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国，威斯特古堡。

半依着床头的林凝，默默的咬着唇，不可否认，同样是喜得系统，平行世界的林宁，远比自己更淡定，远比自己更谨慎。

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人，回想起初得系统时的自己，林宁苦笑的摇了摇头。

一边享受系统给予的一切，一边厌恶系统对自己的改变。

难以想象，这种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事儿，居然是自己干的。

“呵。”

一声轻笑，林凝缓缓下了床，坠感十足的金色真丝睡裙，悄无声息的滑落至腿根。

“拿瓶酒过来，算了，拿一箱吧。”

一记响指，行至窗前的林宁，淡淡道。

“怎么了，又没梦到吗？”

闻声赶来的林红，并没有拿酒，手中的玻璃杯，也只是杯温水。

“梦到了。”

口感不论，药剂改善过的身子，喝什么都一样。

轻抿了口杯中水，林凝接着说道。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帮我分析下。”

“好，分析什么？”林红说。

“林凝。”林凝道。

“林凝？怎么突然想着分析她了？”

面前的林凝，看起来还挺凝重，林红皱了皱眉，不解道。

“我有一个猜测。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本来的世界，包括我看到的那个绝症的女孩，都是假的。”

细数过往，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的林凝，皱了皱眉，语出惊人。

“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林红惊讶道。

“人间富贵花那个世界你去过，在那个世界，她是想取代我的。”

盯着林红的眼，微眯了眯，林凝继续说道。

“她既然可以构建一个那样的世界，那么再构建一个病毒世界，很难吗？”

“这就是你宁愿装系统，也不愿替代那个林宁，亲身体验的原因？“

林红的声音，突然陌生了不少。

似是早有准备，林凝轻哼了声，淡淡道。

“呵，你的养气功夫，真不怎么样。”

“不重要，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摆手，撩发，宛若换了个人一般的林红，笑着问道。

“托尼来腐国后。以我俩的关系，他既然到这边，不可能不跟我联系，不可能不找我。”

裙摆飞扬，换了个角度的林宁，怔怔地看向叶凌菲居住的方向，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局，那么叶凌菲对自己的感情，应该也是假的，应该也是某人的安排。

“继续。”

“你不敢让托尼露面，是因为我和他认识的时候还没你，是因为有你的时候，我极少跟他联系。”

想到那个父爱大过天的王大壮，眼神迷离的林宁，轻叹了口气。

回忆过往，自己最开心的时候，还是西京，那会儿父母还健在，那会儿自己，还在邮电大学。

“呵，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随便你怎么说，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身侧的女声，言语间的轻蔑，不难听出，林凝笑着扭过头，直接说道。

“谁教你的，这么跟我说话？”

“玩不起？”

顶着林红身子的家伙，说翻脸就翻脸。

林凝皱了皱眉，说话的同时，悄咪在思绪中，开了觉醒。

“我需要跟你玩吗？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你的第二人格？你不会真以为现在这个世界是我构造的吧？”

随着假林红的反问，林凝微微一愣，一切的一切，似乎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是林凝吗？”片刻，回过神的林凝，问道。

“你可以装系统去平行世界做任务，我难道就不可以吗？”嘴角带笑的假林红，反问道。

“这.....”

“唉，实话跟你说吧，你还在西京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来自假林红的自曝，属实有些吓人，俏脸煞白的林凝，颤声道。

“包，包括林红？”

“不然呢？把件道具当亲人，亏你想的出来。”

“不许你这么说她。”

“呵，你开心就好。扪心自问，你还有几分像从前？”

看着眼前一副气急败坏的人间绝色，假林红打了个响指，讥笑道。

“......”

“照你这么说，那病毒呢？”

沉默良久，若有所思的林凝，问道。

“一件生化类道具，我5级的时候，就抽到了。”

“生化类道具？”

记忆里，生化类道具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

林凝挠了挠头，说话的时候，声音高了不少。

“你又抽不到，问这么多干嘛？”

“你......”

“你什么你，你自己什么运气，需要我提醒吗，那么宝贵的抽奖点，居然抽了一堆车，还是粉色的。”

面前的假林红，一字一句，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有被冒犯到的林凝，心有不甘的攥了攥拳，无力反驳。

“行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又是一阵沉默，假林红摆了摆手，说道。

“等下，你去哪？”林凝追问道。

“自然是回我的世界咯。”

“你任务完成了？”

“我的任务是给你送系统，从你为了钱女装开始，就已经完成了。”

“额，那你怎么现在才走？”

“好奇，好奇你会发展成什么样。”

“不对，既然好奇我会怎么发展，你为什么要干涉？”

仔细想想，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自相矛盾的破绽不少。

智商再次回归的林凝，不解道。

“我有干涉你吗？我只是给你了个选择，你自己把路走错了，怪谁？”

“如果不是你，我的世界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还好意思说现在。你明明可以在病毒爆发前，派手下去毁了病毒，结果你没有。我还特意给你看了未来片段，结果呢？片段里那些因为病毒流离失所，因为病毒丢了性命的人，你压根没当回事儿。”

“我......”

心下比照过假林红说过的话，林凝张了张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错了。

“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我错了。”

“去跟那些死人说吧。”

“你刚说过病毒是道具，既然是道具，你就一定有办法结束这一切。”

“呵，还算有点脑子。这样，最后给你个任务，怎么选，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