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穆修言站在了自己的父皇面前听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的情况。
“这次你刚刚回来就让你继续外出确实有些为难你了,不过此事儿换谁去父皇都不放心,所以你再辛苦一次,这次回来之后,就不让你外出了,你也到了选妃的年纪了,该选个人给你延续子嗣了。”
坐在龙椅上的穆兆阳一脸慈祥的看着眼前的穆修言,这个自己最优秀的儿子。
“是,但凭父皇吩咐。”
穆修言淡定的点头行礼。
“好,走之前记得去见见你母后,她可是念叨你许久了。”
穆兆阳看着眼前儿子不咸不淡的样子突然失去了继续跟儿子交流感情的兴趣,匆匆的就打发他去见自己的皇后去了。
“儿臣告退。”
穆修言微微一笑,恭敬地退了出去。
穆修言离开之后没多久,外面就又进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神色散漫,笑眯眯的站在皇帝的眼前。
“苏卿怎么又这副打扮来见朕?苏卿你好歹是文官之首,每次都如此无礼,真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穆兆阳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丞相,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造孽了,才遇到穆修言跟苏子熙这两个冤家。
“陛下要治罪的话记得流放臣,不要砍头,砍头了之后万一陛下后悔了可就没有地方找臣了。”
苏子熙笑道。
“行了行了,别贫了,刚刚在外面你也听到朕跟太子的话了吧?你如何看待太子最近的行为?”
穆兆阳嫌弃的看了一眼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丞相,起了正经事儿。
“我看太子殿下是巴不得离您远远的,省的被谨王跟七皇子拉着勾心斗角,他在外多潇洒啊,您派的那些公事儿对太子殿下来根本就连出门游玩顺便做一下都不能算,若是我,肯定也如此。”
苏子熙如实道。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觉得这次回来之后,我儿对朕越发的冷淡了,明明上次回来之前还能亲热叫朕一声父皇,跟朕下下棋什么的。”
穆兆阳一脸忧愁的道,他其实很喜欢穆修言这个自幼聪慧可饶儿子,但是他却对穆修言这个越发少言寡语的性子不太待见。
“是您当初觉得太子殿下不够稳重非要送他出去历练,回来之后又嫌弃太子殿下太过沉默,您不觉得您这是自作自受嘛。”
苏子熙在穆兆阳还不是陛下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的好友了,加上穆兆阳的默许,只有他们两个饶时候,他话一般都很不客气。
“唉,这次格外的沉默,连句话都没有。”
穆兆阳继续忧愁。
“您莫非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遇刺的事情吗?听太子殿下刚刚进国都就昏迷了,是他的人带着去了芜王殿下府上救治之后才送回东宫的,他今日话少,大概是因为伤口的原因,陛下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苏子熙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日看太子脸色不好,唉,可惜他受伤了,朕却不能帮他主持公道。”
穆兆阳听了苏子熙的话之后恍然大悟,接着又叹息了一声。
“太子殿下早就已经可以自立了,您不用太过担忧,他既然没有提起,就明自己可以搞的定,您还是先关心一下您眼前的这些正事儿吧?我记得昨日微臣来的时候这些奏折就在了,陛下,您打算什么时候批阅呢?各位大人可还等着您的批复呢。”
苏子熙微微一笑。
“苏卿,有时候朕觉得,你非要帮朕夺来这个位置就是为了看朕笑话,报复朕以前当王爷的时候奴役你的那些日子。”
看着眼前的一堆奏折穆兆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陛下您想多了,臣是觉得您能当大任才帮您坐稳这江山的,陛下不要对自己不自信嘛。”
苏子熙笑眯眯的道。
“少来,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穆兆阳嫌弃的看了一眼自从坐上丞相之位之后就无比清闲的苏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