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季等人都走完后,小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姜聆与随安两人,随安这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那个许公子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姜聆摇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才又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一直没回来,婶子实在是不放心就要去县衙报官,没想到你妹妹早就已经去报了官了,刚好就遇上了徐捕头,然后就领着他回家了解情况了,然后好巧不巧地就刚好遇上了过来传信的那个小喽啰,然后就由他带路过来了。”
随安简单地说了一遍过程,这事通篇说起来就是一个巧字,要是有哪一点没恰巧碰上,随安他们可能后面也会找过来,只不过就没这么快了。
“我娘她们……”姜聆点点头,然后又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说着说着就又说到了徐季的身上,随安当即就不搞笑的道:“看不出来徐捕头那样的父亲,养出来的儿子却是这样的,等以后我一定找机会教训他一顿,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以后再说吧。”姜聆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刚刚已经让他吃了番苦头丢了脸了。”
“那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了。”随安还是坚持己见,姜聆也没再劝他,像徐季那样的人,的确得好好教训他一顿,告诉他月亮为什么那么圆才是,随安此举也算是深得她心了。
姜聆她们走到西园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何氏她们都在大门口等着,姜二叔他们一家人也都在,看到姜聆完好无损的被随安给带回来,一时间兴奋不已,何氏更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嗔怪道:“你这个臭丫头,就是让你娘安生不了!”
她说着还用手打了姜聆几下,其实与其说是打,倒不如说是拍灰尘了,拍完后就又擦起眼泪来,姜聆看着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动容来。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虽然以及能够没什么困难的叫何氏娘了,但是心底深处总有些生疏的,现在被她这么一拍打,心底深处那抹生疏感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抿抿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轻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何氏一愣,然后紧接着眼泪顿时就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大颗大颗地流了出来,直把旁边的刘氏等人给吓了一跳,一个劲地问她这是怎么了,也劝她孩子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是好事,不要再哭了。
何氏含泪点头,也没有说自己是因为姜聆的态度变化而哭泣,这是顺从地点头擦去了眼泪,然后招呼着众人一起进屋吃饭,只是抓着姜聆的那只手一路上都没有松开过。
身为一个母亲,对于自己的女儿不可谓不时了解到了骨子里,姜聆从出事后醒来的变化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没有说,他对她以及她们这个家的生疏有礼她也看在眼里,虽然心痛但也没说,只当她是被伤透心了,等想好了想通了自然就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等到了,她愿意跟自己亲近了!
因为姜聆这个动作,饭桌上何氏对她热情了不少,那碗里的菜堆的都冒尖了她还在不停地给她夹着菜,这劲儿看的姜聘都有些吃醋了。
旁边的姜老二和刘氏他们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何氏乍然看到姜聆回来心情激动,因此反而逗趣起姜聘起来了。
总之一顿饭是吃的欢声笑语不断,就连姜聆的面上都一直带着浅浅地笑容,随安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后虽然心中不解,但面上也跟着笑了。
吃完饭,何氏她们聊天的聊天,干活的干活,回去的回去,姜聆则与随安两人去了旁边的小花园,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有话有说,何氏她们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个,只远远地看着。
“婉娘,这个随安看起来是一表人才,跟聆儿也是郎才女貌的,聆儿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你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随安吗?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可是注意到了,饭桌上那个随安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看聆儿呢,那心思压根都没有藏过。”一边干活一边说八卦才是正理,俩人干着干着,在瞧见边上的两人时,刘氏就忍不住八卦起来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是每次一说起这事,聆儿就不乐意听,随安我也想过,的确是个好小伙,虽然身世可怜了些,但也因为这样会对聆儿更好,聆儿也不用担忧婆媳姑嫂问题,可是那丫头就是不松口啊!”一说到这个,何氏就是满肚子的牢骚。
“那是不是咱们聆儿心里有人了?”随安这样好的小伙姜聆都不乐意,刘氏心中愕然,她都觉得她的环儿要是能够嫁给随安那样一个人就心满意足了,结果人家居然瞧不上眼!
是该说人比人气死人么?
刘氏很好地掩饰住自己内心地那些小想法,又围绕着姜聆的人生大事跟何氏说了起来,进来帮忙的姜琪听到后不由笑道:“娘,婶子,咱们聆妹妹那么聪慧能干,只有她挑别人的份,哪里还轮得到别人来挑她呀!”
到底是环境能够改变人,想刚来的时候姜琪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生怕说错话得罪了人,现在在绣铺干了几个月后,也能说出漂亮话了。
何氏倒也乐意听她这话,毕竟人家也是在夸自己女儿不是?但是心里高兴,面上还是谦虚了几句,说姜琪她们太看得起她了,小姑娘家家的,最后能嫁个好夫君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也深得这对母女俩的认可,见此何氏心中一动,又想到了比姜聆还要大上一些的姜环,遂问道:“环儿过了年也要满十八了吧,你们有给她说了亲事了吗?”
“还没呢,那丫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好说歹说就是不松口,再说这县城我们也不熟悉,也不认得几个人,所以这不也就这么拖下来了!”
说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刘氏就不再是先前那副态度了,而是满脸的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