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鹤天眷囚禁了他两百多年但是这会高明是真不希望他死。
不仅仅是为了他身上五成的时空粒子,还有他本身的实力。
一个肉身踏足混元的强者哪怕在日后的诸圣时代也可以放肆的浪而不用担心杀劫缠身。
有鹤天眷帮忙的话,高明便可迅速的获取大量资源然后提高修为,回去继承魔界,然后在称霸洪荒。
一想到这美好的未来就要因为一点点的失误而化为泡影高明就觉得十分难受。
“哎
小鹤呀,你可别死啊,愿盘古保佑你。”
高明轻叹,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办法帮鹤天眷渡过难关,只好为自己的好,好手下做些微不足道的祈祷。
虽然高明声音很小但周围的人修为都不弱,众多神念齐齐扫了过来。
高明也不想再去理会他们,他已经暗暗记下了这些家伙的神魂波动,待来日...哼!
如今既然没有办法在多做些什么,他也只好打坐修行,毕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想通之后,一掌拍地,大吼一声。
“啊”
随后一收,闭目修行。
徒留下一些人或是面面相觑,或是暗自思索,或是怒目圆睁,不一而足。
...
...
另一边鹤天眷刚链接本体便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
铺天盖地的混沌气流将他包围,无数混动剑气不断地轰击他的肉身。
远处一把长幡无风自动,无穷的混动气流从那里涌出,充斥着这番天地。
幡后有一老道,那老道白发长须,正闭目养神,坐卧在一团蒲上,宛若一平凡老叟,但头上时隐时现的太极图却在说明此人的身份。
鹤天眷刚接管身体便被这无穷无尽的攻击惊到了。
“自己这具身体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里的每一道攻击都让他觉得颤栗,若是以前的自己挨上一下怕是立刻就要归于虚无。
熟悉了外界的攻击后鹤天眷想起了高明的嘱咐,于是开始尝试调动身边的时空粒子准备象征性的反抗两下。
“嗯?”
鹤天眷愣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驱使这些时空粒子,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做出任何攻击,连让它们离体都做不到。
“怎么会这样?”
他有点慌了,连反抗都做不到的‘废物’,敌人还会给他投降的机会吗?
又尝试了许久,顶着无数的攻击下他发现这些时空粒子十分斑杂,有十几种,而且每一种都被打上了灵魂烙印,此刻就像是在执行命令的士兵,而且根本不听他这个外来指挥。
“麻烦了,这些时空粒子根本不停我的,该怎么攻击呢?”
鹤天眷沉思,他觉得在这种攻势下,普通术法刚打出去就没了。
“只能用元初之光试试了。”
他知道自己唯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元初之光了,但临近了又有些犹豫,这浪潮般的攻势,他也不确信自己的元初之光能不能撑住,毕竟那可是灵儿留下来唯二的物品。
犹豫良久忽然想起了之前众神魔欲要分食元初之光事情,于是小心的从主体上取下了一缕,待发现这些攻击未能立刻将其吞没后便将主体祭出。
手持元初之光凝聚而成的长剑,鹤天眷费力的催动体内浩瀚的法力直接劈开一条空道。
但还未等其高兴便受到了比之前还要猛烈的攻击,混沌气流几乎成海将其重重包围,无穷的混沌剑气席卷天地,轰鸣声不绝于耳,成片的雷海朝他砸来。
这些还不算什么,哪怕他不反抗光凭那些为他护身的时空粒子也能在那样的攻击下畅游。
真正让他警惕的是远处的老道睁开了双眼。
两人对视,鹤天眷觉得自己的魂体都要炸开了,连忙避开。
“咦?”
鸿钧轻咦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随后掐指一算,许久再次睁开双眼,双眼精光迸射,之直冲鹤天眷而去,眨眼间便将其擒来。
两人对视,一言不发,鹤天眷很快便将视线挪开,大抵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怂了,所以想硬气一下。
但是...
鹤天眷瞧了瞧手中的元初之光又看了看对方头上的太极图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时候反抗的打算。
毕竟都怂了几千年了,也不差这一回。
这么一想,心里突然踏实多了。
再次朝鸿钧看去,发现他的面色很和蔼,仿佛当年对他很是照顾的族长。
鹤天眷有感而发,双眼通红,稽首行礼。
“原翠峰仙鹤一脉鹤天眷见过圣人。”
鸿钧不语,抬手轻抚长须,似在打量,良久才开口道:“你叫鹤天眷?”
“正是晚辈。”
鹤天眷被盯得头皮发麻,听到鸿钧问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曾知道此地发生了何事?”
鸿钧继续问道。
“晚辈知晓,晚辈因误入魔道被人追杀,最后被残存于此的邪魔趁机附身,犯下大罪,晚辈内心惭愧。”
说道这里鹤天眷直接跪在鸿钧面前抹了下眼泪,随后继续说道:“所幸圣人眷顾,终于在识海中将其斩杀,还得了些许好处,终于回归自身。
虽然非晚辈所愿,但犯下错误也是事实,惩处自然是要的,愿听从圣人发落。”
鹤天眷一遍抹眼泪一遍说着。
鸿钧见此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当真这么想?”
鹤天眷一听此话仿佛受到了什么屈辱一般当即高举右手,道:“晚辈自幼实诚绝无虚言,此乃家父教导,晚辈至今未敢忘矣。”
鸿钧慢悠悠的说道:“既如此,你且起来吧。那邪魔乃是当初阻拦盘古开天的神魔,你不敌也属正常,怪不得你,如今你既然能为洪荒除一大害也算是功德无量。”
鸿钧可以这么说,鹤天眷也可以这么信,但人家话还没说完呢,只有这点处置他可不信。
如今整个洪荒能打过他的就只有鸿钧,鸿钧怎么可能会任由他到处浪,最起码在信任他之前不会。
那么对他的决定大抵只有两种,一是囚禁,二是干掉。
而囚禁又分为两种,一是来个大阵,封印什么的让他永不见天日,第二种就是留在身边随时看管镇压。
鹤天眷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又一番行礼,却又突然痛苦。
鸿钧问道:“此又为何?”
鹤天眷哭道:“适才近了才看得圣人尊严,竟想起了早去的父亲和待我如子的族长,如今晚辈得了机缘实力大增,却也无法在为长辈敬孝,晚辈...呜,呜...心痛啊!”
.......
鸿钧不语,继续扶着自己的长须。
鹤天眷没有停顿,继续哭道:“晚辈如今得了这机缘,除了圣人洪荒怕是没有敌手,但晚辈心不在此。”
说罢再次跪下,直接抱住了盘坐着中鸿钧的膝盖,随后一头扎上去,痛哭道:“晚辈只愿长留圣人身旁,以完心愿,还望圣人怜悯收晚辈为子...”
.......
鸿钧愣了,胡子都断了几根。
鹤天眷也慌了,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真...正好不愿意的想法,连忙补救“子,子,子孙一样亲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