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沐江海并不领情,依旧固执得自己的想法,认为是洪轻羽伤害了自己。
鱼笙并不想当小绵羊,但善念能让她更好得压制体内的怨气,只能耐着性子帮助洪轻羽说了两句好话。
“就算要带走鱼笙,也该将她带到缚灵院中接受惩罚,这是规矩,她可放走了简形。沐江海,你身为缚灵院的人,难道连这么一点规矩都不遵守吗?”
洪轻羽显然也不是软柿子,虽然心善,但如此被沐江海践踏,任谁都受不了。
沐江海的语气依旧一点都没客气:“我只知道她为了调查这件案子受了很重的伤,这分明就是我们缚灵院办事不力。说起来,简形本来也是她抓回来的,她要怎么处理也是她的权利。”
“你!沐江海,你别太过分了!”
“你别忘记了,苏栀是怎么救回来的,新郎失心案子又是谁处理的,这些功绩难道你都能视而不见?若真是如此,这缚灵院,我不呆也罢。”
鱼笙愣在了原地。
沐江海这明摆着要同缚灵院决裂?他脑子还真是有坑,鱼笙自觉从头到尾没有为沐江海做过任何事情,怎就得到了这种誓死效忠的性子?
鱼笙不免反思自己过去八百余年到底有没有做过救人的这种蠢事。
显然没有。
他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洪轻羽也只能放行。
而且沐江海像是知道洪轻羽反对一样,刚开始的那一掌就没手下留情,两人真打起来,洪轻羽肯定吃亏。
沐江海将鱼笙背着,愣是鱼笙如何说道自己无事,都逃脱不了沐江海的那双手。
“沐江海,我是真看不懂你,我身上是有什么地方可图的吗?还是你跟洪轻羽之间有什么误会,故意气她?”
鱼笙索性趴在他的背上,下巴撑着他的肩膀,温暖中带光。
沐江海走得很慢,每一步几乎都带了路上小贩的叫卖声,但他说话的声音依旧清晰。
“夫妻之间,你就是我的命了。”
鱼笙打了个哆嗦,这个意思,是他也得是自己的命呗。
“你可能有点误会,其实我真不是你想像中的,我看到你指责洪轻羽,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讲真我自私得让你无法想象,我就想活着,调查这些案子我也是为了积功德,我们灵族的,身上若是没有一点功德傍身,很容易被嘲笑的。”
沐江海轻笑,并不回话。
鱼笙拍拍他的肩膀:“你听到没有?幻鹫是你抓的,你乱说就算了,但我放走了幻鹫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而且苏栀也是故意……”
鱼笙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忽然卡在了这句话上,小心得看了看沐江海。
该死,为了说自己坏,竟然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说。
苏栀故意受伤这件事,若是让沐江海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
还好沐江海依旧淡然,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
“无趣。”
鱼笙颓靡了许多,不再多言。
沐江海的背宽厚而温暖,鱼笙迷迷糊糊得半睡半醒,但快到了沐府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倒是希望你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