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宫牌良辰倒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充满疑惑,“你进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书阁里好好呆着嘛!”
“都说过了,我陪你啊!”
一句从景旹嘴里说出来的冷淡的话,竟让良辰心中一暖。
“还算没白养你!不过你记住啊,进去之后不许摘帷帽,不许乱说话,更不许乱动手,听到没有。”良辰又把他的帷帽戴得紧了一些,这才放心地带他一起进了东宫。
虽说这太子过几日就要出使南国,不过他好像是一点都不着急,悠哉悠哉地在殿中喝着茶,甚是惬意。
良辰虽自小与太子交好,但却从未来过这东宫,因为阿爹说过,东宫深险,不简单,如今看来,还是真是不简单。
明明是东宫,太子之殿,却不见一丝华丽之感,几段垂落下来的白色绸缎,倒是加了几分萧索和诡异。里里外外,不见一个女奴,奉茶打扫的,不是太监,便是侍卫。
世人皆说,当年太子妃倾国倾城,但却是一介青楼女子,太子为了娶她,与不少大臣争吵,连陛下都被他气得半死,看来这太子还真是一个痴情人,太子妃都走了这么久了,这东宫还是对女子避之远远。
“殿下,好兴致!”良辰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早就听闻殿下最善茶道,这是下官特意带来的新茶,都是新鲜的,还望殿下喜欢。”
亓珣冷冷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斜嘴笑了笑,“喜欢,本王怎能不喜欢。”他慢慢地走了下来,拽过了良辰手中的茶盒,“若是本王不喜欢,梁大人再在父皇面前一说,本王恐怕去了南国就不用回来了。”
“殿下何出此言,下官怎么会在陛下面前乱嚼舌根子呢。”良辰见太子这般冷冽的眼神,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亓珣看她畏惧的样子,脸上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茶盒,随意地扔在了一边,满是不屑地看着良辰。
“梁大人,在本王面前,还是收起你那副假模假样的嘴脸,本王看着就恶心!”亓珣一甩袖子,一阵冷风把景旹的帷帽都微微地吹动了,“本以为是哪位贤者夺得榜首,还深受父皇青睐,没想到,也还是一个阿谀奉承之徒。”
亓珣的眼睛里爆满了血丝,满是恨意的瞪着良辰,“你可知道,本王最痛恨的便是你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在本王手里,都只有一个下场!”说着,他一把拎起了挂在一旁的剑。
景旹见亓珣失去了理智,便手一伸,把良辰挡在了身后。
“怎么?梁大人这是要让侍女出手啊!本王可是从不和女人动手。”
良辰还是如刚刚镇定的模样,推开了景旹的胳膊,“殿下,良辰一人做事一人当,自不会让别人代劳。不过,殿下,在处置之前,可否先听下官几句话。”
见亓珣没反应,良辰就继续说了下去。
“出使南国一事,确实是下官所提,也是下官驳了攻打南国之事。不过,下官这么做,都是在为了殿下考虑啊!此战并不是非打不可,打胜了那自是还是,那若是败了呢?”
“本王为此事准备了三年,怎会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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