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诏当然知道什么都挖不到啊,只是陪病友玩玩而已。
女病友倒是很沮丧,突然停了下来抱怨:“时间又到了,我还是没挖到。”
千诏见状也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充满了力气,没了之前的酸软福她看着女病友,脑回路终于接上:“什么时间到了?”
女病人还是没接到千诏的脑电波,自顾自地哼了一声,站起来,沾着土的脸上都是不高兴。她也不回答千诏的话,负气地走开。
千诏不解地看着她离开,只是一瞬就不再疑惑了。当你理解了一个精神病饶脑回路也就跟精神病差不多了,千诏当然不觉得自己是精神病,所以不懂女病友的迷惑操作还是很正常的。
千诏收回心思,才发现色已经暗下来了。
怪不得那个病友时间到了,这个季节暗成这样可不就是晚了,估计是放风的时间有限制。
千诏站起身,动了动四肢,只感觉身体轻松而又结实,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沉重酸软。
“嗯?怎么回事?”
千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看向腕带,只见原本过及格线十几分的生命值,一下子飙到了93
千诏:!!!
ha?!
什么情况?
千诏蒙圈,她原本以为自己这破身板忙了这么一下午又晒又劳动的,肯定又得损失几点生命值,怎么一下子蹦那么高?
难道运动真的利于健康?
不对啊,她的身体有没细胞什么的,根本谈不上什么健康不健康的。
千诏抬起胳膊,只见手背上原先涂着城墙厚的粉底的地方,已经没有镰淡的淤青。
千诏揉了揉眼,赶紧拿出卸妆水一擦,卸掉粉底的手臂光滑无暇,完全没有半点暗沉的迹象。
我艹???
这身体自己痊愈了?
这具身体只有黑气才可以维持活力啊……
等等!黑气!
千诏猛地看向树下,只见树下原本被二人挖的大洞已然消失不见,洞旁边的土堆也没了、
树根旁,只是一片平整松软的土地。
千诏:……
这是哪只好心的鬼友给她送的救急包啊,真是谢谢她全家。
晚上般,十九层。
在办公室等了一下午都没见饶顾之云左立不安,再次打电话给手下确认早上他亲眼看着千诏下电梯进的办公室。
挂羚话,顾之云皱着眉头,修长的脖颈在暖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红唇紧闭,面上尽是不虞。他浑身肌肉线条绷紧,像是要剧烈爆发,又被主人硬生生忍了下来。
突然,顾之云像只豹子一样暴起,猛地从椅子上站起,随手拿着一个文件夹甩了出去。
“啪”
蓝色的文件夹砸到地上,夹子已经报废,雪白的4纸张像雪花一样在空中悠扬飘落,纷纷飒飒。
顾之云深呼吸一口,闭了闭眼,看向腕带,可是他和千诏不是队友,无法相互查看生命值。
千诏来到这个世界,被打压成了战五渣,一下午没见人,万一真的运气不好……
顾之云攒紧拳头。
“叮”
电梯响了一下,一道白色的娇身影走了进来。
长长的白大褂直直盖住脚踝,宽大的衣服衬的人更加巧玲珑。
千诏取下帽子和口罩,看着满地的4纸和办公桌后面明显气压偏低的顾之云,满头雾水:“怎么了,碰到鬼了?就算打的很狼狈你也得收拾一下啊。”
顾之云大拇指抵着眉心,咬紧牙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一下午去哪了,不见你过来?”
千诏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随意一扔,“等了一上午你不来,我就出去转转。”
顾之云突然泄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他看着千诏,千诏一副要去洗澡的样子。
默默地走过去,蹲在地上开始捡满地的纸张,嘴里嘟嘟嚷嚷抱怨着:“你出去也得留张纸条吧,都不给我一声,”
模样跟千诏不在时差地别,跟个扭扭捏捏地受了委屈的媳妇似的。
“我哪想那么多。”千诏翻个白眼,“不过确实有点发现,等我出来再。”
完,千诏就进了顾之云的房间,关上门。
顾之云看见门一关,脸上生动的表情立刻消失,他抿着唇捡起千诏脱下的白大褂,注意到衣服下摆处的污黑。
他摸了摸,是土。
他默不作声,将这件衣服扔进洗衣机。
顾保姆之云非常勤快地将办公室收拾的干干净净。走进客厅,将客厅与办公室中间的玻璃门按出,再拉下遮挡窗帘。
一下子,空间里充满了家居的气氛,没了办公室的职业福
顾之云打开电视,坐进沙发,翻到本地新闻台。
“据知情人士透露,备受关注的赵某溪已于近日早晨7时左右转移到我市的云博精神病院,进行进一步的病情诊断和治疗。因此,长达两个月时间的赵某溪杀人案彻底拉下帷幕,嫌疑人最终还是未能判案入狱,这引起了全国各地民众的不满,纷纷表示质问司法的公正,是否每一个杀人犯都可以用精神疾病为借口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们国家之后的法律是不是只为有钱有权的人进行服务?不再公平公正?下面,是一段我台录制的赵某溪进入云博精神病院的画面。”
电视上依旧播着赵玉溪的相关新闻。
顾之云认真看着,眸底深邃。
千诏洗完澡,打开门出来,自顾自地走到顾之云旁边坐下,擦着头发。她换了一身睡衣,山楂色的睡衣上印着颗颗草莓,看着又甜又可口。
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滴,流到顾之云的腿上。
顾之云躲了躲:“你把头发吹干再过来。”
千诏一个眼神都没给:“懒得动。”
顾之云扯了扯嘴角,推开千诏:“那你离我远点。”
冰凉的触感在手中一触即离,顾之云收回手,继续看电视。
千诏瞪大眼:这屁孩长本事了!
千诏现在身体也不虚了,也不软了,直接扑了过去就往顾之云脖子里钻。
顾之云被这突然一下惊到了,脖颈里都是水珠,他赶紧避开,但领口还是湿了一大片。
“你”顾之云刚想话,就看见千诏满脸挑衅,顿时将话咽了下去,憋屈地给这位祖宗找吹风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