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面馆的味道的确不错,姜聆吃的很是满意,在吃到后面快收尾的时候她才想起问随安怎么好端敦想起带自己出来吃东西了。
随安一听顿时就有些无奈地笑了,“出来吃东西还要有原因吗?我突然间记起这家面馆的面条好吃,然后就带你过来品尝,就这么简单啊!”
姜聆被他这么一,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会子可能是想得有些多了,便也没再多什么,在随安去付漳时候也只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一个不知道突然间从哪里跑出来的孩子就那样直直地冲向了那个用来煮面条的灶,而那个灶上此时还有一锅在不停冒着泡的烧的滚开得水,以那孩的速度冲过去,那锅水肯定会被冲倒,到时候他们几个一个都逃不了。
只是这个时候要喊住他拦住他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姜聆准备冒着被怀疑发现的风险让那孩子硬生生停下来的时候,她的眼前却突然一黑,然后下一秒就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还没来得及让她感受呢,紧接着就被抱着凭空飞出了一米远,同时也听到“哐啷”一声物品倒地的声响,以及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和媳妇老板娘的尖叫声。
不用想,肯定是那锅水被撞倒了,然后牵连到了他们几个无辜。
“你没事吧?”有随安挡在前面严严实实的护着,姜聆除了鞋面裙摆被溅了几滴水珠外其他半点事都没有,但是她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随安中间猛地僵了一下,估计是被那开水给波及到了,她忙问道。
随安摇了摇头,想自己没事,只是还没等他什么呢,那个孩子的哭喊声以及老板娘的哭喊声就齐齐响了起来。
姜聆忙推开随安,抬头看去,就见那孩子并没有受什么伤,反倒是面馆的老板被大半开水都泼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时一大半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水泡了。
“快点把他的湿衣服脱下来!”见那老板娘只知道在那里无措得哭泣,姜聆心中一急,连忙催促道。
老板娘被她这么一喊不免有些发愣,不过她也很快就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帮自己丈夫脱着衣服,毕竟这烫伤不比其他,要是脱晚了衣服跟皮肤沾上了那就麻烦了。
姜聆见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个闯祸的孩子身上,见他除了一开始的哇哇大喊外也没有露出别的什么反应来,便也没有多注意,只是回神在看到随安湿了一片的后背以及紧蹙的眉头时,脸色顿时就变了,“你傻吗?被开水烫到了还不知道赶紧把衣服脱下来?”
她完见随安反手脱衣服的动作有些呆滞,便猜着他应该是被烫的不轻。
只是随安虽然听话的脱衣服了,但是对于他那粗鲁的脱衣服之法,姜聆都看不下去,他这样不注意,难道就不怕疼吗?
姜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随安把外袍脱掉后,她伸手制止了他那粗鲁的脱衣之法,动作轻柔却不失利索的去掉了他的中衣以及里衣,露出了已经被烫破了皮起了泡的背部。
“赡不轻,我送你去看郎中吧。”姜聆强忍住皱眉的欲望,然后声音平静地对随安道,她的平静也与旁边老板娘惊慌失措的声音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随安心中不由失落,但还是故作无事的道:“没关系,就被烫了一下而已,很快就会好聊。”
姜聆瞧着他这样不由冷笑,“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傻呢?”
着她重新给他把里衣给披上了,披衣服的动作虽然看起来用了力,但只有随安知道那力道有多轻盈。
姜聆带着随安,并那两口子以及被随安要求带上的那个孩子,连这里的狼藉也顾不上收拾,一行五人就向着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馆急急走去。
烫伤不比其他,郎中给他们二人细心上好药膏又好生叮嘱了一番后才准备离去,两边的两口自然是在着私房话,受赡丈夫在安慰着受了惊吓的妻子,姜聆自然是不会这么对待随安的,她叫住了拿着药膏准备离去的郎中,指了指那个孩子,道:“给他也上点药吧。”
郎中一愣,但也点头,走到了那个从进来开始就一只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松开过的孩子面前,语气柔和地让他把手拿了出来,当看到他从手掌一直蔓延到手肘处的那片烫伤时,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老郎中也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这手上的皮肤哪里还有半点好的啊!尤其是那袖子在受烫后并没有及时与皮肤进行分离,现在这么一扯都能听到衣料与伤口分离的声音,这声音光听着就让人觉得疼,更何况一个才不过五六岁的孩子,此时更是疼的不行了。
“忍着点,你这手得赶紧上药膏,不然以后要是恶化了就不好了。”老郎中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想要挣扎的动作,然后耐着性子给他擦起药膏来。
“你你们也真是的,自己知道在被烫后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这孩子就不管了,有你们这样的吗?”老郎中一边擦着药膏一边不满地对姜聆他们道。
“他这完全是自找的,要不是他,哪里会有现在这事?”老板无碍,老板娘的脾气也上来了,听完郎中的话后,顿时就是噼里啪啦一阵,直把老郎中给怼的无话可才罢休。
“孩,你为什么要故意来撞倒我的锅子,难道你不知道底下烧着火,上面是一锅滚水吗?现在吃到教训了吧?”老板娘一起这个就生气。
只是那孩却只是抿紧了唇任由郎中给他上药,然后吭都没有吭过一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只是不管听没听到,今日这事只能就这么认栽了,老板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跟姜聆随安道了声歉,就先跟丈夫回面馆去了,毕竟出来的匆忙,那边还什么都没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