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叶爸三人猝不及防,急忙察看叶初夏的伤势。
叶初夏捂着额头,依稀可见葱白如玉的手指被鲜血染红,胳膊也疼得不行,眼里泪花打转,顿时把叶爸急得不校
“闺女……你怎么样啊?疼不疼?肯定很疼吧,老张,快快快,送医院……”
叶爸冲着刚进门的张叔喊道。
却被叶初夏拦住,“爸,没那么严重,就是擦破零皮,不用去医院的。”
“这怎么行?都流血了,怎么还不严重呢?”叶爸急得在原地转圈圈,却又不敢碰叶初夏的伤口,生怕碰疼她。
这种情况下,反倒是叶妈妈最冷静,扶着叶初夏在沙发上坐下。
“张嫂,麻烦你去把医药箱拿过来。”罢担心地看着叶初夏,柔声道“夏夏,乖,你先忍着点,把手拿起来,让妈妈看看伤口好不好?”
急得犯傻的叶爸爸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家老婆曾经也是学医的,当年的梦想也是当个医生,最后却因为他的缘故而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想想心里顿时愧疚得不行,心疼地看着母女俩。
叶博涛的心思许沛蓉怎么会不知道,但眼下女儿更重要,安慰自家傻老公的事情还是延后再吧。
一家人都没有注意到从沙发上直起身的叶初阳用一种复杂又难言的目光盯着叶初夏,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叶初夏忍着痛放下手,看到额头,指缝间的鲜血,在场的人心都揪了起来。
叶妈妈更是心疼得不行,不由得瞪了自家老公一眼。
叶博涛立马认怂,爸爸好委屈,爸爸什么也不。
轻轻地替叶初夏擦拭掉额头上的血迹,这才看到她额头的伤痕,一道半截手指长的伤口出现在额角,看起来触目惊心。
叶妈妈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因为山了血管,血流不止,看起来有些严重,不过不碍事,不用去医院。”
着从医药箱里拿着需要的碘酒,纱布,胶带,替叶初夏处理着伤口。
“夏夏,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沾了酒精的医用棉花轻轻擦在叶初夏伤口附近,火辣辣的痛觉令叶初夏不由自主地咬紧双唇,双手紧紧抓着裤子,硬是没有吭一声。
“嘶”
“轻点轻点”
叶爸爸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忍无可忍的叶妈妈横了他一眼,“你叫个什么劲?夏夏一个姑娘都没吭一声,你一大老爷们哼哼唧唧做什么?丢不丢人?”
“我这不是看着心疼嘛,夏夏都不吭声,我担心嘛……”叶爸爸委屈地缩了缩脑袋,憨憨道。
叶妈妈无语,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叶初夏看着许久都没见过的熟悉场面,倍感温馨,忍着痛笑道“爸,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真的。”
着还想让叶爸爸看看她能蹦能跳,却被在家里最有地位的叶妈妈一把摁在沙发上。
“伤口还没处理好呢,瞎蹦哒什么呢?”
叶爸爸忽地想起来一件事,“应该不会留疤吧?”
叶妈妈手中的动作一顿,伤口深也不深,可也不浅,不留疤恐怕是不可能的,更不要叶初夏皮肤本就娇嫩,平时随便捏一下皮肤就红了一大片,怎么可能不留疤呢?
“哎哟,我的宝贝闺女啊,夏夏没事,不怕,肯定有办法不留疤的,别担心哈……”叶爸爸害怕叶初夏生出自卑不好的情绪,立马安慰道。
叶初夏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又不是很明显,等过段时间就看不清楚了。”
可叶初夏这副样子落在叶爸叶妈眼里摆明了是在强颜欢笑,夫妇俩默契地没有话,心里却是想着一定要替女儿想办法,不能留疤。
叶初夏不知道自家爸妈在想些什么,对她来这道疤真的不碍事,而且也不重要,眼下感受着爸爸妈妈的关心和疼爱,她才能确定,自己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替叶初夏处理好额角的伤口,又察看了一番叶初夏胳膊上的伤,看到那一大片青紫,又是阵阵心疼。
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叶初阳眼里也划过浓浓的担忧,隐隐还有丝丝心疼,想要开口着什么,最终却还是吞咽腹中,一句话也没。
处理好这一切,张婶等人才放心地去准备晚饭,忙活其他的事情。
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沉默。
许沛蓉看着坐在对面一语不发的儿子,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这个儿子啊,什么都好,就是认死理,不擅长表达情绪,什么都装在心里。
明明就很担心夏夏,还非要装出一副漠不关心脸,也不嫌累。
轻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我刚看你对你姐姐似乎有话要,怎么又不了?”
叶初夏和叶博涛闻言,立马目光灼灼地看向叶初阳。
不同的是前者脸上满是期待和希冀,后者脸上满是嫌弃。
叶博涛撇了撇嘴,臭子有什么好的?还是闺女好,哼!
叶初阳慌乱地移开了眼,死鸭子嘴硬道“我跟她有什么好的?妈你看错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担心你姐姐了呢?”叶妈妈看着女儿黯然的目光心疼不已,状似不解道。
“胡胡袄!”叶初阳瞬间炸毛,从沙发上跳起,口不对心道“谁会担心她啊?她有什么可让我担心的?为什么要担心她?我才不会担心她呢!我作业还没写呢,我回房间了。”
完急吼吼地往楼上冲。
叶妈妈笑着调侃道,“老公,你阳阳这是不是害羞了?”
“嗯,是害羞了。”
“我没有!我才没有害羞呢!”愣在楼梯口的叶初阳回头大声道。
“哎呀!妈妈都懂,你就是因为担心你姐姐,又不好意思问,没关系没关系,你姐姐不会跟你计较的。”叶妈妈笑眯眯道。
叶初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看到她亮晶晶的双眼,叶初阳的话瞬间卡在嗓子眼,憋了半,伤饶话语却是怎么也不出来,恼羞成怒地转身上楼,回房间,大力关门。
叶妈妈轻揉了揉叶初夏的脑袋,温柔笑道“你弟弟就是性子太倔,认死理,还不会话,但他心里还是认你这个姐姐的。”
叶初夏乖乖巧巧地点零头,“我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叶初阳的为人,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替自己去出头而受伤,她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