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跟着两人一路走到五楼角落的一间办公室,温澜咂咂嘴,这位置一般人怕是找不到。
方林生推开门,甩开汪洋,一脚踢到汪洋屁股上:
“小兔崽子,进去。”
快步走到保险柜面前,一阵捣鼓,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印章。
“来,小澜,把你的表给我。”
温澜从文件夹里面掏出了几张纸,平铺在文件夹上说到:
“方叔最近忙吗?我想明天去探望孔爷爷。要是他老人家知道我来了蓉城没去看他,怕是要骂死我。”
方林生啪的盖了一下,抬眼瞪了一眼翻办公桌上的水果篮子的汪洋一眼。
“你孔爷爷最近去北平了,那边有个学术峰会,估计要一阵子才回来,你林奶奶也跟着去了。你国庆节再去吧。”
温澜收起文件,整理了一下,抬头微微一笑。
“那好吧,方叔,吃了没,我请方叔吃饭呀。”
汪洋坐在校长躺椅上叼着一颗草莓嚼着,抬眼正好看到了温澜的笑。脸微微一红,一口草莓一下子呛住了。
“咳咳咳!师傅有水吗!!咳咳!”
方林生回头撇了汪洋一眼,走过去把桌子上的水杯推到汪洋面前。
“你瞎啊,桌子上自己拿!”
汪洋伸手接过,一口灌下。顺了顺胸前,躺在椅子上。好奇的望着温澜。
“师傅,这是谁呀。”
方林生踢了踢汪洋。
“起来!没大没小的。这是温澜,你温叔叔的儿子。算起来你该喊一声师兄呢。”
汪洋翻身起来,拍了拍椅子,嘿嘿笑着。
“师傅坐师傅坐。师兄啊,嘿嘿,师兄好,我叫汪洋,前几天刚拜了师傅。”
看着冲着他笑的汪洋,可爱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温澜微微一笑,好听的声音滑出。
“你好。”
方林生看着两人,微微点头,随即说到:
“汪洋你先去让他们下课,然后直接到校门口来,今天方叔请你们吃大餐。”
汪洋闻言蹦的老高。
“好诶!!”
“好的,方叔。”
。。。。。。
温澜回到寝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推开寝室门,之间三个大汉围在一起在开黑。
“诶,你上啊,射手你怂什么,上去刚他啊。”
“你放屁,你看我剩多少血。打个屁。”
“行了,你俩,你们不如去送外卖吧,那么能送!”
“诶,老王,你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叫战略性撤退。”
“你放屁!你看看你战绩。”
温澜提着水果,走进看了看,嗯,战绩挺好,战略性撤退的兄弟05,辅助06。
看他们挺忙,就放下水果到浴室洗澡去了。
等温澜再回来,他们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画画了。
温澜刚出来,三人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温澜一愣,旋即微微一笑
“你们好呀,我是温澜。美术学专业的。”
只见坐在靠门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推了推脸上厚重的眼睛,对温澜说到:
“你就是那个省状元温澜?”
“噢!!!”坐在三号床的男生走进两步盯着温澜。
“哇,你就是那个变态啊!”
温澜无语一笑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座位上说到:“什么啊,就是运气好,那算得上变态啊,我买了水果,你们想吃就自己拿。”
说完还推了推水果。
“谢啦,兄弟。我叫王庆,过几天就是我生日啦,两千年的。”
三号床的男生直接不客气的拿了根香蕉,一边扒皮一边说到。
“这个戴眼镜的叫杜烨玉。九九年的,这个长的向狐狸的叫李小川。和我一样两千年的,不过比我小两个月。”
“你才长得像狐狸呢,我这叫帅气。”李小川推了推王庆。冲温澜点了点头。“你多大啊,温澜。”
温澜擦着头发,说到:
“我九九年的,嗯,五月份的。”
“哇,那你比我们都大咯。老杜是九月份的。”王庆比较跳脱,一边给两人拿水果,一边用夸张的语气说到。“老大你以后可得罩着我们。”
温澜笑了笑,“好,叫老大,以后哥罩着你们。”
“哇,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稳重温柔的人呢,原来也这么得瑟。”
“老王你为什么要说也。”
“管你屁事,老四,叫三哥!”
是夜
温澜和三人聊了一番就上床了,毕竟一天的奔波还是挺累的。
温澜意识沉入聊天群,看着一闪一闪的聊天框。
“嗯?来新人了?”
新人的头像是一个顶着乱糟糟的金黄色头发,有着棕红色的胡子的外国大叔,略显忧郁的蓝色眼眸看着镜头。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眼熟。
看向头像右边的名字,温澜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念出了那个名字
“文森特.威廉.梵高?”
不会是那个梵高吧。
“023!”温澜忽的抬头,想起来刚得的系统的时候,023说的话。
可以连接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人。温澜突然意识到这个聊天群的不平凡。
如果刚开始是不以为意,现在就是不敢置信。如果只是单纯的观看各大艺术家的生活或者是拥有艺术家的手稿,远比不上可以和艺术家们交流,那对于他来讲,是莫大的机遇。
“我在!”
这时候连023冰冷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悦耳。
“你给我,好好讲解一下,这个聊天群和你的作用!”温澜握紧拳头,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
“是!”
与此同时,190年7月26日的法国
文森特觉得自己很不好,他坐在阁楼里,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远方金黄色的麦田,被阳光拉长的背影是那么孤独无助。
他想死。
从提奥.梵高家回来之后,一想到弟弟美满的家庭,一想到自己刚出生的侄儿,以及弟弟那满足却疲惫的眼神。
他就想死!
文森特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缓慢的将脑袋紧紧的埋在胳膊里,发出颤抖的呜咽。
“真是该死,为什么!”
他猛然抬起手锤向自己的脑袋,一下比一下重,直到他开始晕乎乎的时候才停下这动作。
他又开始将头埋起来,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身上,金黄色的阳光是那么美丽,他喜欢阳光,每次感受阳光他就像是躺在最温柔的人怀里。
可是现在,他将头深深的埋起来,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阳光,他觉得那些阳光都在嘲笑他,他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些,任凭太阳洒在屋里,肆意流泻。这世界好像只有他的椅子在陪他一起哭泣。
过了一会,他摸了摸自己拿残缺的耳朵。又抬起头看了看阳光,眼神是那么眷恋和孤独。
不如,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