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0章 解释春风无限恨(八)(1 / 1)在下清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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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既然还没调整好心态,接受这新生命的到来,怎的还……”按着解春,或者说所有人的理解,陛下就算是一时冲动,也应当是跟端郎阁下春宵一度的,怎的成功对一向不情愿的宣君殿下霸王硬上弓了呢?这宣君自己肯定是不想要的,陛下既然也没准备好要,那这两人不光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完全就是八字一撇都没有的事情啊!

“别提了,那几日朕心情烦闷,去召宁宫找了老师饮酒谈心,结果就酒醉误事了!”霍存想起来也是懊恼得很,从前她其实是期待着跟宗继共结连理的,但是经历了郑无止这么个插曲之后,她反而高兴不起来了。

“您二位可都不是酒量浅的人,尤其是宣君殿下,意志力非凡,若是自己没想好,应当是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对您做出需要负责的事情来啊……”解春说的委婉,其实就是疑问宗继明明一直不情愿,怎么当晚就把霍存给办了呢?

霍存也是越想越不对劲,不是怀疑宗继别有用心想要捆住她,就是那酒水出了岔子,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没个头绪线索的,只能是自己空烦恼。

她“腾”的一下突然坐起来盘着腿,可把解春给下了一跳,不过皇帝陛下后头说的话可是更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说也是,这孩子他爹到底是不是宗继呢?若不是老师,那到底是谁的?”

解春可是被皇帝陛下这口无遮拦又异想天开的话给吓得心惊胆战的,仿佛一道天雷批下来给他轰得外焦里嫩。他吓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目瞪口呆地瑟瑟发抖。

“啧,你别怕,反正不管谁是孩子他爹,都是朕的孩子没错,出不了混淆血脉的事情,你只管帮朕分析分析便是!”霍存一本正经地说着,看着解春刚一回来就被这自己吓得目瞪口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你还真当真了,快别害怕了,朕逗你的!孩子他爹不是宗继还能是谁?这皇城守卫森严,召宁宫那边更是重中之重,岂能是外人能随意出入的?”

解春这才松了一口气,尽管这样后劲儿还是没过去,心有余悸地看着调皮捣蛋的霍存。

“陛下这会儿还有闲心逗弄属下,依属下看,您可真不像不舒服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

他们两个人在里面逗了开来,殊不知正站在窗外准备进去的郑无止听了个清清楚楚,刚刚他听到霍存在质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的时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听到她这是玩笑话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刚刚一边惊惧着,一边潜意识竟然还有些希望霍存发下这不对劲儿来,因此在听到霍存只是玩笑话,并没有怀疑这孩子不是宗继的之时,甚至有一些失落……

他原本是听到霍存召见了自己引荐进来的那个叫符和悌的太医,想正好过来探望一下霍存,也好借这个理由讨个好,缓和一下两人僵着的关系的。但是他被霍存这么无心的一闹,一下子就又失去了面对的勇气,有些灰败地转头原路回去了。

好在他原本就因为今时不同往日,没有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过来,而是避开了宫人侍卫的,自己孤身前来,眼下白跑一趟,原路返回,也是没人看见,不算丢脸,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来过罢了。

翌日霍存又勉强支撑着去上了一天的朝,幸好宫里口风紧,她的实际情况并没有被外臣知晓,但是赵缜的事情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昨日让众卿家虚惊一场,实属不该,所幸朕并无大碍,倒是赵缜爱卿连日守在朕身边,实在是疲惫至极,才一时不慎摔倒,朕不过是被带了一下而已,太医也诊治过了,无需挂碍。”

“赵大人为陛下近臣,常年伴随,鞠躬尽瘁,臣等感佩不已,但还请以身体为重,养好精神才能更好侍奉陛下,担君之忧!”不管霍存说的这话是真是假,既然意思已经说明白了,不想别人再提,大臣们也不可能再不知趣地死缠烂打刨根问底下去,拆皇帝陛下的台。

众臣纷纷跟着进言,表示对赵缜的慰问,霍存最后统一帮没有到场的赵缜代为谢过。

“朕今日就一件事情要说,下午时候烦请丞相入宫一趟,朕有嘱托,其余,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在场众人皆猜测皇帝这是要单独召见丞相,商议监国有关事宜了,再加上这祖宗昨日刚发作一会,他们不敢贸然再主动提起人选的事情,于是全都保持沉默是金,默不作声。

霍存回去之后,张映熙跟年懿川两人就已经在理政殿等着了,他们两人都不曾往霍存要托付临朝的事情上琢磨过,所以都是一头雾水。

倒是霍存,坐稳了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说明了召他们过来的用意。

“朕早晚都有休朝的那一天,如今身子也是愈发的跟不上了,打算选一个临朝称制的人出来,你们两人都说说看法吧。”

张映熙跟年懿川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皇帝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霍存看着两个人这一副呆住了的样子,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知道你是个脑子转不过弯儿来的,这么个反应也就算了意料之中,怎么你今天也这样?”霍存先看向年懿川那边,后转头朝向张映熙,第一个“你”自然是说年懿川傻,后者则是在挤兑张映熙了。

“朕说,朕的意思是要在你们两个中间选一个出去临朝称制,帮着朕主持朝政,但是还没决定下来。你俩谁先说说?”霍存仿佛不是在说临朝称制这样严肃的听政大事,而是在跟两个人讨论家长里短一样的随便,好像谁说到了她心坎儿里去她就听谁的似的。

“陛下,听政大事岂敢儿戏!臣侍二人之上尚有宣君与尊使二位殿下,哪里能轮得上臣侍二人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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