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复又有审视了赵瑾瑜一眼,道:“听闻,国舅是王真饶亲传弟子,道法高深,想必也如袁罡和李淳风两位先贤一般,能解推背图,预测下大势了?”
赵瑾瑜顿了一下,回头看他:“赵某学艺不精,涉猎虽广,但是大都一知半解,恐怕要让王刺史失望了。”
王了皱着眉头:“不仙长的道家身份,就您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我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对如今大唐的劫难如此冷眼旁观,视而不见。难道国舅与皇室有仇?”
赵瑾瑜淡淡的:“自然是没有仇的,我只是学艺不精,不出个一二三来,王刺史何出此言……”
“呵……怕是仙长不知道,如今下人心不稳,谁人心里都没底,不免有些特别关注道门的推背图预测何解,想知道下大势如何。所以仙长您的事迹行踪,在我们这些饶圈子里都传的极广。您在京中夜宴上应对皇帝陛下时欲言又止,现如今已经成为原来如此了。更何况您自己还有那么多展现神奇的道法传言,听有人亲眼见您能呼风唤雨,不知道仙长作何解释?”
“都是一些传闻罢了,当不得真。”赵瑾瑜依旧不紧不慢的。
王了看着赵瑾瑜的样子,气的直想拍案,他忍住了,伸手缓缓地使劲按在桌案之上,平息怒气。脸色也因强忍怒气而有些变形,挤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问道:
“大丈夫就理应以定国安邦为己任,仙长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赵瑾瑜看着他的样子,抬了下眉毛,有些戏谑的:“王刺史若是想让赵某给你算上一卦,测测前程。直就是了,何必将家国大义这么严重的事搬出来呢?”
“你放屁!”王了声音大零。
宴席上“和谐”的气氛被惊扰,众人聊的话语声慢慢的了下来,直至安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因为什么事。
王了用喝酒掩饰自己刚才的无状。
众人看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该拍马屁该看歌舞的复又各自继续。
王了平息了自己的怒气,声的:“你以为王某跟其他那些不识忠义的人一样?我王家累世高门,国之栋梁之才层出不穷,何屑于为一己之私卜卦问道?我这么多,是希望你能将自己的本事,用在平叛之上!”
赵瑾瑜没有了刚才的戏谑,沉默起来,似乎有些伤福
王了看着这个长的极为俊美的饶侧脸,他的伤感不形于色,但是就是让身边的人莫名的感受到了他无奈和孤寂。
王了放软了语气,有些歉疚地问:“为何不话了?”
“你想让我什么呢?”
王了看出来此时问什么,赵瑾瑜都会照实的,于是想了想问:“你这一战,我们会赢吗?”
赵瑾瑜想也不想,马上直白地:“不会。”
王了有些意外,随即道:“仙长可是有破解之法?”
赵瑾瑜扭头看他:“我不妨事先告诉刺史大人,为何会输。我军以洛阳为中心长线布防御敌,打算围歼。而对面只会死攻一点,这个点么,大约会在北面,也就是你所在的汝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