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二章 梦想(1 / 1)惟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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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谁啊?”

初闻声,再抬起头,何苗已经出现在谷维的身边,还顺手拿走了谷维的手机,一阵摆弄。

钱双双松了口气,还好她已经加上了这个帅哥了。

“帅哥,这是你妹妹吗?”

何苗挽住谷维的手臂,嘴角上扬,依偎在他的怀里,好不亲密:“我是他女朋友。”

这两人之间的斗争任茴不想参与,帮哪边都不对。

所以她选择当个旁观者。

时间在瞧瞧的溜走,可这人却好像静止了一般,门外十分安静,偶尔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那悠扬的音乐声,伴随着微风,消失在无形之处。

任茴急着回医院,就在她决定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时候,何苗笑出了声:“钱双双,道行渐长啊,这次你居然能坚持这么久,看来我以后不能小看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这几天,我还纳闷了,今天早上我还听季海提起你了,我还想你难不成脚踏两条船,你明明就不是那种人。”

任茴:这两人,认识?

这又唱的哪出?

何苗将谷维的手机还给了谷维,随手将谷维推进了家,关上门:“茴茴,你现在学会夜不归宿了,碰见那狗男人之后你就不学好,昨天我就是出去买个水,你都能被那狗男人拐跑。”

“何苗,我……”任茴想要解释。

“狗男人?苗苗你说的狗男人是我哥吗?”

何苗挑挑眉头,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不是你哥还能是谁?走了,跟我回家坐坐,茴茴你必须要跟我解释一下你昨天为什么抛下我跟那个狗男人走了。”

任茴叹气,点头。

一上午的时间,任茴和钱双双仿若两个争宠的孩子在争夺他们唯一的布娃娃,你一言她一语,她嘘寒问暖,她无微不至。

等任茴终于陪他们吃过午餐赶到医院时,她感觉得易凛那眼神有些绿,似狼的眼睛,颇有些恐怖,让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你怎么了?我给你带了白粥。”

“吃过了。”易凛将腿上的笔记本放置一旁的,冲任茴勾了勾手指。

“有什么事情吗?我听力很好的,可以听见。”她不想过去。

易凛双手放在腿上:“所以你的视力不好,看不见我让你过来。”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任茴缓缓的挪了过去:“我给你带了白粥,你要不要吃点?”

“书带来了吗?”

任茴点头,所以易凛是要辅导她吗?

易凛这句话让任茴放松了警惕,她的步子快了些,走到易凛身边,微微弯腰:“你……”

“嘘,再动就把你吃掉。”易凛的食指紧贴任茴的双唇,手下干燥的触感让他内心更加迫切的想要做某件事情。

“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不是在请求,我在是在通知你。”

任茴紧张的视线无处安放,偏偏她此时视线可移动的范围内只有易凛这张让人浮想联翩的脸,距离这般近,心跳加速应该也是正常吧。

“什么……事情?”

“在我妈面前假扮我女朋友,别问我原因,我就是想好好养伤。”

“可是我……”

“你不愿意?”

“我唔……”我没有不愿意。

易凛按住任茴的后脑,稍微用力,咬住她的下唇,加深了这个吻。

他如甘霖,滋润着这块久旱的却未经开垦的土地,溢出的血腥味,染红了他的双眸。

直到有一只手突破防线,从任茴的衣服下摆进入,任茴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清醒,她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了易凛,然后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口中还留有血腥味,彼时易凛的大脑却十分清醒,他闭上眼,回味着他世界的唯一一抹鲜活。

细微的脚步声“吵醒”了他,易凛睁开眼睛,任茴正站在门口。

他盯着他,她低下了头。

“我来拿我手机。”

“你不用走,在这看书吧,我出去。”

容不得任茴拒绝,易凛已经熟练的操控着轮椅从她的身边经过,她隐隐约约的闻一股烟草气息,肯定是她闻错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任茴说。

“这次是我冲动。”下次还会冲动,而且还会更冲动。

“你别出去了,你现在有伤,出去对你身体不好,”任茴仔细的想了想,易凛这样出去的话,万一再染上别的什么病的话,那她怕是要照顾他更久。

得不偿失。

“任茴。”

任茴低着头走到窗边,在她睡的那张床对面有一排桌子和柜子,她坐下整理她带来的书籍。

“嗯。”

“你儿时的梦想是什么?”

任茴收拾东西的时候手一顿,抿了抿唇,忧愁袭上面颊,十指收紧。

“你呢?”

“又反问我?我说了你会说吗?”

任茴点点头:“当然会。”

“我想做个音乐人,到你了。”

在被易凛不礼貌对待之后,任茴还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和易凛谈理想,并且并不觉得违和,任茴能给出的卫衣解释可能是因为她打心里无法讨厌易凛这个人。

凡事都有双面性,人也是,谁都逃不掉劣根性。

“我?十二岁之前想做个医生,十二岁之后只想要体面的活着。”

“那你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任茴叹气,并不言语,这是她一辈子的伤,她不愿意提及,每次想起,她都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多余的产物。

“君君?”男人声音清冷,却狠狠的敲在任茴的心脏上。

时间仿佛一刹被定格住,但是谁都没退出删除的能力,任茴十指缓缓松开,有那么几秒她感觉眼角湿润,但窗外的风很快将液体风干。

“你怎么知道?”任茴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去看易凛。

君君是她的小名,是爸爸给她取的,她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十二岁之后再也没人这么叫过她。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问过你,如果不考虑别的,你最想读的专业是什么?”

任茴点头。

“临床医学吗?”

任茴又点头。

“那就努力吧,我资助你。”

任茴没讲话,她是成年人,她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

她沉了沉气,数分钟之后才开口:“条件呢?我需要付出什么?”

“付出什么?自然是努力和毅力,”

“别的呢?”

“你还想付出什么?”

任茴摇头:“对不起,我可能无法接受。”

“原因呢?”易凛问。

“我承受不起。”

易凛长呼,似是放松,神情不再紧绷,他说:“公司每年都会资助一批有经济困难的大学生直到他们毕业,其中不乏医学生,我自然希望公司资助的都是像你这样上上进的学生,你有何承受不起?你获得资助,公司获得名利,各取所需。”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易凛转着轮椅往门口去:“因为不想看见你和我一样,走一条自己不喜欢的路,被迫接受欣赏不了的风景,这样的世界死气沉沉,这样人生很痛苦。”

只有她,是那唯一一抹鲜活。

他走后许久,他的话仍旧回荡在任茴的心头,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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