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沉寂,秦眠嘴角一勾,心里颇为得意,只是,她这的笑容还未完全扬起,那领头的黑衣人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小子,谁给你的自信啊?!这风月宫宫主虽然男女通吃,可你这样姿色的,他估计看不上。”
说罢,他冷剑一挥对着她的胸口便刺了上来。
那强大的内力,她就是想躲也根本躲不开。
完蛋了,这回死定了!
看着一拥而上的黑衣人,秦眠顿时悔不当初,她怎么忘了,她今日可是穿了一身男装啊!
完了,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落得一个乱剑穿心的下场。
看来这次死定了!
无岸那个不可靠的胆小鬼,还说什么是她相公,临了还真跑了!
还有,那个东方朔!
说什么保护她,哪次需要他的时候他在?!
哎!
一阵腹诽过后,她叹了一口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那疼痛似乎迟迟不来。
什么情况?!
难道她又穿越了?!
秦眠悄咪咪的将眼睛睁开一个小缝,然后扫过四周,突然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
那群黑衣人呢?!!!
“难道是被她刚才那一番话套路跑了?!”
秦眠摇摇头,心道:她还真是福大命大!
说完,她咧嘴笑了下,抬手拍拍身上的尘土,可转身的一瞬间,看到树上飘下来的人影时,她却一下子呆住了。
“东…东方”朔字还没喊出口,他就一把捂上了她的嘴巴。
“别随便叫我的名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秦眠身子一僵,赶紧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
看他的模样,应该没事儿,秦眠瞬间松了一口气。
“那天我走后你不在吗?!江寒明明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她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东方朔眉头微微皱起,背过手,缓缓说道:“那天晚上我有些事情儿要处理。我明明派了人把手,但没想到这藏剑山庄的人那么明目张胆。”
“果然是藏剑山庄!”秦眠点点头,想起陈之远的身手,再想起他那天那冲动的做法,突然很担心江寒。
“江寒不会有事儿吧?!”她缓缓开口。
东方朔沉下眸子:“你倒是还真关系他?!”
“人之常情罢了!”秦眠耸耸肩,只要江寒没事儿,她才不想再和江府搭上任何的关系。
“……”
东方朔没有说话,秦眠转头看到地上那辆残损的马车时,顿时神情一变,紧紧地拉着他的胳膊,指着东南的方向,紧张兮兮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一身白衣、长得还不错,但是有点娘的男子施展轻功往哪个方向跑去?!”
“有点娘?!”东方朔身形一怔,似乎在思考,然后声音还有些异样。
“恩恩,就是南风馆的馆主无岸,你不知道吗?!”秦眠立刻好心地提醒道,然后皱眉,“你和我师兄那么熟,你应该在南风馆见过他的。”
东方朔一怔,莫名其妙的笑了下,秦眠却顿时觉得周遭冷气十足。
“没见过就没见过呗!生气干嘛?!”秦眠撇撇嘴,然后抬眸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去藏剑山庄找江寒?!”
“嗯!”东方朔点点头,秦眠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先找一找无岸,他好像受伤了。我怕他.....”她缓缓开口。
东方朔眼神一紧,缓缓走近:“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
“在意?!”她有吗?!
秦眠摇摇头,矢口否认,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也很在意江寒吗?!”
“是”
东方朔看向秦眠,秦眠微微一笑,表示礼貌。
东方朔却转身,道了句,“他在不远处的那个破庙里。”
说完,便轻功一施,消失了!
什么?!!!
“有这么着急吗?!”秦眠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道:他们还真是真爱啊!
只是可惜了,赵渺渺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不管了!
秦眠摇摇头,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她必须尽快找到无岸,他身上有伤,万一再遇到那群黑衣人,肯定遭殃……
她越想越紧张,连步伐都快了不少。
早知道她就好好地练习轻功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秦眠终于看到了东方朔口中的破庙。
“就这?!”
她看着眼前破旧的思念,大步地迈了进入。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道戏笑的声音响起。
“公子长的这么好看,不如就从了我们,我们藏剑山庄小姐是不会亏待你的。”
“是啊,我们小姐就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另外一道声音紧跟着解释道。
“你不用担心,我给你用了药,一会儿先陪姐姐们玩会儿。”
秦眠悄悄的来到门口,只见无岸已经被两个绿衣女子按在了地上。
“我去,这么猖狂。”她顿时一阵恶寒。
她躲在门后,当机立断,快速出手。
片刻后,两个女子翩倒地。
“行走江湖,果然低调才能保命。”秦眠突然觉得,她师父对她的叮嘱简直就是武林生存之道。
“你怎么样?!”秦眠快步跑过去,蹲下身,解开无岸身上的绳子。
无岸脸色发白,肩膀上染红了鲜血,她心下一惊,快速将他扶起。
无岸看见秦眠,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女人真是可怕!”他无力的吐槽道。
秦眠皱了皱眉头,“还能走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快点离开。”
无岸摇了摇头,上下打量着她:“你刚才受伤了没?!”
“没事儿,我这么厉害,那些黑衣人早就被我打跑了。”秦眠拍拍胸口,一副很厉害的模样。
无岸嗓子暗哑:“你不是要去藏剑山庄找江寒吗?!何必救我,刚才趁机跟着她们不就行了?!”
“说什么傻话?!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秦眠皱了皱眉头,把他肩膀上的衣服一扯,俯身观察他肩膀上的剑伤。
“居然猝了毒!”她眼神一紧,立马从腰间的钱袋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