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心一痛，再一次甩开他的手，凌厉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听清楚了！”

顾西沉看着女人盛怒的容颜，不急不慢的道“我该听清楚什么？”

墨瑶喉头一梗，提高了声音“我说我们离婚”

“闭嘴！”男人双瞳赫然变窄，散发着冷寒的光芒，看着她的脸，仿若她再说一句，他就要发怒了。

墨瑶一惊，酝酿好的勇气顷刻间消散，声音软了下来“西沉，我是真的累了。”

顾西沉抬高她的脸，看着女人眼睛下方的阴影，沉痛的问“我让你累了吗？”

墨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哽咽了一下，才有勇气说下去“五年，不是五天，所有的不快和伤害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这一次你一病不起，我真的想了很久，我真的没法和你一起过下去了。”

死寂的沉默。

墨瑶睁开眼睛，只见一张铁青着的脸，脸上浓烈的愤怒与炽热的欲望融合在一起，俊容有些扭曲，又带着让人胆寒的冷酷。

她惊了一下，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奈何无用，吓得往后退了一句“西沉你冷静点听我说。”

“说什么？”顾西沉俊目慢慢变窄，再一次向她欺近，“说要和我离婚，说你受了什么委屈，说你不爱我了？”

墨瑶顿时无话可说，她要说的，被顾西沉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她赫然笑出了声，面上罩着寒意，“你说的都没有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她笑颜如花“我就是不爱你了，我就想和你离婚，我对你的爱，不是一下子没的，是你为纪洛安瞒着我的时候，是因为你甩了我一巴掌的时候，更是因为你忙得忽略我的时候，这些一点一滴，榨干了我所有的爱意。”

瞳孔因为女人绝情的话骤然紧缩，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一点一滴没的？”冷冽的笑着，眼中跳跃怒火，顾西沉掐着她的手用了力“你以为我会信吗？”

墨瑶的心瞬间绷紧，神经如满月的琴弦一般，笑着道“你不信就以为我还爱着你吗？”她的手在男人胸膛上画着圈圈“我会让你信的。”

顾西沉暗沉着黑眸，如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沙哑着嗓子“瑶瑶，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情。”

墨瑶伸手，摸向他的脸，心里一阵一阵痉挛疼痛，仍是笑着，如画皮一般“刚才发那么大的火，怎么，现在也没有自信了吗？”

顾西沉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搂住，声音泄露出一股恐慌感“瑶瑶。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拥抱一直都是最亲密也最疏离的行为，墨瑶望着虚空，笑容垮了下来“你知道，我从来不开玩笑。”

顾西沉越发用力的抱着她，一遍又一遍，低声下气的道歉“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忽略你，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墨瑶哽得身体一抖，双手用力的拧着男人的衣服，用力的把眼泪逼回去。

到了这一步，妥协已经是唯一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