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秦万里打开车门，像个绅士微微弯腰，对后座的巫九伸出手：“邀请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家。”

巫九看着他的脸，如果只看皮囊，他其实是可以打八十分以上的，“我能拒绝吗？”

秦万里微笑着摇头：“不能。”

“我不喜欢别人离得太近。”她想了解剧本，写剧本的人就像造物主，剧本所有的内容由他设定。而这，与她所缺失的情感认知有某种关联，“你教我演戏，需要给你付什么报酬？”

她知道自己冷漠的近乎没有人情，理智也让她开始意识对林婉的感情在日渐淡化。

这是她不愿面对的，可以冷漠任何人，任何人当中唯独不能有林婉。

“你没有拒绝，就是对我最好的报酬。”教她演戏意味着他能经常见到她，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她不愿欠别人的，他才不会给这个机会，“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也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

心里有一道声音响起，尖锐刺耳：没错，确实不是她想像的那样。因为……你比她想得更坏！哈哈哈，秦万里，你不可能得到她的，永远都不可能！

秦万里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但很快恢复如常。

当他回神时，发现巫九正盯着他看。

她的眼睛很黑很亮，透彻的像镜子，他看到了伪装的自己。

“你在慌什么？”他刚才的情绪波动非常大，充斥着极其怨恨的扭曲。

他的眼里藏了见不得光的欲。

“没什么……”该死，为什么那玩意还没散！

进入电梯，里面没有其他人。

狭小的空间让人压抑，巫九追问他：“你的双手放在口袋里，显示你在不安，手放进口袋会让你有安全感。”

秦万里故作镇定的把手拿出口袋，“你忘了第一次见面我有多大胆了吗？我会慌？不可能的事！”

“刻意提起以前，你说的似乎没错。”她并不去想了解秦万里藏了什么，只是单纯用细节告诉他你就是慌了，“连对视我的勇气都没有，你举的例子毫无说服力。”

那道声音开始嘲讽：哈哈哈，孬种，她说的对，你根本不敢！

秦万里表面要装作正常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在咆哮：你给我闭嘴！

声音：哈哈哈，我就是你啊，除非你自杀，否则永远都没办法闭嘴。

有意思。

巫九看着秦万里脸上情绪来回切换，尽管只是刹那间，不过已经足够她去发现。

声音：你的玫瑰心里没有你，死心吧，像你这种臭沟里的烂人根本配不上她！

秦万里咬牙切齿，而这时，电梯也到了。他忍着心底的怒火，回头看向巫九，很突然的问了一句：“你认识月池吗？”

“认识。”他外泄的情绪让巫九感到很舒适，就像过完冬天后的第一次暖阳，让人温暖的惬意，“我们曾是同学。”

秦万里顿时觉得心里没那么堵了，“332019，密码我不会改的。”

他身上有欲的味道，不过还没达到产生绮梦的地步，“我不会记下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