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所事事,一无所获,浪费生命的一天,上官絮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父母团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迷迷糊糊间看到了父亲关切担心的脸,自己真是想家了,竟然梦到父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如果自己见到他一定给他吃自己亲手做的芙蓉脆饼。
“女儿啊,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上官絮知道自己一定是做梦了,可是今天的梦仿佛格外清晰,“她是晕了吗,怎么不应我呢”,上官俭正问着旁边的人。
上官絮腾地一下坐起身,简直不敢相信。
“爹,你怎么在这儿”,一双眼睛怒瞪着汪谦,“你们也太过分了,竟然绑了我爹,你们……你们……简直岂有此理”,上官絮气的想骂人,可是一时又想不到合适的词,只顾着生气。
“不是绑,是请”,汪谦依然泰然自若,丝毫不为上官絮此时的情绪波动所影响。
“什么,请?请到这种地方吗?”,上官絮接着说,“那我也是被你们“请“来的咯”
“女儿,汪先生说的不错,的确不是绑来的”,上官俭正知道自己女儿的倔脾气,“我和你娘是自愿跟过来的”
“我娘也来了?”
“是,你娘最近身体不大好,刚刚睡下了,过会儿你再去看她”
“这到底怎么回事,”上官絮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傻子一样,本来见到父亲应该是最开心的,但是现在自己满脑子的疑问。
“放心吧,该怎么做爹心里有数,以后你就在这儿好好住下吧,一切都有爹呢”。
“啊?”
“此事说来话长,很多事情不是你个姑娘家能懂的。家里的事情我已经安顿好了,以后咱们就在此住下了。我和你娘一辈子都希望能找个山明水清的地方快活度日,如今也算如愿了”,上官俭正不愿多谈,他觉得此时还是先让女儿放下心,以后慢慢告诉她也不迟。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呢?”上官絮很着急,也顾不得汪谦在,直接质问父亲。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休息了,别多想”,上官俭正不愿直面女儿的问题。该怎么告诉她呢,直接告诉她外人的风言风语吗?直接告诉她那贪心的县老爷为了中饱私囊已经吞了上官府百年的祖产吗?还是直接告诉她……哎,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一家人能够平安和气的过一辈子,还是莫让她担心了。
上官俭正回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终于睡着了,不是放下了,也是放下了。
上官絮越想越难受,觉得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这种感觉就像有千百只蜜蜂在自己心上、耳边来来回回不停地旋转,虽知无害,却依然心烦气躁。
“别多想,你父亲不会害你的,既然他让你安心住下,自然有他的道理,时机成熟自会告诉你真相”,汪谦在她耳边悠悠地说。
这人也真是无所事事,整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跟个教书先生一样,不停地讲一堆大道理,不愧是“汪先生”。
天气正好,我们出去走。
“不了,谢过汪大哥好意”,上官絮实在是没心情,何况她现在也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如果真是打算拉自己做个“压寨夫人”,那晚说完那番话就不会直接走掉了,哪有土匪这么怜香惜玉的。
一定有隐情。得想个办法透透他的底。
……
在房中闷坐了大半晌,觉得母亲此时应该休息好了,上官絮按照汪谦说的位置,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去看母亲。“娘”,刚踏进房门,上官絮就看见原本精神十足的母亲,此刻已病弱的不成样子,眼窝深陷,眼底乌青,数日不见,原本润泽丰盈的母亲已是皱纹满布。
“快过来,让娘看看”,说着就要坐起身,奈何多日缠绵病榻实在是精神不济。
“娘,您快躺好”,上官絮说着就坐在了陆氏的床边。
“娘,女儿想您”,上官絮握着陆氏的手呜咽不停。
“好女儿,不要哭了,娘不是好好的吗?不用担心,歇息几日就好了”,陆氏慈爱地拍着女儿的手。
“见过你爹了吧”
上官絮点点头,用手帕轻轻拭去腮边的眼泪。
“爹让我别担心,安心住在这儿,我们真的要住在这儿了吗,娘,怎么就不能回家呢,我想回家,我们像以前一样不好吗”,见到了目前,上官絮把一肚子的话和委屈一股脑都说出来了。“爹不知道,那汪谦看起来是个文雅君子,可这里毕竟是土匪窝子啊,他说要……要与我……成亲,娘,这是女儿一生的幸福啊”
“别怕,你爹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陆氏拍着女儿的背,轻轻安抚着她,母女俩许久不见,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上官絮趴在母亲的怀里,伴着熟悉的母亲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道,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熟,好久。醒来的时候已日头偏西,“娘,我留下和您一起睡可以吗”
陆氏答非所问,“我瞧着汪先生不像是坏人,虽然刚开始你对他印象不好,可他这么久不是也没对你做什么吗,可见,是个有君子之风的男子”
“娘,您可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陆氏听了女儿的话,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是可爱,虽然从小大到都把她保护得很好,可是能有这样的想法还是让陆氏很欣慰的。
“别急,等会儿我陪你去见你爹,你长大了,很多事情也不能一直瞒着你”,陆氏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