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只能用肉眼望气,对灵气有点隐隐约约不同的感觉罢了。这在普通人里,已经十分不容易。所以他气功练的不错,算是俗世里的大师了。”
“那还有谁能看到?”
“据我所知,没有了,现如今,就我们两个。”王真人微笑着说。
赵瑾瑜缓缓睁开眼,看着王真人孤寂落寞的表情,他才真正明白了当初大师兄说的那些话。
师父一直很孤独。
以后他也会很孤独……
————
付梓衣与李沙坨分开后,平静了很多。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
当初不是赵瑾瑜骗她,逼着她嫁给他的。相反她才是那个处心积虑,生要嫁给赵瑾瑜的人。
若是当初知道这些对她有什么影响?会不嫁么?
不会,她只是要个身份,要个依靠的家族,要个顶门户的男丁孩子。
只要这些条件全满足,她还是会嫁的。
付梓衣一边走一边用手挡着冬日的阳光,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么伤心?
想了许久,她回答自己。
因为现如今赵瑾瑜对她来说不只是个身份、是个象征……
她舍不得他离开,更受不了他不在乎自己。
此时她突然有些理解,他们刚成婚时,赵瑾瑜每天都别别扭扭,似乎她做什么都能伤了他的心的原因。
因为在乎,太在乎了。
人心真是奇怪的东西。
能不能被伤到,全看自己的选择,如果守的紧,就能堪比世上最坚硬的东西,刀枪剑戟过来都如同泡影。
如果守不紧,就会瞬间变成世上最柔软脆弱的东西,一个冷漠的眼神过来,都能使之汩汩流血。
她想回到最初的时候,她不在乎的时候,这样就不会怕失去,不会恐惧,不会伤心难过。
可是,还能回去吗?
她冷笑一下,难不成自己还能失忆不成。
赵瑾瑜的脸,他的身姿,他说话时的表情,他们相处时的一举一动都走马灯似的在付梓衣的脑子里清楚的飘过。
心头烙印也不过如此。
她魂不守舍走到道观门口,繁翠紧张的在马车旁等着她,看她手里没东西。心里更是忐忑:
“怎……怎样啊。”
付梓衣没说话,直接上了车。
繁翠也不敢问什么情况,只能问:“咱们回铺子里,还是回家啊?还是……”
回家?
她走了之后,赵瑾瑜在道观里,在想什么?
繁翠没有等到回应。
过了一会儿,付梓衣猛然开了车门出来,天下马车:
“繁翠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接夫君回来,咱们一起走。”
“嗯?哦……好好好。”繁翠话还没说完。
付梓衣已经跑的不见了。
道观里赵瑾瑜睁着眼睛盯着地上的狼藉,还保持原样不变,许久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去收拾了。
突然他抬起头,目光透过墙壁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路随到门口。
看着付梓衣出现,看着她衣炔飘飞的冲到自己面前,拉起自己的手。
他瞳孔放大的看着这一幕,付梓衣的表情,每个动作,都慢了下来,像一幅幅画一样镌刻在了自己心里。
“夫君,走,咱们回家。”付梓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