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你心情变好了吗？”直觉告诉她，她并不讨厌这个邻居。

月池在次被逗笑了，“你是个可爱的女生。”

巫九反驳，“你又错了。”

她不可爱，一点都不。

月池又笑了，他现在相信，的确是隔壁的小邻居让他心情变好了，“嗯，你不可爱，是我错了。”

正常来算的话，巫九的生理年纪是33，由于这16年里一直被冷冻着，所以，她的心理年纪一时半会还没有跟上来。

“是，你错了。”17岁的心理年龄，让巫九的声音有着小女生独有的青涩微甜。

月池嘴角翘起，“以前似乎没有见过你。”

“今天才住进来，以前你又怎么见我。”巫九很自然的接过话。

一阵晚风忽然吹来，接着，她听到梦灵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风铃声。

黑暗中，巫九眸子微缩，“起风了。”

“我要进去了。”她说。

“好。”月池轻轻应道。

……

当夜，琴海玲做了个梦。

在梦里，巫华和林菀成功拿到离婚证，而她也如愿成为他的老婆。

那种成功的喜悦，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前夫是个短命鬼，早早抛下她和儿子走了。婆家嫌她克夫，娘家不收累赘，她带着儿子无依无靠，被逼的走投无路之际，是巫华把她领回家的。

她不是小女生，但在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感激巫华的。

巫华长得好看又有钱，在她眼里，林菀这个疯女人根本配不上他，只有她，才配留在他的身边。

她成功了，还给巫华生了个女儿。

所有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像走完了毕生的阻扰，从此只剩平坦大道。

“大半夜的你在笑什么？让不让人睡的！”巫华被她的笑声吵醒，烦不胜烦。

琴海玲醒了还在笑，像魔怔了一样。巫华听得心里一阵烦躁，“我去书房睡，你慢慢笑！”

重重的关门声让琴海玲彻底清醒了，回想起刚才的梦，她仍忍不住想笑。

次日清早，等巫华出门后，她决定去医院找林菀试试，看能不能哄的她签了离婚协议书。

到达医院后，她在门口意外遇到了巫九。

“秦阿姨，来找我妈妈吗？”她的贪心，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得到。巫九打完招呼便朝她走过去，“秦阿姨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都出来了。”

巫九笑得天真无邪，“秦阿姨，要跟我一起去吗？”

琴海玲打量了她一番，“我不管你打得是什么主意，总之，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巫九摇摇头，笑的很灿烂，“秦阿姨，我要什么，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尾音落下，她直勾勾的看着琴海玲，蓄在眼底的笑荡开一层层波澜，在那下面，是无尽的深渊，“从他没有拒绝你房间里的那点儿乐趣的那一刻起，他就不配在拥有妈妈了。”

琴海玲本该生气的，但巫九的眼神让她后脊一阵发寒，这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几秒后，她想狠狠骂回去。

“嘘！”巫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顺利的话，或许，今天就能签下离婚协议书。”

琴海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秦阿姨，走吗？”巫九回头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