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程医生自己同意的啊!我又没逼他!你这么紧张干嘛?他又不是你什么人,身体是他自己的,就算是毁了又怎样,签了合同就要履行!”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简珏你住口!”程哲业真想把这个女人的嘴缝上。
“而且听说程医生是孤儿,即便是毁了也没人会关心吧!”
“别听她胡说,我们走!”程哲业一把拉过周亚兮,想在她反应过来前把她带离。
“不,你放手!”周亚兮用力挣脱,“姐,你太过分了,什么叫是孤儿就没人关心,没有亲人还有爱人,没有爱人还有朋友,孤儿怎么了,你这是歧视!”
“歧视又怎么样,他活了三十六年了,受到的歧视还少了?像他这样的人,有人爱才奇怪吧!”
“简珏你闭嘴!”程哲业把周亚兮挡在身后,用近乎惊恐与乞求的眼神看着简珏,求她永远不要戳破这张纸,在他心里,他们没有未来。
简珏仗着周亚兮被挡住,看不见自己,坏坏一笑,“凭什么让我闭嘴!我说错了吗?有人爱你吗?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怪物,是个异类,没人会爱一个异类,一个没有健康的人!”
“你胡说!”周亚兮一把推开程哲业,气到眼泪都掉了下来,“你胡说!我爱他,我爱他!姐,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尖酸刻薄,我以为你会接受他,你一向都是中正平和的,我以为至少你会是我身边最快接受他的!我爱他!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爱的人!你怎么能···”
简珏充满攻击性的气势一收,双手抱臂:“看来醒的比我想的要早多了!现在我可以调查你祖宗十八代了吗?”
······
简珏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外景地,留下了烂摊子给程哲业自己收拾,就像她说的,两人之间的阻碍从来都不是她简珏,也不会是程哲业的身体状况,在简珏看来,若这两人最后没能走到一起,多半的原因还是他们自己。
简珏着急返回高立不只是因为学校要开学了,毕竟研究生的报到时间有一周,她只要在最后一天到校就行。所以她着急回汉城还因为一个多月前的绑架案要移交检方了。
“别紧张,现在只是移交检方前的最后一次例行询问。”负责案件的郑秀贤警长帮简珏倒了杯水。
“谢谢。”简珏点头微笑。
“根据我们警方之前的问询记录,简女士在被绑架期间一直都很冷静,并且试图自救,你很勇敢,做得很好!”
“谢谢!不过我做的这些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郑秀贤笑笑:“不论有没有起作用,积极的自救总是好的!这次我们也是想在最后确认一下,您没有任何关于被绑架过程中的记忆吗?”
“很抱歉,被绑架后我全程昏迷,什么都不知道!”简珏苦笑,“我知道这三个人肯定不会是主犯,背后的人一天不找出来,就可能给我带来一天的威胁。郑警官,我也想找出他!可是我没证据!”
郑秀贤抹了把脸,一个多月来未曾好好休息,满脸胡茬。他笑了笑,边在卷宗上签字边说:“我知道,现在也仅仅是做最后的确认,证据明确,证据链完整,今天下午就要把案件移交检察机关了。”
“郑警官,我很想知道,您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执着?据我所知,半个多月前检察机关就在催了,是您一直坚持案件有疑点,才拖到现在。”
郑秀贤提下手里的笔,抬头看了看简珏,忽的一声嗤笑:“简女士,那个人···你我心里怀疑的那个,我想抓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