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有说错。”巫九的话，直接的近乎残忍。

安安苦笑，“没错，这都是我纵容出来的。可最初他不是这样的，他没钱没能力，现在的人多现实啊，除了我，谁会真的爱他这个人。”

巫九问：“所以，你认为自己在拯救他？”

安安摇头，“不，我爱他。”

“是吗？”巫九不以为然，“你爱的只是他的脸，他的身材。”

安安的脸变得惨白，“你胡说，不是那样的。”

巫九说：“两个陌生人初遇，吸引对方的是第一感觉，而第一感觉，是对方的外表的满意度。”

安安顿时哑口无言。

“假如沈姜没钱没能力长得丑，身材又矮又肥，但人超好……”巫九追问安安：“你认为，爱上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安安死死咬紧唇，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巫九笑了，“你认为纯粹的爱情，本身就目的不纯。而他，在你一次一次的纵容下得寸进尺。”她并不想指责谁，只是想让安安明白一件事，“你足够自爱，沈姜自会珍惜你。”

安安跌坐在地上，喃喃自问：“是我错吗？真的是我错了吗？可我真的很爱他啊！”

无药可救。

巫九不在劝她，她从到到尾都没有想过，她和沈姜的感情，最大的受害者是父母。

尽管，父母让她恨透了沈姜，而这也是巫九选中她的原因。

实际上，安安还有更好的选择，早早的离开渣男，及时止损。

可她选择一条没有赢家的路，沈姜死了，她逃过制裁却无法避开内心的善恶挣扎。

巫九很清楚，安安接下来的人生会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轨迹。

备受良知折磨，无法忍受煎熬选择自杀。

或者，练就强大的内心，从此，无人可伤。

“以后，我，我……还能遇见你吗？”安安小声的问道。

“或许能，或许，不能。”

安安有些失望，“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这么厉害，能让沈姜死而复生吗？”尽管没有人会知道沈姜不是意外死亡，但她知道。

她无法想象今后会在怎样的煎熬中度过。

巫九笑答：“不能。”

安安慌了，“不，不，我后悔了，我不要沈姜死，我要他活着！”

巫九笑意更浓：“这是你的选择，至于选择的后果是什么，只能你去承担。”

安安面临崩溃：“不要，我不要！当时你为什么不劝我放弃？”

“我为什么要劝你放弃？”巫九反问安安：“我没有义务劝你，同样，你也没有要求我的权利。”

安安开始失控：“那是谋杀，你怎么狠心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去死，还死的这么无辜！”

巫九忍不住为她鼓掌，人性的劣根不堪深究，“最初，想杀他的人是你啊，安安，你忘了吗？”

“我……”安安想否认，却无力辩解。

“当你回答我的时候，就已经做了选择。”她受欲望吸引，无论善恶都会尽力达成所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想杀沈姜，我帮你完成，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不是我需要考虑的。”

“不要轻易选择，你选择恶，代价……”巫九冷道：“自然也是恶的结果。”

安安陷入绝望，“可我后悔了，后悔了啊！”

巫九不在回应，她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