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清风听到这话，立即反对，“此行危险重重，我怎么能让你们去范险呢？”

“小姐，我们不怕危险，你就让我们去吧。”晴儿恳求。

小婵也附和道，“就是，小姐，我们不怕危险，小姐就带我们去吧。”

“可是你们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啊。”顾清风看着两个丫头积极的样子，不禁好笑。

小婵灵机一动，“谁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可以给小姐解闷儿。”

“我可以给小姐做好吃的。”

“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哪会需要这些。”顾清风极力劝说。

晴儿眼角湿润，“此去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晴儿怎么忍心让小姐独自一人在外漂泊。”

“带上我们至少不会过的那么粗糙。”小婵接着辩道，“虽然此行祸福难料，但小姐也不能日日风餐露宿啊。”

“小姐身骄肉贵，从未独自出门，这一下就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哪里受得了。”

“就是......”

“所以小姐还是带上我们吧。”小婵一脸期待地看着顾清风。

“够了！”顾清风强压不忍，假装生气地说道，“你们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帮不了我不说，遇到危险时还会让我分心，我带你们有何用？”

“小姐不要生气......”小婵慌乱不已。

顾清风别过头，继续恶语相向“你们去了能干什么？成为我的拖累吗？到时候我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管你们。”

“我......我只是不想小姐那么辛苦。”小婵哽咽着说，委屈不已。

“我知道小姐是不想让我们身处险境。”晴儿眼眶盈满泪水，又强压下去，“可是小姐你有想过你自己吗？

这么多年来，小姐从不将我们视作婢子，待我们亲如姐妹，教我们读书写字。现如今，小姐要前往狄宫，却要我们待在汇贤山庄，这让我们情何以堪？

小姐想让我们在汇贤山庄安稳度日，可是你只身在外漂泊，这让我们怎么安心？”说到这里，晴儿已是泣不成声。

此时，顾清风还是心软了，“好了，我答应你们，带一个人去就是。”

“真的吗？小姐真好。”听到这话，小婵惊喜地看着顾清风，不过，一个人？

“小姐，只能带一个人吗？”晴儿问。

“嗯。”顾清风点点头，“再多的，我怕我顾不过来。”

气氛凝滞了一会儿。

晴儿正欲说话。

“哎呀！”小婵调皮一笑，“干嘛这么沉重，小姐答应带一个人去，这是好事。”然后看向晴儿，“不过，我突然不想去了，还是晴儿你去吧。”

“小婵，我......”晴儿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可要把小姐给我照顾好了，要是回来让我发现小姐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婵下狠话。

“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晴儿一脸坚定。

顾清风看着强装笑意的小婵，抱歉地说，“小婵，对不住了。”

小婵无所谓地摆摆手，“哪有什么对不住的，晴儿比我聪明，比我稳重，比起我自己，晴儿待在小姐身边，我更放心。”

“我保证，下次一定带你出去玩儿。”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像是那种贪玩的人吗？”小婵嗔道，接着又问，“下次我们去那里玩儿啊？”

一室欢笑。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晴儿你快去收拾一下吧，一刻钟后我们就出发。”然后，又对小婵说，“梨院就交给你了。”

“小姐放心，我一定把梨院打理好。”

“照顾好自己，谁要是欺负你就去找我师父。”

“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山庄内的人谁敢欺负我？小姐放心好了。”

......

“小姐，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好。”

接着两人向山门走去。

小婵望着两人的背影，眼神流连，低声自语，“小姐，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山门外

暖阳初升，洒下一地光华，道旁百花盛开，微风轻拂，拂不走满地尘埃，却拂来一丝惆怅，原来是凌云在与顾清风道别。

“兀术，白飞，你们跟着小姐一起去，一定要保护好小姐。”凌云严肃地吩咐。

二人齐声答道，“是。”

“晴儿，你也要照顾好小姐。”

“是。”

凌云随即转向顾清风，说出自己今后的打算，“从今日起，我会让人假扮你，让汇贤山庄上下营造出你还在的假象，混淆皇上视听，尽量不让他发现你出去了，给你多争取一些时间。”

“师父想得真周到。”顾清风赞同道，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师父，我走后让山庄的人都习武吧，让他们都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也算多了一份安心。”

“也是。”凌云点头同意。

“师父，我一定会取得《玉明诀》，等我回来。”顾清风掩去不舍，憧憬地说，“到那时候我们就有足够的实力，不再有后顾之忧了。”

“嗯，能取得《玉明诀》最好，取不到就算了，不要太过执着，万事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好，今日一去，恐怕数月之后才能回来，徒儿不孝，不能在师父身边尽孝了，师父保重。”说完，郑重地行了一礼。

“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师父，那我走了。”说完，向马车走去。

“等一下。”凌云叫住顾清风。

“师父，还有事吗？”顾清风停住脚步，转过身问道。

凌云叮嘱道，“此行务必多加小心，遇到危险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顾清风一愣，心中一暖，这老头儿，怎么这么啰嗦，接着微微一笑，“知道了。”

“有事给师父写信。”

“好的。”

“量力而行，不要冲动。”

“嗯。”

“尽量少管闲事。”

“好。”

......

“停！”顾清风打断凌云正要说的话，无奈地说，“师父，你这样还让不让我走了啊？”

凌云一愣，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笑着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不说了，你走吧。”

顾清风于是带着晴儿上了马车，兀术，白飞在前面驾着车，马车缓缓向山下行去。

凌云静静地凝视着马车，眉宇间难掩担忧。

突然，顾清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大声说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凌云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一点，皱着的眉也慢慢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