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撇到一旁的良辰瘪着嘴,忽然瞟到了门外的看客,“阿爹,阿爹,我才不会添乱呢!你看好啦!”说罢,便松开手朝门外跑去。
“各位,各位,今日呢,是我阿姐的大婚之日,浔香阁里所有的香全部免费,大家想要什么就来,好不——”
还没等她说完话,听到免费周围的人就一阵喧闹。这浔香阁虽说开在这繁杂街道,但毕竟是进贡皇室和邻国的,平常的百姓也是偶尔才能一逛,如今免费取香,自是让不少人心动,许多人纷纷结伴前往浔香阁。
良辰满是骄傲地回头看了眼良正,良正则是满脸宠溺地朝她笑了笑,又挥了挥手,以示她快去忙吧,别耽误了人家取香。
**
**
偌大的凡灵山,白雪皑皑,可老者的怒火却好像可以把雪山给烧了。
看着面前满身是血的景旹,老者紧握着拐杖的手更加紧了,他这徒弟着实难带,性子孤僻倒也适合这死神之位,可如今......难道,那一劫,终究是过不了吗?
“为了一个女子,冒死冲破这锁灵绳,值得吗?”
景旹微微地提起头,露出了他那双有些无神的眸子,“师傅,让我走吧。”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他的灵力可是这九重天上数一数二的,如今被这一条绳子伤成这样,可见那锁灵绳的威力有多大。
“好,走,可以,不过,你得留下一样东西。”老者紧握的手又渐渐松开了,他明白,越是阻挠就越是逆而行之,倒不如让他走,明白与天违抗是没有意义的。
老者说着,便伸出手,在空中绕了几圈,几道白光慢慢地钻进了景旹的脑里。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脑的深处深处传来,景旹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皱起了眉。
没过一会儿,那白光又从景旹的脑袋里旋了出来,还夹杂着几缕黑丝。老者把那几缕黑丝收了起来,“好了,想走就走吧!”
景旹自是不知道老者从他脑袋里拿走了什么,毕竟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好不让那件事发生。他恭敬地行了退礼,便匆匆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紧紧握着手中存着那几缕黑丝的瓶子,也不知以后这几缕黑丝能不能有用。
***
“哎!早知道就不说大话了,人家都在喝酒吃肉的,我倒好,在这浔香阁忙活了一天一夜。”
在送走了最后一位纠结于买安神香还是凝神香的大娘后,良辰累得直接瘫在了桌上。她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已经升得高高的太阳,忽然跳了起来。
“阿离,什么时辰了?”
“二姑娘,辰时已经过了许久了。”在一旁计算剩余香料的宁离缓缓地开口。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阿姐应该都走了。”刚说完话,宁离便拎起一旁早早就备好的欢宜香跑出了门。
果然,刚到梁王府,便有小奴跑来告诉她,梁王和王妃早早地就去宫中请安,算起来,早就在去梁地的路上了。良辰垂着个脑袋,一脸不爽的从梁王府出来了。
“二姑娘,这梁王妃过几日就归宁,不就又能见着了。”追上来的宁离有些气喘的安慰着良辰。
良辰点了点头,也这样安慰着自己,只是可惜了这欢宜香,这可是之前她特地调制的,是阿姐最喜欢的味道,也不知道阿姐去了梁地会不会习惯。
梁王府旁一个黑色的身影渐渐走向她们两人,可她们似乎并没有察觉。
“良二姑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