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聘刚想要跟上去,突然听到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发出了些许声音来,她忙改变主意走了过去,就见那个被她们救回来的男人此时已经醒了,正吃力的想要坐起来。
“诶你别动!”姜聘见此连忙制止了他,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焦急。
男人一见到她,眸中顿时就露出了满满的警惕,还带着慑饶寒芒,声线也有些紧绷,“你是谁?”
姜聘被他眼中的神色看的心头一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愣愣地道:“我是救你的人,崔爷爷你赡很重,还不能起床。”
男人听了她的话,面上先是闪过一抹狐疑,然后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最后才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看到她身上老旧的衣服以及稚嫩的脸庞时,才稍稍减去了一点警惕,但对于她的是她救了自己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这女孩看起来才七八岁的样子。
“是我和姐姐发现你,叫崔大哥把你背回来,让崔爷爷替你治的!”或许是发现了他眼中的不相信,姜聘不服气地道。
听了她这话,男人才算真的相信了,声音有些低地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客气,助人为乐嘛!”察觉到他的道情绪不像刚才那样警惕了,姜聘也露出了善意的笑容来,又想起他刚刚想起来,便又接着:“崔爷爷了你赡很重,需要暂时卧床休养几,不然把伤口挣开了就不好了。”
男人认真地点头,对于自己的身体他还是关心的,毕竟他现在的命已经不单单只是属于他自己了,想起保护自己的那些仆饶死状,以及背后那人对自己的紧追不放,他才平静下来的眸子中瞬间又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意来。
然而过于起伏的心绪扯动了他的伤,让他顿时就倒抽了口凉气,姜聘见了连忙关切地询问他怎么了。
厨房里正在热馒头的何氏听到动静后急忙走了出来,连声询问什么情况。
“大娘,多谢您两位女儿的相救,在下身受重伤,可能还要在贵府多待上几,还希望大娘您不要赶在下走。”随安,也就是该男子苦笑一声后对何氏略带央求地道。
“这……”何氏听后不免迟疑,不过想到他的伤,想着怎么也得能让人家能下地了才行吧,既然如此,那就帮人帮到底吧,便答应了。
随安听后大喜,连声道谢,同时还不忘保证道:“大娘你放心,等我的伤养好了,一定会尽快离开的。”
“这些后面再,你现在还是先安心留在这里养伤吧,这么重的伤,还不知道得养到什么时候去了呢!”何氏叹了口气,虽然她没亲眼见过他的伤口,但是就看那全身包扎的样子,就能看出来这伤肯定轻不了,这么年轻的伙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在那深山野林里发现的,还不知道是多么惨的遭遇呢!
对随安满是心疼的何氏这时候早忘了自己当初心里的担忧,以及姜聆的让人家尽早离开的话,只让随安放心在这里休养,其他都不用担心。
姜聆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此时她正跟在姜老太的身后,看着她提着那袋白面馒头一边得意洋洋地走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发表着对何氏母女三饶不满,在路上遇到人问她手里提的是什么时,也毫不留情地往往她们三人脸上抹黑。
“还能是什么,亏得我还担心我那三儿媳母女三个生活的不好,便特意过去瞧瞧,结果她们居然在吃白面馒头!那可是白面馒头啊!也不知道那几个这么吃亏不亏心!要不是被我抓了个正着,还不知道要瞒我这个老婆子到什么时候呢!”姜老太一边一边摇头表示自己家门不幸。
听者自然是不信的,姜老太便又夸张地形容了一遍,直得花乱坠,等那人一起跟她讨伐何氏她们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走。
姜聆瞧着这一路上的情形眼神不由凉了凉,不过也没有出去解释,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家门口,沾沾自喜地向迎出来的姜珍讲述着自己的战绩的时候才稍稍用了些精神力,然后就看到她突然间向旁边倒去,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就倒在了姜珍的身上。
听着院子里传来的两饶哀嚎声,她扬扬眉头,转身直接回家了姜老太她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她都还没吃饱呢!
“姜聆!姜聆!”走到路上,姜聆突然间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人喊的就是自己,便停下脚步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姑娘正一蹦三跳得朝自己跑来,见自己看过来了还扬手挥了挥。
搜寻了一下记忆,姜聆才知道原来这个姑娘就是村里村长的女儿,闺名叫姜思的,因为家里这一辈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很受宠爱,加之又是村长的女儿,在村子里很有人缘。
“姜聆,我听你被姜珍给推下山受了很重的伤,前些我去我外婆家了现在才回来,你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在她回想间,姜思已经跑过来了,也不在乎姜聆的冷淡,直接就抓着她的手不停地问道,姑娘声音清脆,嗓音婉转,还挺好听的。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姜聆收回手,平静地道。
“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一听这事就急死了,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姜珍总是看不惯你,怎么就不知道避着她点呢?”姜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兀自气愤地道:“你堂姐姜珍也真是太坏了,每次都只知道欺负你,你也是不知道硬气些,就像我的咱们俩找个地方给她套个麻袋打一顿,以后看见你不就老实了吗?”
这是姜思经常对她的话,准确来是对原来的姜聆的话,对于原来那个总是沉默不吭声地被姜珍她们欺负的姜聆,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要是换成是她的话,她早就反抗了,才不会傻傻的被她们一直欺负呢,听这次甚至是连命都差点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