,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寒玉听了苏芸的话,转头看着她,莞尔一笑,搂着她的腰,就飞出了八角亭。寒玉措不及防的动作让苏芸有些吃惊,待看到身边的荷花时,她赶紧搂住寒玉的脖子看着身边不断后退的花和叶。
两个女子从盛开的荷花里飞过,翩跹的身姿像极仙鹤,但前提是她们的衣服洁净无瑕。
寒玉抱着苏芸在池塘边落下,苏芸兴奋的看着寒玉说:“这个感觉简直太厉害了。女侠你好厉害啊!”
寒玉道:“没什么,只是运气而已。”
苏芸抱着寒玉的脖子没有撒手,灿烂的笑容,让她比塘里的花还要逊色几分。她说:“要不我们再来一遍吧!”
寒玉听了,马上黑着脸把自己的脖子从苏芸的魔爪里解救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