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句话说,夏宇此时打算压榨自己本就伤痕累累的气海雪山,用来治疗月儿的病情。
其实,月儿如何对于夏宇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感情还是有的,毕竟,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夏宇虽然有着神的境界,但毕竟还是一个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是,夏宇如此不惜伤害自己来治疗月儿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自己本身是有求于墨家的,而且,夏宇推测,既然玉煞玉圭都是阴阳家的宝物,其中之一的玉圭出现问题,阴阳家肯定是坐不住的,到那个时候,夏宇便能够趁机找到阴阳家的所在地,从中获取他们的文献资料,从而获悉阴阳家的人是如何在这样元气匮乏的环境中使用念师的手段的。
再加,另一边小川那里,早晚会去到汤巫山,夏宇自然也会见到那位让崔文子不如修行的隐士高人,到那个时候,夏宇觉得自己也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宇宙,寻找山山以及书院的师兄师姐们了。
端木自然是不知道夏宇此时盘膝坐地做的是这样的事情,她现在正在帮月儿擦理后背的血迹,同时查看夏宇给月儿纹的图案,思考这个图案对于月儿的情况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这个时候,夏宇站起身来,带起的声音将端木的注意力移动了过来,然后,端木便愣住了,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此时的夏宇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或者说,很是悲惨。
夏宇此时七窍流血,脸色苍白,身体的动作甚至也很是缓慢,而且,端木明显的看出了夏宇的左腿有些不听使唤,这个时候,端木想起了,夏宇曾经在**时说过,他的左腿是假的,难道这个时候,夏宇的腿坏了?
夏宇没有理会惊讶的端木,因为此时的时间真的很紧急,不仅仅是因为月儿体内的力量正在暴动,随时都可能突破之前布下的阵法的围困,也是因为,如果在不弄好,在过一段时间,夏宇的念力便枯竭了。
夏宇高估了自己的气海雪山的情况,这一番压榨,让气海雪山恢复到了他刚刚苏醒是的状态,也就是说,这将近小一年的时间的恢复,被夏宇浪费了。
而且,因为压榨的过于严重,夏宇的念力濒临枯竭,甚至导致了他的假肢开始腐化了,也对,毕竟在坚硬的材料,在过了万年的时光之后,也会发生变化,先前没有问题也不过是因为夏宇的念力保护罢了。
夏宇艰难的来到了月儿的床边,取了另外一支银针,在火烤了烤,这一次,他沾取的是朱砂的颜料。
朱砂可以辟邪,但同样也是一种剧毒,如果不是朱砂对于念力的贯通性很好,夏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用朱砂作为第二种材料的。
如果说,墨汁入体是一种钻心的痛,那么朱砂如体便是在次之加了火烤的疼痛,这样的疼痛,即便是月儿已经昏睡,甚至在朱砂中混入了麻痹用的蛇毒,还是让昏睡的月儿皱起了眉头。
“按住,月儿,不要让她乱动,快完事了。”
夏宇这样对着端木说道
端木此时虽然有着满腹的疑问,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急忙来到月儿的身边,帮着夏宇按住了月儿,让夏宇接下来的动作可以正常的进行。
现在,月儿是不会下意识的乱动了,不过,她人也疼醒了。
端木看见月儿醒了,不由的有些心疼,月儿是她从小带到大的,换句话说,月儿就如同端木的亲生女儿一般,如今,不仅仅让月儿承受这样的疼痛,还在一个女孩子的身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印记,这让端木不禁很是心疼留下了眼泪。
“蓉姐,,,,姐,,,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即便是此时,承受着无法形容的疼痛的月儿,看见端木留下眼泪,也是轻声的安慰端木,即便此时因为疼痛,月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月儿不劝端木还好,这一劝,反倒是让端木更是难受了,不过,即便是如此,端木按住月儿的双手也没有半点的移动,死死的按住了月儿的身体,让夏宇继续治疗,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做完,不就前功尽弃了。
这最后的一点图案,夏宇整整刺了几个时辰,是之前刺出那些图案时间的几倍,到最后完成的时候,月儿因为疼痛出的汗渍,已经浸透了身下的床单,甚至是已经虚弱的无力起身将自己身的衣物穿回去了。
而端木以为心疼,以及一直用力按住月儿,也是疲倦不堪,
当然,最严重的还是夏宇,他七窍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甚至让他连睁开双眼都很是费劲,他的左腿已经不同使唤了,甚至已经腐朽了大部分,整个人也因为精神过度集中,念力枯竭,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夏宇对端木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记的让班大师帮我准备一个轮椅。”
说完,便倒在了地不省人事。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端木,毕竟她一直在打下手来着。然后,她便准备帮着月儿穿好衣物,
不过这个时候,月儿制止了她
“蓉姐姐,可以让我看一看我的后背吗?”
