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贫这个!”苏青云转了正经话题:“我问你,湛泸手下的暗桩,能不能归我调用一段时间?”
闻言,李承稷怔了一瞬,敛了笑意问道:“青云你是想干什么?”
苏青云看着李承稷这一幅郑重其事,生怕她是要出府去寻衅滋事、欺凌霸市的模样,扶额道:“我的恭王殿下,你要被人害了,你知道吗?”
李承稷不禁再怔一瞬,反问道:“我要被人害了?”
苏青云双手交叉,支住下颌,很有节奏地点头。
李承稷见苏青云虽然面无惧色,却也不是玩笑模样,拉过一张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下,谨慎问道:“王妃何出此言?可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苏青云继续点头,不过这次正经了许多。
“是秦姐姐来与我说的。她说今日在慈安街的鹳雀楼,曾看到你搂着一名女子进了对面的院子中。”
李承稷听完,当场拍桌而起:“荒谬!本王今日一天都没有去过慈安街,如何会搂着一名女子进什么院子?”
苏青云不防他会拍桌怒起,不禁吓了一跳,埋怨道:“都亥时了,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闻言,李承稷眨巴着眼睛看着不停抚着胸口的苏青云,才反应过来呃……他方才一时动怒倒忘了,他是成了婚的人了,家中现下已经有了娇滴滴的、不能受惊的小娘子了。
反应过来了这个,李承稷立马又反应过来了另一件事,遂赶忙俯下身,扶住苏青云的肩膀道:“青云,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今天真的没有去过慈安街,更没有搂过什么女子!”
苏青云抬眸对上他焦急的眼神,展颜一笑,“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
李承稷将信将疑,难道丞相家的女儿就是不同,成婚之后还派了人手悄悄跟踪着自己的夫君?
苏青云不知道李承稷已经想偏了,“嗯”了一声认真道:“我信你啊,就算你今日去了慈安街,也绝不是去偷养外室的,你无需与我解释这个。”
苏青云拨开李承稷扶在她肩上的手,将他按回椅子上坐下,继续说道:“我也相信秦姐姐不是乱嚼舌根之人,所以我才会说,你要被人害了。”
“你现在主要精力都在劝服父皇准你继续调查沈丘暗卫一事,就连赤焰军也都将精力放在了探查新的暗卫消息上。你自己防守空虚,这不,有人又要给你使绊子了。”
“而且,这未必就不是连环计。你今日在御书房,父皇可有动怒?”
听到苏青云如此解释,李承稷很快冷静了下来。其实,要不是事涉他在苏青云面前的清誉,他也不会如此激动。
“父皇今日……”李承稷低了声音,“我今日将父皇气得咳血了。”
“什么?!”苏青云惊讶至极,“你说圣上咳血了?可有宣太医去看?”
“自是宣了的。太医说是气血淤闷导致的咳血,我也许是操之过急了。”
“不……”苏青云缓缓站起来,走到窗前,努力回忆前世的情形。
前世,唐皇李昶就是在咳血之后,身体每况愈下的。
太医诊断之后,也说是气血淤堵所致,需要静心顺气,不可再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