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安心的笑了，将他抱的更紧了些:“夫君，天山什么样，离这里远吗？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她低头看了眼赵瑾瑜画的花，噗嗤笑出来:“夫君画技不高啊……虽然你的笔触好可爱……但还是我自己亲自去看比较好。”

“我……若不是你突然这样，”他指了指自己被环住的腰，“我能画好的。”

付梓衣只顾仰着脸看着他笑。

赵瑾瑜眼神又温柔了许多:“天山很远的，很远很远……一般人没办法上去。”

付梓衣突然惊醒，她看着赵瑾瑜的眼神突然紧张和害怕起来:“夫君，天山是……那个……传说中的那个山？”

赵瑾瑜奇怪的嗯了一声:“是啊，怎么了？”

“那你……我想问你个事儿，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

“你问。”

“这世上真有神仙吗？”

赵瑾瑜想了想，说道:“按照常理来说，是有的。”

付梓衣松了口气:“那就是说，你也没见过对吧？既然你做了王真人的亲传弟子，也没见过神仙，那就是说明神仙不存在喽？”

赵瑾瑜犹豫了，看着她没有说话。

付梓衣抱着他，将脸靠在他的身上:“我就说么，道门佛门，都不过是些敛财的手段，虽然有些大智慧，劝人向善，是很不错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世俗之人。”

她抬头看了赵瑾瑜一眼，小心地说:“我不是故意诋毁道门让你难堪，我只是怕真有神仙，如果你真的飞升了，那我怎么办？”

她又紧了紧抱着赵瑾瑜的胳膊:“我不想失去你，做神仙也不行。”

赵瑾瑜皱着眉头，心事重重，摸着她脑袋的手都顿在了那里。

“夫君……你怎么了？”

赵瑾瑜看着她，神色复杂:“没什么……我……你忙吧，我有些事情需要想一想。”

说着就松开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出去了。

付梓衣愣在原地，无所适从。

自言自语道:“他是喜欢我的，应该不会就因为这几句话就跟我翻脸了吧……他是因为，我说不想让他成仙生气，还是我说这世上没有神仙而生气？……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她想了一会儿，用手撑着自己无力的脑袋，懊恼加自责的说:“付梓衣啊付梓衣……你真的是对越熟的人越放肆……他是入了道门的人，你这直接质疑道门道统传承，这不是直接打脸吗？”

夜已经深了，漆黑的天幕上一缺月将圆，月色寒凉，像极了当年天山上的夜色。

只不过这里静谧安逸，那里大风大雪。

赵瑾瑜跟在王真人的身后努力的向山上行进，雪层被狂风从地上吹起，像是冰刀一样刮在他的身上和脸上。

他紧闭着眼睛，偶尔睁开一下，只见天地间皆是晃眼的白色，在月光下尤其的惨然，他需要仔细辨认才能看出风雪中一身白袍的老道。

他转过头逆着风，喊到:“师父……你用的什么功法？不能直接教给我吗？”

他身上穿着单衣，因为张嘴说话，乱了气息，冻的狠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