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你爸昨晚不放过我呢。”琴海玲话里的意思极其暧昧。

林菀脸一下就白了，琴海玲实在太过分。当着孩子面竟然说这种话，她很生气，可除了生气她又能做什么？

她永远做不到琴海玲这样的恬不知耻。

巫九眉眼弯起，笑意盈盈：“秦阿姨，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笑会比较好点。”

琴海玲愣住，反问道：“为什么？”

巫九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因为，你笑的时候，脸上的皱纹显得特别的深。”她比划了一下，“就像这样，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琴海玲的脸马上垮了下来，瞪着巫九。

巫华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将琴海玲放下来，然后走到林菀跟前，漠然的说道：“证件都带齐了没有？”

他的漠然让林菀最后一丝期望湮灭，眼里的哀伤无法隐藏，“你觉得你对得起九九吗？”夫妻情分没有了，她可以不怨，可九九做错了什么？从小就被亲生父亲所厌弃，“没有你的默许，九九不会出生。可你都做了什么？那是你的孩子，你做不到一个父亲该做的，当初就不要选择留下她！”

林菀泪流满面，她恨自己太懦弱。

巫华一点反应也没有，面无表情的看着年过半百的林菀哭泣，他感到深深的厌恶，“巫九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是她妈妈，我养她那么大，也算对得起她了。”他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说错什么，理直气壮的说道：“她不是生下来就这么大，是我的钱把她养大的，林菀，没有人生来就应该做什么，对巫九，我尽责了。”

林菀难以置信巫华会当着巫九的面说出这番话，终于忍不住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惊呆了琴海玲。

顾不得装腿瘸，开始骂道：“林菀，我要告你，你等着，我这就报警给巫华验伤，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推了林菀一下。

林菀往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眼前闹剧般的情景。

琴海玲仍不解气，上前还想动手，被巫九抓住手，她气冲冲的吼道：“放开，今天我一定要教训你们。”

巫九半垂眼，看着琴海玲的手。

很好，黑丝已经浓郁成墨，像绸缎一样顺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说的很轻，“秦阿姨，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爸发泄的情人罢了。”

巫华很不喜欢这样的巫九，阴阳怪气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巫九忍不住轻笑，抬头，兴味的看向巫华，“爸？你不是不认我么？哦，你没说错，我眼里却是没有你这个爸爸。爸，你知道么，我从来都是将你放在心里……缅怀的。”

只有死人，才会让人去缅怀。

巫华顿时就气炸了。

巫九将林菀扶起来，回头对巫华和琴海玲说道：“挺累的，不如早点把离婚证拿了吧，这样，大家都能开心点，对吗？”

“巫华，要不……”没有看到那张离婚证，琴海玲的心始终都不踏实，“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们。”

巫华板着脸，没有反对。他的脸火辣辣的疼，阴沉着脸狠狠看着林菀和巫九，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是对林菀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