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世樱站起身,随意地挽了一下头发。胸前的吊坠好像比以前更加鲜艳了。
那么多天了,还没有出去过。她走到岩浆前,忽的想到了什么。
“神书,这个名字太招摇,我给你换个名字吧。”
“那你好好想,一般的名字可配不上我。”
这书说话活脱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那我就叫你万象吧,你看你即为神书,便有通达万物,包罗万象之意。你看如何?”
这书想了想就应了下来。
这姓氏还和某人一样哦,顾世樱默默嘀咕着。
“那好,万象,你能教我建桥的法术吗?”
万象沉默了几秒,它显然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让它这个知晓世间最顶尖法术的神书教她建桥!
公孙世樱看它半晌没有说话,询问道:“你该不会是不会吧”。
“我堂堂万书之首,你居然让我教你这种不入流的法术。告诉你,不可能。”
没想到这小玩意还挺要面子。
“法术为何被创造,是不是为了帮助弱者变强,并且能够保护自身和攻击,我说的没错吧。”
“话是这样没错”
“那你看我现在的这片岩浆,我若是一个没飞稳,掉下去了。我们就一起灰飞烟灭吧。
对了,我忘了你不怕火。那也没关系,反正你可以在这地下待个数千年数万年。
公孙世樱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如此腹黑的一面,那书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估计是默默掂量了一下利害关系,半晌,它终于开口了。
“好吧,我答应你,,但以后不准说这法术是我交给你的。”
“没问题!”
这术法极为简单,大概就一盏茶的功夫,她就能熟练使用了,而且他不仅学会了建桥,还学会了各种能用术法建起之物。
对此万象淡淡的评价了一句:“不错,还算聪颖”
能从这老家伙的嘴里听到几句好话可真不容易。
公孙世樱从桥上走了过去,但她觉得白色的桥有点奇怪,给它上个色吧。
“嗯,这样差不多了”
桥身被她涂成了木头的颜色。看上去还挺像一座木桥。
她从这里走出来了,虽然外面的空气还是那么污浊。
她走在街道上,原先的场景在频繁上演。这里看似有这人性最黑暗的一面,有但她觉得,这比天庭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好太多了。
她四处张望,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但始终没有发现万狱的踪迹。她向来有恩必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的。
所以她要找到万狱。
但忙活了一天,除了发现原来这里也有表达时间概念的东西外,一无所获。
在下界的中心地带,有一处水源,她的建造和喷泉有些类似,总共三层,从最上面开始流动,若是早上那么三层的水都是满的,然后随着时间越来越少,直到没有那说明一天就结束了。
公孙世樱看着好玩,准备回去在自己的房间建一个迷你的玩玩。
这时她敲了一下脑袋,猛然想起她还有万象啊!找人一个法术不就够了吗。
“万象,有没有能够从方圆百里找到一个人出来?”
“有,但是我猜你找不到”
“找不找得到那都是后话了,回去你先教我吧”
一阵风吹过,枯树上仅有的几片泛黄的叶子也恋恋不舍的落了下来。
公孙世樱虽然没了仙身,但当时学的一些法术却未曾失效。可能是以怨气代替了吧。
不过,她现在的飞行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回到房间,公孙世樱和万象开始了长达一个晚上的学习。
第二天早上,公孙世樱先小憩了一会儿,便想着当时万象教她的样子找人。
她身上的怨气扩散开来,甚至钻到了每一个不易察觉的小角落。
她闭上眼,四处查看,处处留意。但依旧没有一丁点的收获。
公孙世樱想不通,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
“我提前告诉过你了,你找不到的,因为你想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公孙世樱听到他的话后,本来有些失望的脸上,也转换了神情。
“它在哪!?”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沉默而安静。
对于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顾世樱真是深恶痛绝,虽然这万狱和她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他在哪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万狱始终没有出现过,而万象除了教她一些法术外,一言不发。她以为以后就会那么一直平淡下去。但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片宁静。
公孙世樱照例出门在街上散步。这时她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有些好奇,就也过去凑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对面的那个人也看向了她。
在两人的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公孙世樱转身就想离开,但那人已经挡在了她的前面。
“世樱!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他的话被公孙世樱截断。她可不想变成众矢之的。
“江鹤轩!那都是以前了,现在也可不必再提。”
江鹤轩垂了垂眸,低声说道“原来,我们已经如此生分了吗”
公孙世樱挥了挥袖子,背对着他。
“对,我们之间缘分已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公孙世樱顿了顿,又说到“况且,我已婚配,你以后不必来找我了。”
江鹤轩听到这显然非常激动,他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你,嫁给了谁?”
“无可奉告”
公孙世樱也不想在此地多待了。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只留下了一个被震惊到的江鹤轩和一群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
由于公孙世樱天天在街上闲逛,很多妖魔都和她打过照面。但从未看到她的身边有其他人或者婚嫁的消息啊。
估计是敷衍的借口吧。
“散了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江鹤轩身后的一个小妖开口了“主上,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你只需要记住无论如何不许伤害她就行了。”
公孙世樱在房间里转着圈,江鹤轩就像是她的一道伤疤,本来已经结了痂,不久就可以愈合,但由于他的出现,使得痂提前被揭了下来,还需要从新愈合。
看来这几天是不能出去了,先在家里待一会吧。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第一颗炸弹被引爆后,后面的炸弹也就离她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