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的表情越来越淡，明明是个瘦弱的少女，可阿明却觉得可怕的要死。

他后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小诺蹲下来，公寓楼下的路灯昏暗，她看着阿明，轻轻问道：“你不够高，不够帅。没有钱，没有能力，还有老婆，不爱你，看一眼都嫌多余。可我爱你啊，还想完整的得到你，你没得选的，阿明。”

她拔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水果刀，水果刀在路灯下闪过寒光，阿明的恐惧达到了极限，他终于理解小诺说的要完整得到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她要杀自己。

只有自己死了，才是真正的完整属于她。

“你疯了，你绝对疯了。”他不想死，活着不好吗？活着才能继续对美珠愧疚，才能继续爱她，哪怕颓废的痛苦也比死了好。起码，他还活着。

他认定了小诺要杀自己。

小诺拿着水果刀的手停了下来，带着笑容的脸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就疯了，我以为……你都知道的。”

“小诺，别这样，你还小，以后会遇到真正值得你爱的男人，你们会结婚，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他开始劝她。

小诺嗤笑一声，明显不屑：“然后像你一样耐不住寂寞找其他女人填补空虚寂寞冷，最后在整死我？”

阿明被怼的哑口无言。

可他不会坐以待毙，在察觉恢复体力的那一刻，他以极其快的速度夺下小诺手里的刀。

小诺疯了一样的想要抢回来，阿明很清楚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刀是不长眼睛的，争抢的过程中，阿明的刀刺中小诺的腹部。

小诺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像极美珠死前的眼神。

阿明慌忙将刀丢掉，然后拼命的往家跑。

小诺倒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血。

她被阿明刺了很多刀，最开始她只觉得被刺中的部位有热流流出来，没过多久，神经终于反应过来，清晰的疼蔓延全身，她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看见巫九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

她看着，动了动手指。

“啧啧啧，原来人恐惧到一定程度后会出现被害妄想症是真的。”巫九问小诺：“恭喜你，完整得到你想要的男人了。”

小诺动不了了，可她的眼神在反驳，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要的是阿明！

巫九避开小诺的血，靠近她的脸，仔细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伤口，“公寓的监控完整记录下阿明杀人未遂的经过，如果，精神鉴定报告证明他正常，坐牢就是铁板钉上的事实了。”她转过头，看向远方，仿佛那里站了一个人，“女人的脸是命，脸被毁了，死也好活也罢，这辈子都跟美好和希望没什么关系了。”

小诺终于反应过来，她最疼的地方是脸。

绝望，如同打开闸门的洪水，来势汹涌的将她余生所有的开始全部吞噬，只留早早定格的结局。

公寓的保安发现了这边的异常，120很快赶到将小诺送去医院急救。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注意到现场不远处的巫九，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在公寓的绿化林中。

“小诺毁容，阿明坐牢，这个结果……你满意吗？”美珠应该是满意的，巫九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