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姜思婚礼的第二天,姜聆就和何氏一起去买制作糕点所需要的的材料了,因为现在手里有钱,加上糕点的主要销售对象是那些有钱人,所以她们买材料的时候也是专挑好的买。
这么一通买下来,光材料就花了差不多十两银子,虽说现在不差这十两银子,但还是把何氏给心疼的不行,一个劲的说够了够了。
姜聆没有听她的,另外又买了些蜂蜜和白面之类的才回去,母女俩个两只手提的满满当当的,勒的手都红了,不过又那么巧的就看到了徐超,以及他旁边的随安。
“你们俩怎么遇在一起了?”姜聆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刚刚跟曾大少爷喝了杯茶,出来就看到徐捕头在这里,就一起说了会儿话。”随安开口道,说完又看到她们俩手里提的东西,忙伸手去接,“这些交给我来拿吧。”
说完他先去接的是姜聆手里的,姜聆也没有推辞,直接就给他了,再看旁边徐超是去接何氏的,不过何氏却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辞,只是没有推辞成功,三言两语就成功妥协了。
“今天你们运气不错,我等会儿要做糕点,你们要是没事的话也一起留下尝尝味道,顺便点评一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没有。”姜聆邀请道。
随安与徐超二人都没有意见,点头答应了,一路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姜聆与随安并排走在后面,前面是并肩而走的何氏以及徐超,她不由蹙起了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旁边的随安注意到她面上的表情后轻声关切地问道。
姜聆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也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众所周知姜聆可以说出各种各样的吃食以及做法,但是同样众所周知的是她的厨艺也是出了名的差,加上今天王氏又不在,何氏是怎么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厨房里捣鼓的,但是要是她一个人去厨房让姜聆出来陪客的话也不好,毕竟她不会做,但要是不让姜聆出来,就把两个客人放在这里好像也不太好。
“你们要是想的话今日可以一起做糕点,想来你们也没有亲自动手做过吧。”看出了何氏心中的犹豫,姜聆直接就开口邀请两个大男人。
她可没有那种君子远庖厨的想法,只觉得邀请他们两个一起帮忙的话省事很多,尤其是揉面这样的力气活,她虽然也能干,但是有人能帮忙干她自然是乐得自在的。
何氏听她让客人也去厨房,顿时就制止了,说这样不好,只是还没等她说完呢,徐超却是笑着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是不信那君子远庖厨一套的,自己花了力气做出来的东西吃起来也更香。”
“就是啊婶子,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难不成还要跟我见外吗?”随安也跟着道,同时还做出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来,“说起来我还真没有吃过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呢,想想就觉得激动。”
两人自己都这样说了,何氏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将两人也带去了厨房,她还有些拘束放不开手脚让他们干活,姜聆倒是不见外,一溜的活计说出来都不带半点停顿的,一下子就给两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何氏原本还想说姜聆两句,但是见这两人真的没有半点不情愿,相反还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便也就没有再开口了,而是干起自己的活来了。
姜聆的话就在旁边指导她,同时也看一下另外两人的干活情况,遇到不对的再指点一下,她虽然实际动手能力不行,但是理论还是不错的,把三人全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姜大姑娘,你这是要做的什么点心啊?我看外面那秦记的点心就已经种类很多了,你要做的是他们铺子也没有的吗?”一边做着手里的事,徐超一边问道。
“嗯,我今天要做的是蛋黄酥,这款点心老少皆宜,等做出来后你们可以跟秦记的点心比较一下。”姜聆道。
两人点头,随安更是直接道:“不用想肯定也是你和婶子做的要好吃。”
这样直接的马屁拍的何氏眉开眼笑,“这回这蛋黄酥可不是我跟聆儿做的,而是咱们一起做的,你呀应该说是咱们。”
“对,是咱们。”随安听后一愣,然后紧接着就笑弯了眼睛,点滴柔情点缀在眼角眉梢,他就这样看着姜聆,似乎是要把她融化在这一腔柔情中一样。
旁边的何氏见了不由一愣,但紧接着又笑了,虽然说随安这孩子只是个孤儿,但是相貌出众也有本事,又真心喜欢聆儿,要是聆儿也心悦他能够嫁给她那也不错。
毕竟虽然话说出来不好听,但是个孤儿就意味着没有婆媳关系的困扰,也就可以不用离自己太远,这样自己也能随时照拂着,算起来也是个好归宿。
心里这样一想,她再看随安的时候就带上了几分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了,本是想从他的身上找出点不好的地方的,谁知道却是越看越满意,不仅长得好有能力,就连做个点心都做得这么漂亮,最最关键的还是心悦自己的女儿,瞧瞧那眼神,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偏偏当事人却仍旧毫无所觉。
徐超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给看在眼里了,对于随安的行为,他并不像何氏想的那样好,而是带着几分担忧与考量,只是现如今情势逼人,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他也不好说什么,心中只期待他对于姜聆的感情虽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深,但也是有真心在里面的了。
“徐捕头,你觉得随安这孩子怎么样?”旁边响起了何氏的笑问声,徐超这才回过神来,掩饰住内心的想法,然后点头,道:“的确不错,他跟姜大姑娘站在一起也格外般配,看起来郎才女貌的。”
何氏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顿时就笑得更加开心了,连连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压根就没有发现徐超看他们二人时那眼底深处隐隐浮现的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