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宇珩涨红着一张脸,硬着头皮对钟甜甜说:“丫头,今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
“丫、丫头?”钟甜甜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吗?随即又说:“不麻烦不麻烦,给钱就行。”
南宇珩听了这话倒是爽快的笑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实诚,不像宫里那些人,习惯了圆滑和勾心斗角,他是南域国的皇帝,而云祁是南域国的大将军,两人拜在同一师门下,是师兄弟也是一对冤家
经常就一言不合就开打,而且每次都是南宇珩赢,云祁就从来没有尝到过甜头,这次两人约出来喝酒,结果酒喝一半两人又干起来了,一路打到了钟甜甜家的院子里,被钟甜甜讹了一万两银子才老实
南宇珩一脸正经的对钟甜甜说:
“我可没占你便宜啊,我都四十多岁了,叫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一声丫头,也说的过去吧?”
钟甜甜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盯着他看,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还大胆的伸手戳了戳南宇珩的脸:“真的假的,你四十了?”
南宇珩低声咳嗽一声作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沉声道:“没错,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差不多要一百岁了。”
一旁的云祁黑着张脸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老匹夫!”
钟甜甜眨巴眨巴眼睛,一张小嘴惊讶的张成一个O型,君慕檀看她这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声在她耳边说:“这两个都是高手,圣元境界,修为到了神元境界人的容貌就基本上就不会变了,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这下钟甜甜的嘴巴长得更大了,都能装下一个鸡蛋了:“这么厉害的吗?”
他们小声对话的同时,南宇珩和云祁也是对视一眼,眼底都划过一丝精光,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和钟甜甜谈笑的君慕檀身上
这小子不简单
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两个已经进入了圣元境界,这就说明他本身修为也不会离圣元太远,甚至是已经进入了圣元,他们倒是有探究一下他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可君慕檀自身气息收敛的很好,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进入了什么境界
这倒是让两人惊讶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脑海中出现一个词
天之骄子
能够把自身气息收敛的这么完美,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南宇珩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而君慕檀却做的这么好,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修为在他们二人之上
后生可畏啊
……
……
翌日清晨
厨房发出一声巨响,阵阵浓烟从窗户口冒出来
原本在睡梦中的众人都惊出一声冷汗,慌忙穿了衣服跑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木槿甚至衣服都没穿好就窜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着面目全非的厨房,脚下跟灌了铅似的
“麻蛋!谁动了我的厨房!”
木槿破口大骂,着急上火的样子都恨不得把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给手撕了
不一会,两个黑不溜秋的人从厨房‘窗户’里爬了出来,说是窗户,实际上已经不能算了,直接被炸出了个大洞
钟甜甜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厨房,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他喵的!厨房哪去了!
南宇珩和云祁心虚的从乱石中爬出来,眼神闪烁的不敢跟院中任何一个人对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又闯祸了
昨天晚上由于太晚了,钟甜甜好心收留他们在这暂住了一晚上,南宇珩云祁二人原本也是好心,特地早起准备做顿早饭来答谢一下
可谁家会把炮仗放厨房啊!
这他么就尴尬了
他们两个可是皇帝!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哪里会厨房那些活计,就把炮仗当柴火塞进炉灶里
一点火,就悲剧了
君慕檀看着黑漆漆的两个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他怕一旦他笑出声钟甜甜会掐死他
事实上他想的完全正确,钟甜甜真的是想掐死南宇珩和云祁,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怂!
人家再不济也是圣元境界的高手,她一个初入人元境界的小菜鸡怎么能跟人家动手呢,心里就是再气也得忍着
我很好,我一点都不生气,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就是有点想杀人
南宇珩和云祁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又从各自的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万两银子
“我、我们赔钱。”
原本还很气愤的钟甜甜看到银票的一瞬间就像是见了鱼的猫,两眼精光乍现,毫不嫌弃的从两只黑糊糊的爪子就把银票抽出来抱在怀里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万两银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拿两万两银子!
钱到手了厨房好不好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打不了等下去找村里的瓦匠把墙修一下,那能花几个钱?
“好了好了,看在你们两个这么自觉的份上,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钟甜甜收了钱,糟糕的心情都好了:“木槿,你看着收拾一下吧,我等下去问问村长,看看村里有没有瓦匠,让人帮我们修一下院子还有厨房。”
南宇珩和云祁一听连忙就开口说:“丫头,钱我们也赔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叫村名来?那不就等于在自己的子民面前丢人吗?他们这两个可丢不起这个人,也不等钟甜甜同意,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溜了,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拾一下
等南宇珩回到皇宫的时候差点没被宫门口的侍卫给气死,差点就被当成是刺客给抓起来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是朕!”
在门口闹了个乌龙,回到寝殿倒是把伺候的大太监给吓了一跳:“哎呦我的皇上呀,您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来人呐,快给皇上沐浴更衣!”
南宇珩先是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跟云祁那小子打了一架,还被一个小丫头讹了两万两银子。”
大太监章远捏着嗓子呦了一声:“谁胆子这么大呀,敢讹皇上的钱!真是不要命了!”
南宇珩摆了摆手,眼底不见一丝气恼反而带着浓浓的笑意:“没有没有,是个挺有意思的丫头,不怪她,原先就事朕错了,赔点银子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