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崔珺,算你狠!”徐季看着跟前的擂辣椒,朝着崔珺比了个“算你行”的眼神,同时又看了埋头在那偷笑的姜聆一眼,心想,现在这丫头是自己的妹妹了,崔珺你丫的想对我妹子有什么想法,别忘了还得过自己这个大舅子那一关!
一顿饭就在这样颇为怪异的氛围下结束了,吃完饭后大家就回了自己院子里休息,姜聆在自己房间坐了一会儿后,就推开了窗,看着下面的那片泛着粼粼波光的池塘出神。
突然间就被一声轻笑声拉回了注意力,下意识地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崔珺就站在池塘的那一边朝自己笑的一脸灿烂,见她看过来还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姜聆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人,然而在出房门的那一刻,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徐季给拦住了,他面露警惕,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
姜聆抬头看了眼天际快要全部落下去了的太阳,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道:“刚吃了饭在房间里闷着没意思,去后头走走。”
“那我陪你一起,这人生地不熟的,别遇上什么登徒子让自己吃了亏。”这话说的,就差没有戳着姜聆的脑袋点明了告诉她有人对她意图不轨一样。
姜聆不由摇了摇头,道:“你要是不放心,那就跟着一起吧。”正好她还没有想好一个人要怎么面对崔珺,因为刚刚那一下子的相处,她发现崔珺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大,让她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同时也担心等会儿他又说些意义不明的话,想必现在有了徐季在场,他总会顾忌一些了。
这话说得正合徐季的心意,因此姜聆才一说完,他就像担心她会返回一样迫不及待地点头同意了,等崔珺看到昂首挺胸地跟在姜聆旁边的徐季时,也只是微挑了挑眉,并没有觉得多意外,因为早在刚刚姜聆隔壁房间的窗户被打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幕了。
“哟,崔公子,这接连赶了几天的路,不回房间里休息,还在这里做什么呢?喂蚊子么?”徐季看到崔珺,就好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会在这里一样,很是惊讶,但是那惊讶地语气以及表情,是要多浮夸有多浮夸了。
“难道徐大哥赶了这么几天的路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吗?那徐大哥身体也太虚了,可得好好休息才行,别到时候累病了还得让聆儿操心。”崔珺对于他的话依旧是不动声色地反怼了回去,同时还暗地里给了一掌,讽刺徐季是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
徐季被他这话刺得忍不住心中怀疑,这个臭小子是真的对姜聆这个臭丫头有意思吗?如果真的是有意思,那为什么不讨好他这个大舅子,还拐着弯的与他作对呢?难道他就真的不担心他暗地里给他使绊子?要知道公归公私归私,这可是他们早就说好了的的呀!
还没等徐季想个明白呢,崔珺就已经不搭理他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长条形的锦盒递给了姜聆,笑着道:“当日珺离开庆安县去京城时,聆儿你送了珺那般贵重的东西,后面也是帮了珺大忙,珺心中一直牢记,想着一定要好好回报聆儿才是,只是世间俗物都觉得与聆儿不甚般配,后来逛街的时候偶然遇到了它,珺一眼就瞧中了,就想着送给聆儿,以示感激,还请聆儿不要嫌弃,收下才是。”
似乎是早就遇到了姜聆会拒绝一样,在把盒子拿出来的时候,崔珺就说出了一长串的话来,成功地把姜聆那原本还没说出口的拒绝给堵得死死地。
徐季听了这话,视线在那个锦盒上面打了个转,然后趁他们不备直接就伸手夺了过来,同时还道:“小爷倒要瞧瞧,看是个什么东西,能不能配得上小爷这个钟灵毓秀的妹妹!”
说着他没等姜聆开口,直接就把锦盒给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来,竟是一块翡翠,还是一块荧光四射水头十足、世间罕有的龙石种翡翠,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翡翠的外形看起来是一个人形,细看的话居然还与姜聆有几分相似,因为这一点,其价值又上升了不知多少!
对着这样一块翡翠,就是徐季再想要挑剔,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了,因为就是他自己,在看到这块翡翠的第一想法,也就是这块翡翠和姜聆,真的是绝配!
“这翡翠太贵重了……”姜聆虽然对于翡翠这样的珠宝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在跟金楼合作之后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更何况这块翡翠看起来就是价值不凡的样子,虽然自己给崔珺的那个设计图是珍贵,但是价值应当也是不抵这块翡翠的。
“这可是我千挑万选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聆儿你真的要拒绝吗?”崔珺眨巴着眼睛看着姜聆,那模样看起来很是委屈,但是再细看的时候刚刚那个委屈的表情已经看不见了,那一瞬间好像就是她刚刚眼花了一样。
“可是……”姜聆还想要开口拒绝,然而崔珺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又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当初给我的那个设计图,在我心里比这快翡翠还要值钱,所以你不用觉得自己占便宜了什么的,这是我真心想送给你的。”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可姜聆还是不愿意收下,她总觉得收下这个有些不合适,而且还有点怪怪的。
倒是旁边拿着那翡翠在那里细细欣赏观看的徐季突然开口了,还是站在了崔珺的那边来劝姜聆,“收下吧,这翡翠可是世间罕有的品种,而且这外形看起来与你多相似啊,你愿意看着跟自己差不多的翡翠就这样被别人收藏吗?到时候你不觉得难以忍受吗?”
徐季的话倒是说到了姜聆的心坎里,她原本的犹豫也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而且说实话,在徐季打开锦盒的那一瞬间她就喜欢上了这块翡翠了,可是它的价值也摆在那里,随意一直在迟疑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