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锦华皇贵妃话音刚落,浅荷便自殿外回来了。
苏青云欣喜地看了一眼浅荷,又转头期待地看向锦华皇贵妃。
锦华皇贵妃忍不住笑意更深,倒也松了手,温和道:“去吧。”
苏青云便起身福礼,脚步轻快地随着浅荷去了。
毓秀宫很大,除了主殿与东西配殿以外,其后还有两纵院落,足以见得锦华皇贵妃深得圣宠。
浅荷提着一盏宫灯,引着苏青云一路往院落的深处走。
因为后面这两纵院落并不住人的缘故,是以几乎全是黑洞洞的,只有稍宽的主路旁才点上了柱灯。
此情此景,若是换作他时他地,苏青云一定紧张地全身心戒备。但因为是在毓秀宫中,这一切又是锦华皇贵妃亲自安排,她便放松了许多。
浅荷担心苏青云害怕,一路上还贴心地与她时不时交谈几句,更令苏青云心生暖意。
半刻后,浅荷带着苏青云穿过一洞月亮门,苏青云的眼前便豁然一亮。
浅荷主动停下了脚步,苏青云便也随之停下,抬头看着面前灯火温暖的楼阁,缓缓念道:“求凰阁。”
浅荷意味一笑,福身请退:“苏小姐,奴婢便先回了。之后,自有殿下送苏小姐回主殿。”
苏青云是真的有些羞涩了,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谢道:“多谢浅荷姑姑相送。”
说着,又拔下头上的一支烟云玉簪,放进浅荷的手中。
浅荷吓了一跳,忙推辞道:“奴婢愧不敢受,还请苏小姐收回。”
“浅荷姑姑说什么呢,这天黑路滑的,还是多亏了浅荷姑姑尽心相送。”苏青云又将玉簪塞了过去,“此次进宫,我身上没有带碎银,这支玉簪,权当给姑姑一个纪念吧。”
浅荷闻言,抬头看了看苏青云眸中温润如阁中透出的烛光一般的光辉,终是接下了这支烟云玉簪。
“这求凰阁,本是圣上与皇贵妃初恩后所建。便是现在,圣上与皇贵妃也偶尔到此留宿。”
浅荷说着,捧着烟云玉簪躬身行礼,真诚地道:“浅荷也愿苏小姐与恭王殿下琴瑟和鸣,恩爱白头!”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苏青云眸中闪烁有泪,扶住浅荷道:“此世,便借姑姑吉言!”
然后,苏青云又看向主殿方向,说道:“也谢皇贵妃恩。”
浅荷离开了,苏青云停在原地擦干了眼泪,方才快步踏入求凰阁。
“哎呦……”
刚入阁门,苏青云便与一道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身影撞在了一起。
然奈何明明是两力相撞,苏青云被撞得往后猝仰,对方却纹丝未动。
眼看着苏青云双手划拉着即将倒地,旋即又猛地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当中。
苏青云下意识地撑了撑,嗯,鉴定完毕,就是撞她的那块铜墙铁壁!
“你,可有伤到?”李承稷低磁的声音自苏青云的头顶上方传来。
苏青云悄悄翘了唇角,仰起了小脸认真地道:“有,我的心好疼。”
李承稷一怔,随即放开了她,焦急地问道:“是方才撞得狠了?”
苏青云“虚弱”地哼了一声,软绵绵地又自行倒回了李承稷的怀里,不满地说道:“都说了心疼了,你还放开?”
李承稷:“我……”
“你什么你!”苏青云说着,拿起李承稷的双手又放回了刚才的位置,“你为什么突然跑出来?不知道自己胸膛魁梧结实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吗?”
李承稷:“……也许知道?”
“也许知道?”苏青云皱着眉毛抬起头,“这是什么个回答?”
“我素日练武,胸膛理当是结实的。但是……从前也没有人这般撞过,所以也不能确定。”
“咦?”苏青云弯了眼睛,笑着道:“恭王殿下这是在与我说,从前并没有其他女子投怀送抱过吗?”
李承稷见苏青云笑了,不禁也跟着笑了,问道:“心不疼了?”
李承稷的眼睛笑起来很好看,像满天的星星那样吸人目光,让人忍不住抬头去看,忍不住向往其间。
苏青云哪能顶得住这样的灼灼对视,便低头趴回了他的胸膛,声若蚊蝇地咕哝道:“见到你,自然就好了。”
李承稷的心中,不禁被一种异样的情愫迅速侵占。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非凡,苏青云方才所说,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
苏青云却是不知,片刻后又抬起头来,道:“你还没有说,刚刚为何急匆匆地冲出门外?”
“我先时曾听到你在门外与浅荷说话。”
苏青云点头,“然后呢?”
“然后浅荷走了,你却迟迟没有进来。”
苏青云不禁瞪大了眼睛:“迟迟?”
她好像就站在那掏出帕子、擦干眼泪、放回帕子,然后便快步过来了,如何就成了“迟迟”?
这人莫不是对“迟迟”有什么误解?
还是说……他着急见她了?
李承稷看到苏青云忽然狡黠地半眯了眼眸,赶紧一把放开了苏青云,略侧了身子别开脸,说道:“军中记时,五息以上皆为迟。”
苏青云笑意黠黠,故意拖长了尾音问道:“是吗”
李承稷见苏青云笑了,不禁也跟着笑了,问道:“心不疼了?”
李承稷的眼睛笑起来很好看,像满天的星星那样吸人目光,让人忍不住抬头去看,忍不住向往其间。
苏青云哪能顶得住这样的灼灼对视,便低头趴回了他的胸膛,声若蚊蝇地咕哝道:“见到你,自然就好了。”
李承稷的心中,不禁被一种异样的情愫迅速侵占。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非凡,苏青云方才所说,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
苏青云却是不知,片刻后又抬起头来,道:“你还没有说,刚刚为何急匆匆地冲出门外?”
“我先时曾听到你在门外与浅荷说话。”
苏青云点头,“然后呢?”
“然后浅荷走了,你却迟迟没有进来。”
苏青云不禁瞪大了眼睛:“迟迟?”
她好像就站在那掏出帕子、擦干眼泪、放回帕子,然后便快步过来了,如何就成了“迟迟”?
这人莫不是对“迟迟”有什么误解?
还是说……他着急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