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沉听着墨瑶不卑不亢的话，心里有一处，似乎破口，吹进连绵不断的冷风。

多么漂亮的一番话啊。

“你真的以为随便道个歉，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顾西沉身上都是浓浓的阴霾，却偏偏又异常的静淡，又仿佛又忍不住了，几种情绪揉杂，一把扯住女人的手，失控的道:“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的吗？你没有问过一句，凭什么认为一切都过去了？”

你没有问过一句，凭什么认为一切都过去了。

墨瑶的眼睛红了，她的心，都在剧烈的颤抖。

她怎么会不想问，她是多么的不敢问。

“这三年，你过得好吗？”像真的是被逼到了死胡同，墨瑶盯着面前这张脸，从回国到现在，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问出了口。

顾西沉扔开女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转过了头，没有回答。

墨瑶的笑容，垮了下来。

很多事情，其实不用说，只是一个反应就知道。

他过得不好，很不好。

也是，她过得也不好，扯平了不是吗？

“那怎样，你才会过得好一点？”墨瑶很想抓住男人的手，好好问一句。

可是他就在眼前，但又很远，她永远都握不到他的手。

顾西沉冷笑:“不就摆在你的眼前了吗？”

墨瑶抬头，睫毛如蝶翼一样，像是蝴蝶的翅膀，明明应该张开翅膀飞走，却又愿意自断翅膀留在爱人身边。

她知道，她没有再一次的折腾了，有些时候，人生只有妥协。

墨瑶伸手，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脱掉。

这样，他开心，大家相安无事。

她其实也是开心的，对吧？

顾西沉看着女人一连串的动作，那具雪白的身体暴露在眼前，他真的觉得，只要她一句话，他就会死在她的手里了。

喉结上下滚动，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薄弧，淡漠又显得肆意，仿佛云淡风轻，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

墨瑶咬唇，缓缓的坐到顾西沉的面前，却踌躇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顾西沉冷漠的挑眉:“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让你伺候我一回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

墨瑶的手轻轻的解开男人的皮带，可是再多一步，她都做不出来了，她温温吐吐的声音很柔软:“我不会。”

这种事情，她根本做不出来。

“墨小姐还真是金贵。”顾西沉嘲讽一句，伸手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不再勉强她，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一定不是不舍的为难她，只是忍了太久了。

墨瑶因为这句话，全身都僵硬了下来。

她其实是被他养金贵了，想到那些年她的坏脾气，都跟做梦一样。

汹涌的浪潮一遍一遍的扑到两个人的身上，衣服渐渐褪去，身体火热，吻也越来越热。

三年后的第一次，和他们的第一次，好像很不同，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她都是因为害怕而全身僵硬。

顾西沉立刻抱起女人，边往一个方向走去，边密不透风的吻着她，边命令道:“开门。”

刹那，墨瑶觉得有一道惊雷劈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