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走到一片湖泊的旁边,山山问宁缺
“你怎么会和隆庆做下这样的赌约?”
“难道你以为我不赌能活着离开?其实,无论我赌与不堵,赢得机会都不大,那不如赌一下,争取一些时间。”
这是湖泊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掀起破浪,将沙土吹飞至空中。
夏宇虽然是知命境,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用保护自身很费念力的,他将山山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念力组成了一层光罩,将自己和山山笼罩在里面。没有去管宁缺,抱宁缺哪有抱着软软的山山舒服。
宁缺和山山都没有注意,只有夏宇因为事先了解一些,这才注意到,宁缺手上那个三师姐送的扳指这是也在冒着红光。
片刻后,凤波停下了,宁缺看着湖泊喃喃自语
“难道说,魔宗山门就在附近?”
“山山从夏宇的怀中挣脱出来,面色红润的说道
“应该是,那道红光怎么看都是魔宗功法所致。”
夏宇点了点头,颇为好笑的看着山山,最终却是对宁缺说道
“隆庆说过我们来早了,魔宗山门现在不会开,那么,魔宗山门应该是被人设了禁制,刚才的气息应该就是禁制发出的。现在我们只有等了。”
宁缺点了点头,问夏宇
“十二师兄,你饿吗?”
夏宇看向山山
“我还好,山山,你呢?饿吗?”
山山这时还没从刚才夏宇抱她的羞涩中缓过来。听到夏宇和她说话更是羞的不行,不过还是听清楚夏宇问她的话,点了点头,没好意思说话。
宁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着夏宇两人说道
“这山门啊,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得储存点精力。如果现在有一碗桑桑做的酸辣面片汤该有多好啊。”
夏宇笑着点了点头,对山山说道
“这次完事,你就和我去长安一趟,见见书院的师兄师姐们,我让桑桑给你做一碗酸辣面片汤,让你尝尝。”
宁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之前陈皮皮送他的东西,对着两人说道
“这是我临走前,那死胖子给我的。”
山山有些疑问的看着夏宇
“死胖子是谁啊?”
夏宇抬手摸了摸山山的头,笑着说道
“就是我那十三师弟,陈皮皮。他俩关系好,平时就这样。”
山山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对夏宇说
“你是说,那个陈皮皮?西陵称的天下第一天才啊”
宁缺试着咬了下陈皮皮给他的那个东西,呸了一口
“什么破东西,又硬又酸又臭。这死胖子用什么黑暗之物来糟蹋我。”
夏宇笑了笑没说什么,即使他知道那东西用水煮过之后就是酸辣面片汤。如果宁缺不去咬那一口,他或许还会煮一下让山山尝尝,不过如今宁缺咬了,那就不能让山山吃了,可不能让山山吃亏。
夏宇从行礼中找出个盆子,取了点湖泊中的水,用火符加热。用念力从湖中取了些水草,放进水中煮了煮。又在林中打了几只鸟,用火烤了起来。
这是宁缺也烧了一锅水,正打算也从林中找点吃的。
山山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对着宁缺说道
“隆庆皇子那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忙着和你竞争,十四先生,你还是赶紧破镜吧。”
宁缺叹了口气,抬头对山山说道
“我现在空着肚子,什么也破不了。”
“可是你光煮一锅水也喝不饱啊,要不你吃点阿宇弄得烤鸟?”
宁缺没有听到山山的话,他此时正在研究陈皮皮的那个黑馒头
“这土馒头到底应该怎么吃,咬不动,这死胖子想害死我。”
宁缺随手将那个东西丢进了煮水的锅中,便看到那馒头慢慢化开。宁缺吃惊的看着锅
“酸辣面片汤!”
山山则有些震惊的问道
“这是什么啊?”
夏宇看了一眼,将已经烤好的鸟递给山山,说道
“这就是酸辣面片汤,不过应该是皮皮加工过的。而且宁缺之前还咬过,等你来长安我在领你去吃吧”
山山这才想起来宁缺前后咬了好几遍,顿时没有想尝尝的念头了。
宁缺这时也摸到了不如洞玄的门槛,一举破镜而入。隆庆带有杀意的念力攻击也就在这时攻向三人。
夏宇反应最快,却也被隆庆试图耍赖的做法而激怒。将自己腰间一直没有出鞘的凌虚拔了出来。这把剑连之前杀曲妮时夏宇都没有拔出。因为曲妮也只是想为难山山而已,可隆庆此时的做法确是打算要三人的姓命。或许夏宇不会有事,但是隆庆有此杀心,那便是不可饶恕。
夏宇将剑射飞出去,虽然夏宇不是剑师,但也算是半个剑师吧,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以剑师身份行走世间的,还算熟悉剑师的攻击,他这时用剑攻击隆庆,也是因为,剑的杀伤力更大,并且在面对攻击时还有念力自保。
夏宇的剑飞向隆庆,却没在空中留下任何痕迹,正是夏宇的无痕剑意,排斥一切,无痕无形。
可是,隆庆这时身边还有个叶红鱼。叶红鱼虽然境界不如夏宇,但是夏宇此时也只是将剑锁定隆庆,毕竟没有真的到来。夏宇的剑本事冲着隆庆的命去的,可惜被叶红鱼出剑干扰了方向,结果竟然奇迹般和原著一样,将隆庆的气海雪山废掉了。
隆庆的攻击也因为隆庆受伤而停了下来,山山担忧的看着夏宇
“隆庆皇子是西陵掌教的爱徒,又是最受宠爱的年轻一辈,我担心,你这一剑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他毕竟不是曲妮,他可是真真的西陵人啊。”
夏宇看了山山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宁缺说道
“先不说十二师兄并不怕西陵,我们书院毕竟还有夫子的存在啊”
夏宇还是摇了摇头,对着山山说
“我不怕西陵不是因为有老师在,而是因为,我们书院本就不怕西陵。”
这是有前后关系的,前者是因为夫子而不怕西陵。后者是有没有夫子都不怕西陵。很显然,书院是后者。
山山有些疑惑,书院或许很强,但是如果没有夫子,他们为何会不怕西陵?
宁缺反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想起了后山的师兄师姐们。就书院后山的那些痴人,怎么会怕西陵呢?他们只会害怕自己不能下棋,不能吹箫,不能弹琴,不能绣花,思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