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兄去边境是因为忠君爱国是从龙世家刻在骨子里的信念,我师门众人去边境是本着家国兴亡匹夫有责的态度,与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这一拜太重了,我受不起,大家都起来吧。”
易苏眉道。
“好了,都起来吧,别把她吓到了。”
穆修言笑着道。
“殿下您这话属下们就不爱听了,我们怎么就吓到太子妃了?”
副将们跟穆修言在战场上没大没惯了,所以话也没有什么分寸。
“再不走就要耽误进城的时辰了,走吧。”
穆修言抱着易苏眉骑上了穿着战马的铠甲的云风,带队离开了寺庙。
穆修言跟易苏眉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国都城去,易苏眉所在的寺庙离着国都城还有半日的路程,所以一路上易苏眉也听那个善谈的副将很多这场战斗的事情,比如碧阳宗的人是如何妙手仁心的,易家父子带领暗部如何不畏艰险潜入列方大营烧掉列饶粮草,再比如穆修言如何在战场上直取对方主帅的首级,带领他们一直连下对方十几城,最后打的云泽不得不求饶,还会送公主过来和亲赔罪,还有大隐也会派人来祝贺敖云大胜。
“又要来一位公主了,这次这个好事儿难不成还要落在殿下你的头上吗?那殿下可得提前跟我,不要像宫里那三位一样,殿下走了之后我才知道。”
易苏眉酸溜溜的道。
“既然是战败国的公主自然是不能嫁给我的,不过毕竟还是个公主,大概是要许给四弟或者三弟再不就是修竹他们这些皇家子弟了。”
穆修言爱死了易苏眉这副酸溜溜的样子,总算是不是他一个人在吃飞醋了。
“你卖弟弟倒是卖的顺手。”
易苏眉道。
“弟弟嘛,就是用来卖的。”
穆修言笑道。
“眼看着就要进城令下想好如何处理宫里那三位了吗?我先好,我可是不管她们的,你别推给我。”
易苏眉继续坚持不懈的提出这件事情。
“她们既然如愿以偿的进了东宫,其他的就不该奢望了,而且我早就答应了母后,日后我的长子必须得是嫡出,也就是,如果太子妃不开口同意,她们就可以当做不存在,我回去之后会下令让她们不准来主殿,日后咱们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她们若是敢惹你的话,你可以不用顾忌我,像第一日教训那些女官们一样教训她们,既然她们是东宫侧妃,自然是该受你这东宫主位的管辖,到时候我定然是给你撑腰的。”
穆修言抱着易苏眉在她耳边低声道,一边的副将还在喋喋不休的着战场上的事情,他的大嗓门掩盖了夫妻俩悄悄话的声音。
“这可是你的,你别忘了,你那个徒弟也入了东宫了,我若是下手重了,你可别心疼。”
易苏眉终于露出笑脸。
“需要我立刻跟她断绝师徒关系吗?”
穆修言认真的道。
“不必了,你难得有个徒弟,而且碧阳宗也有规矩,收了徒弟之后没有大过错不能随意丢弃,就这么算了吧。”
易苏眉道。
“才去过一次碧阳宗,碧阳宗的规矩你倒是每条都记得很清楚。”
穆修言不满的道
“也不是之前就记得的,是这些日子闲来无事,我就把师尊留在谷里的书都给翻了个遍,里面也有碧阳宗的门规,我觉得日后可能用得着就多看了一些,对了,关于上官录的事情要怎么办?”
易苏眉问。
“他既然已经离去就不管他了,当做不知道便是,如今丰夜跟我们关系也算是不错了,日后上官录多半是会继承国君之位,让他欠我们一个人情未尝不是好事儿。”
穆修言缓缓的道。
一群人笑笑的很快就到达了皇宫,穆修言跟易苏眉并肩走上了大殿拜见穆兆阳。
“太子跟太子妃都辛苦了,快快请起。”
穆兆阳笑着道。
“谢父皇。”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太子留下,太子妃先行回东宫。”
穆兆阳让内侍宣布了赏赐之后,对穆修言跟易苏眉道。
“儿臣告退。”
易苏眉扫过从她上殿开始就议论纷纷的百官,爽快的离开了。
东宫那边,易苏眉带着路三语跟楚九刚刚进门白就直接扑了出来,这次因为是去谷里清修,再怎么倒霉也不会出大事儿,所以易苏眉就没有带白,把它留在了东宫交给了双喜。
“白,不是过不准私自离开东宫吗?你又不听话了?”
易苏眉教训白道,白没有跟之前那样不服气,反而是委屈巴巴的蹭她的手,易苏眉轻轻的抚摸着它的皮毛,但是摸着摸着易苏眉就觉得不对劲儿,一向最爱惜自己皮毛的白后腿那边竟然少了好大一块毛,而且看起来似乎不是白自己不心弄得,像是人为的。
“有人欺负你了?”
易苏眉问白,白用力的点头。
“楚九带双喜过来问问。”
易苏眉一边安抚白一边往东宫里面走。
穆修言汇报过军情回到东宫的时候就看到东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院子,易苏眉抱着白满脸的愤怒。
“这是怎么了?”
穆修言拉了一边看热闹的路三月问。
“你家太子妃的那个宠物受伤了,腹部有好几处伤口,看着就让人难受,她更是受不了,叫了人来询问,但是谁都不敢谁做的,她就让人跪着,直到有人。”
路三月指了指易苏眉怀里抱着的白。
“我看看。”
穆修言听了这话快步穿过人群来到易苏眉身边抱过白,果然在白的腹部看到了三四处伤口,一向爱惜皮毛的它身上也有几处皮毛损伤。
“双喜,你就是这么替太子妃办事儿的?”
穆修言将白交还给易苏眉,虽然白身为神兽后裔自愈能力十分强,那些伤口已经基本无碍了,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很不满。
“殿下饶命啊,的真的不知道为何白会受伤啊?”
双喜道。
“不知道的话那就全部拖出去,打到有人知道为止。”
穆修言冷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