端木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取来了两面镜子,一面放在了月儿的身前,让她看着,另一面,放在了月儿的后背,反射月儿后背的情况到第一面镜子那里,让月儿可以看到她后背的样子。
此时月儿后背后来刺去的图案的血迹已经被端木清理干净了,所以,可以看出整个图案。
那是一个如同道家学说中的阴阳鱼图案,只不过,在两条阴阳鱼里面,不是阴阳两极,而是两样动物,一只鸟,一条鱼。
整个图案画风很是简陋并不好看,即便是纹在一个男子的身都不好看,何况是一个女子呢,不过,如果配合月儿白嫩如雪的肌肤,这个图案便变得很是诡异了起来。
让人一眼望去便会觉得很是压抑,甚至会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幻觉。
月儿点了点头,没有对自己后背的图案做什么评价,对端木说道
“蓉姐姐,帮我穿衣服吧。”
此时的月儿虽然后背不再流血,但是疼痛却是持续性的,所以,她只能让端木帮忙穿衣服了。
端木点了点头帮月儿穿了衣服,她的心中明白此时的月儿心情并不是很好,虽然月儿没有说什么,但是,端木从月儿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月儿有些难过,也对,毕竟换一个人后背突然多出一个图案他都不会好受的。
不过,端木和月儿都没有埋怨夏宇的意思,毕竟,夏宇也是为了救治月儿嘛。
而且,月儿也发现了,在夏宇将这个图案刺在自己的后背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轻快了许多,甚至精神也舒畅了不少。
端木扶着月儿走出了房间,对着门外几乎要睡着的东郭说道
“冬瓜,你进去把夏先生扶到床,然后,去找班大师,让他帮忙做一张轮椅,”
东郭见到端木的第一反应不是按照端木说的去做而是问道
“蓉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的劳累?月儿这是?”
端木此时已经很累了,还要照顾月儿,所以对于东郭的问题感到很是烦躁,说道
“你有完没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去做事。”
东郭看向端木,说道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端木白了东郭一眼,从腰包中取出了一根很粗的针,对着东郭说道
“快去!”
东郭哎了一声急忙跑进了房间。
夏宇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里,端木有着很多的问题,但是却因为夏宇昏迷的原因,没有办法求问他。
知道了夏宇清醒过来,端木便立即来到了夏宇的房间。
见到夏宇的时候,端木是吃惊的,是不敢相信的,因为,此时夏宇的左腿已经消失了,而留下的只有左腿腐朽后剩下的灰烬。三天三夜,没有夏宇念力的保护,夏宇的假肢还是彻底腐朽了。
看见端木目瞪口呆的样子,夏宇笑了笑,说道
“没什么事的,我在昏过去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会这样。对了,我之前让你找班大师帮我做的轮椅做好吗?我接下来,还要靠那东西走路呢。”
端木有些犹豫的问道
“那你的腿?”
夏宇洒脱的笑了笑
“之前的腿本身就是假的,我找墨家最开始的原因便是我发现自己的腿快要坏了,想要墨家的总工程师帮我从新做一个。”
端木还是有些犹豫,她认为,夏宇的腿之所以会坏掉,是因为夏宇救治月儿导致的。
夏宇看出了端木的想法,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夏宇这么一问,端木才想起来,自己来找夏宇的目的,于是开口问道
“我只是想要问一下,为什么在月儿的身刺那样一个图案就可以让玉圭之力消失了?”
夏宇摇了摇头,说道
“玉圭之力没有消失,只不过是被我困在了那个图案之中。”
夏宇顿了顿,说道
“总是要和你们说的,这样,你将天明,盖聂,月儿都叫过来。”
端木点了点头,从夏宇的房间走了出去。
她没有立即去找盖聂几人,而是去找了班大师。
“班大师,我之前让你帮忙做的轮椅做好了吗?”
班大师好奇的看向端木,问道
“蓉儿姑娘,你要轮椅做什么啊?”
端木有些无奈的说道
“夏宇的腿出了问题,你到底做好了没有啊。”
班大师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做好了,我还做了改造,加了加速装置,按摩装置,如果天气热还可以扇风,空气太燥还可以加湿,,,”
端木急忙打断他说道
“有没有普通的,没有加这些功能的?”
班大师有些失望的说道
“有,不过,你真的不要这个我改装的轮椅2.0?”
端木摇了摇头,
“不要,”
说着从班大师那里接过轮椅,去找了盖聂几人。
片刻之后,盖聂,天明,端木,月儿,在夏宇门外的一处凉亭中看着面前的夏宇,等待这夏宇即将说出来的事情。
“关于天明和月儿体内的玉煞和玉圭之力你们都了解了吧?”
几人点了点头,夏宇继续说道
“虽然之前解释过,但是,我还是要说一遍,这玉煞和玉圭之力其实就是天地元气。”
“天地间有元气,是万物之始。在很早很早,书院还存在的时候。天地元气很是浓郁,甚至可以让人们去感知,运用。这就产生了修士。”
“修士分两类,一正一魔。正的是利用元气,魔的是吸收元气。其中正的又分三类,念师,剑师,符师。”
“无论是念师,剑师,还是符师都要修习一种东西,叫做念力,念力有着很多的作用,是精神力的一种运用,剑师用念力引动元气驱使飞剑,他们剑道极强,剑就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行走之间,神剑御空。”
“念师同样是用念力引动元气,只不过他们的攻击方式是以念力隔空杀人,念力可以具现为物理攻击,也可以作为精神攻击,一念出,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最后便是符师,将天地元气入墨,以字符杀人。强大的甚至可以呼风唤雨。这便引申出了一个问题,能够对抗天地元气的只有天地元气。”
“修士强大到一定的地步,便可以发现天地之间元气的裂缝,在这些裂缝之中穿行,顷刻便可以移动数百里,甚至是数千里,万里。这种方式叫做无距。”
“而能够限制无距的只有一种方式,那是一种阵法,名字叫做池鱼笼鸟。如果阴阳两极一般,将一鱼,一鸟困在方圆之内。这种阵法其实同样可以困住天地元气,所以,也就可以困住玉圭之力。”
“正所谓池中鱼,笼中鸟,无法摆脱这种束缚,只能在此山中度过。我在月儿背留下的便是这池鱼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