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艺如何?”
墨松烟突然问道。
“晚辈厨艺尚可,一般的家常菜都可以做的很可口。”
上官录认真的道。
“做一顿,做的好就可以留下。”
墨松烟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好。”
上官录很顺从的去了厨房。
“师尊,把他留下不好吧,毕竟徒儿还顶着敖云太子妃的名头呢?”
易苏眉道。
“前面的屋子还空着,你随连翘两个女孩子住进去。”
墨松烟指了指他们住的屋子远处的一间楼。
“师尊,那楼都破败了,咱们不是看过了嘛,没法住人。”
易苏眉苦着脸道。
“几日前你二哥派人已经修缮过了,你单独住,日后不会落人闲话,我与你师兄毕竟是男子,就算是师弟不在意,也会与你的名声有损。”
墨松烟道。
“那我过去看看如果真的如师尊所的那样,我就去前面住,要是不是,那就让他走。”
易苏眉讨价还价道。
“好。”
墨松烟点零头。
墨松烟带着连翘去了前面的楼去看情况,她到达楼的时候看着焕然一新的楼满脸都写满了惊讶,这哪里还是之前她见过的那个摇摇欲坠的楼啊,分明是一座豪宅,虽然外形没有变,但是里面的装修却处处都透着精致用心,甚至还放了她留在家里的那些东西,一看就是她经常在的样子,最绝的是在这座楼的二楼窗边能一眼就看到寺庙院子里那座巨大的石雕佛像,是个很方便祈福的地方。
“看来师伯你输了。”
连翘也很细这座楼,欣喜的到处转了一圈儿之后走到易苏眉身边道。
“我们先回去吧。”
易苏眉道。
她们两个人回到莫修宜跟墨松烟住的地方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饭香,院子里的桌子上也已经摆上了好几道菜,看起来就很不错,跟墨松烟还有穆修言的厨艺比起来也不逊色。
“太子妃也很惊讶吗?你怕不是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哪里了,我一个开酒楼的东家,要是不会做饭的话,如何管理酒楼啊?”
上官录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了,系着围裙的他多了几分烟火气,这几分烟火气给让易苏眉对他的防备也少了几分。
“可以留下,但是不能私自去这个院子以外的任何地方。”
墨松烟吃过之后,干脆利落的道,,墨松烟确实会做饭,但是他一向爱干净,很少做,加上他不挑食,只要是熟的就可以入口,所以一般都是莫修宜来做饭的,而莫修夷厨艺也有限,经常不是淡了就是咸了,也就是易苏眉跟墨松烟两个人吃习惯了,不然换另外一个人早就跑了。
“那就谢过前辈了。”
上官录笑道。
从那之后,上官录就正式加入了师徒三饶生活,平日里易苏眉除了练功跟吃饭大部分的时间都会跟连翘留在楼里呆着,偶尔易苏眉会去谷里最高的那棵树上眺望边疆的方向。
“在这里是看不到边疆的,不过你放心穆修言不会有事儿的。”
这易苏眉又在树上眺望边疆,下面突然响起了上官录的声音。
“你怎么过来的?师尊不是不让你离开院子吗?”
易苏眉皱眉。
“别这么大的防备心嘛,我是来叫你吃饭的,而且今日墨前辈就要离开这里回碧阳宗了,你难不成忘了吗?”
上官录笑道。
“师尊他们走了,你也可以离开了,都十几了,你的伤早该好了。”
易苏眉道。
“前辈答应了我可以让我继续留在这里的,而且我虽然伤好了,但是那么深的沟我自己也出不去啊,所以我会继续留在这里,对了,你可以放心,你那个护卫,叫什么九的,已经过来了,他会跟我一起住,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上官录站在树下含笑看着易苏眉,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易苏眉,觉得在这里的易苏眉跟他在宫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这里的她虽然偶尔会来这里担忧边境的事情,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开心的,脸上挂着的永远都是真心的笑容,比起之前在宫里的时候见过的那些体面却虚假的笑容顺眼多了,他觉得她其实不适合皇宫,她这样的人就该在江湖上肆意洒脱的活着,而不是被困在深宫里苦苦挣扎。
“我跟楚九还有话,你去叫连翘。”
易苏眉利落的从树上下来,然后飘然远去,上官录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才肯挪动脚步。
墨松烟的院里,楚九在布置机关,见到易苏眉进来,赶紧的走到她面前。
“楚九,你过来的话宫里怎么办?”
易苏眉问。
“姐放心,有皇后娘娘撑腰,吉祥姑娘跟张姑姑完全应付的了那些侧妃,她们实在是不放心您的安全,就让我跟路三月一起过来了。”
楚九道。
“那路三月呢?”
易苏眉找了一圈儿也没有见到路三月的人,问道。
“他要熟悉一下谷里的环境,到了门口之后就四处转转去了,对了,二公子还有信让我给您。”
楚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了易苏眉,易苏眉拆开看了一眼,里面没有别的,就是嘱咐她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不要离开这里的事情,之前他二哥也已经来过很多类似的信了,人也亲自来嘱咐过,她不太在意的把信放回了信封收了起来。
楚九跟路三月来了之后,易苏眉的生活越发的简单了,除了吃饭跟发呆之外就是对着佛像祈福,上官录在墨松烟师徒走了之后扩大了活动范围,每都跟着连翘一起在谷里到处采药,路三月觉得好玩就跟楚九要了监视上官录的任务,每跟着他们一起到处跑,楚九则是白日里守在楼这边,晚上跟路三月换班看着上官录,日子过得还算是平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迟迟的没有收到胜利的消息,而且渐渐的易苏眉收到的由穆修言发的消息越来越少,她的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生怕战争胜利之后她等来的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