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翠苦着脸:“那个倔老头,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东西,他估计不会愿意的。”
付梓衣想了想,道:“你跟他,他只管教会,让这些人有些挣口饭的本事。他自己依然可以做金器首饰,不耽误。”
“好。那……铁从哪来?官府不会卖我们的吧?”
“没事,这个交给我,我去谈,你别管了。”
“好。”
繁翠走了,红红进来打了水给她洗漱,她换了衣服。到了书房,坐在案旁,将桌子上一些还未完成的一些首饰图样拿在手里翻看,仔细的样子像是跟他们的每一根线条交流一般。
沉浸在这些图画里的世界中,就好像沉浸在自己脑海中的幻境里一般,在这个幻境里,有花有树,五彩斑斓,美丽异常,时间对她来总是快乐和充实的。
可是,她不能花太多的时间在这上面了。
她晃了下神,将手里画稿叠好,放到一旁,拿起信纸,将自己的今的一些打算和想法,写给商会的那些人。
不知不觉间,夜便深了。
她洗了澡上了塌,按照习惯侧躺在床榻的里面,许久都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将胳膊伸到旁边的枕头下面摸索了一会儿,冰凉,空旷,没有温度。
随即声的,自言自语的问:“夫君,你现在,在哪里呢?在做什么?”
……
……
夜色正凉,赵瑾瑜手里拿着剑,站在荒凉的旷野之中的一处山土包上,眺望远处的地相接处的一处城池。夜里的凉风吹着他的衣服,哗啦啦的作响。
月亮被乌云遮着,目光看不了多远,一片漆黑。他只有闭上眼睛,用灵气观看这个世界。
可惜,这片土地是寂静的,没有多少生机,似乎连虫子都没有几只了。远处的城池像是地狱里的鬼城,远远的,模糊不清。
若是普通人,在这漆黑的旷野处,独自站着,伸手不见五指,一定很害怕。
可是赵瑾瑜不是害怕,他感受着这个世界的风声,气味,和寥寥无几的生机,他感觉到的是地间只有自己的孤寂。
这种孤寂太痛苦了,使他不想动,不想话,不想做任何事情,有一瞬间他想象着自己会站在这里死去,变成一尊雕像,石头做的,与这片毫无生机的世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个声音悄声的在他耳边喊着:“夫君?”
很轻,但是很近,就像贴着他的耳朵喊的一样。
不对,像是从他的脑海里喊的一样。
他睁开眼睛,徒劳的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樱他仔细回想着那声温柔的,充满柔情的那一声“夫君。”印象中,付梓衣好像没有这么叫过自己。
她总是惊讶的,有些狡黠的,或者是暗含威胁的叫着他。
他想起来他们在书房中,她搂着自己的腰,依恋的,我不想你离开的时候的样子。
想到他的手摸着她的头发的触感,柔软,顺滑,像是动物。
他突然觉得被黑暗裹挟着的自己有些冷,冷的他打了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