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茴,你跟易凛去哪了?好在我这次赶上了。”
“阿姨,我见朋友去了。”
任茴再看向易凛,他的眼神一如刚刚的复杂,任茴匆忙避开,不由自主的躲到了吴曼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观察着易凛那边的情况。
吴曼也足以到了易凛的情绪,她护着任茴对易凛开口:“你那什么眼神?茴茴不就是去见朋友吗?又不是去见你情敌。”
“……”易凛微微抬起下巴。
吴曼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什么,易凛在看她身后那人,她侧头看向躲在她身后的任茴:“茴茴,这种爱吃醋的臭脾气你跟他分手算了,情敌都容不下,怎么这么小气。”
“阿姨,你吃水果吗?我去洗水果。”
吴曼本想说不吃,但是偶然间触及到任茴那躲避的眼神,她抓起了任茴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拍了拍:“茴茴最贴心了,这样,我刚刚带了晚餐过来,你出去先吃,不用等易凛,你肯定也饿了。”
“谢谢阿姨。”
她走的很快,倒并不是想吃东西,只是单纯的想要离开这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格外的心虚。
吴曼拉了椅子坐在易凛的病床边。
“你不能这么给茴茴甩脸,她只是去见了她的朋友,她有见任何人的权利,你前女友成天来找你我也没见茴茴跟你生气,你怎么还没茴茴大方?”
“妈,你在你所有的感情中,有过危机感吗?”
“大概是有过,刚跟你爸离婚那段时间,日日夜夜都在担心,我儿子以后见了我会不会不认我了。”
“今天她老家那边的青梅竹马找来了。”
“那她爸妈呢?”
易凛摇头。
“我去拿晚餐给你,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的,刚刚那掌心全是汗水,你这样不就是等于亲手把茴茴推给对方吗?还有,离你那前女友远点,如果你离不远,那你让你前女友离茴茴远点。”
“知道了。”
吴曼走后,任茴整整一晚都坐在外面的小客厅,她不敢进去,明明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但是一看见易凛那张脸,总让她觉得她什么都做错了,做什么都是错的。
“任茴,我渴了。”深夜,里面传来声音。
任茴一骨碌从沙发上下去,倒了杯水双手送到了易凛的面前。
“水,温的,你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易凛端着水杯却并没有喝,他指着旁边的床对任茴说道:“去睡觉吧。”
“我不困。”
易凛看了看时间,随即视线转移到任茴的脸上:“不困?那就做点别的?”
“什么别的,你还需要什么吗?你跟我说,我都可以做。”
易凛冲任茴勾了勾手指,一句话只有四个字,却讲的任茴面红耳赤,直接躲到了病房的门口:“你……你……你不能这样,你……好过分,我只答应照顾你,不做别的。”
“那就去睡觉。”
任茴立马跑到床边,裹着被子缩到了墙角。
“睡觉。”
“……”任茴用被子盖住了脑袋。
“掩耳盗铃?”
“……”她本来就不困,尤其是被易凛提了那样过分的要求之后,她更睡不着了,她也不能睡,不,她绝对不能睡着。
谁知道她睡着之后易凛会不会跟上次在酒店一样。
“任茴,这是你自找的。”
“什么?”任茴警惕的拉下被子的一部分,露出一双眼睛,还没看见易凛,然后一道黑影就扑了下来。
“别动,再动就不是睡觉这么简单了。”
腰上横了一只手臂,压的任茴很不舒服,面前是他的胸膛,半露,任茴每一次呼吸都谨慎的好像站在万米悬崖边。
“你不是有床吗?”
“还是你这床舒服,而且我才发现抱着女人睡觉,挺好。”
像搂了个宠物。
“才发现?你以前没抱过施雅吗?”
“吃醋了?”
任茴咳嗽了声,将要说的话仔细的在大脑里过滤了一遍:“我又不喜欢你,我怎么会吃醋。”
“我没抱着她睡觉的习惯。”
“……”那你干嘛要抱着我,我连你得女朋友都不是。
“闭上眼睛,还有如果你不想呼吸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鼻子堵上。”
“……”“既然你觉得这床舒服,那我跟你换,我去那……”
“不行,想都不要想。”
任茴离开圳山市之前,别说是没有和男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的手偶尔也只是会被胡子安拉着跑,保守的她还是接受不了如此亲近的行为。
“易凛,我想去洗手间。”
“等我睡着了。”
“……”“那你什么时候睡着?”
“等你睡着了。”
“……”任茴被易凛的话绕的脑子有些晕,好在很快反应过来,A计划失败,暂时没有B计划。
“胡子安呢?”
任茴很不喜欢易凛在这个时候讲话,他们靠的很近,易凛一讲话,他的气息便会喷在她的额头,任茴感觉耳朵都烧起来了。
“他回去了。”
“你怎么没跟他走?”
任茴往被子里缩了缩:“我答应过你要照顾你的,我不会食言。”
“不做小人了?”
“咳咳……”
“行了,睡觉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个病人。”
任茴半夜被热醒了,明明室内温度并不高,可是身边躺了个火炉一样的男人,那冷风没有任何的作用。
她刚要坐起来,那只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落在了她的腿上,吓得任茴尖叫着后退,哪怕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她的双脚还在不断的蹬着床。
“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好了,我在,不怕。”全身都是汗水的任茴被易凛纳入怀中。
听着他的话,有那么一刻心似乎找到了归属与依靠,却在下一秒飞到九天之外。
易凛的手放在任茴的脑袋上,摩挲着:“梦见什么了?”
“我好热,你能放开我吗?”
易凛睁开眼睛,手擦过任茴的额头,掌心都是汗水,他松开了任茴。
得了自由的人立马下床躲进了卫生间,而易凛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他笑着敲了敲脑袋。
这个小傻子真是无孔不入。
他们认识了多久?不到两个月,但时间证明不了什么。
她从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是特别的。
任茴在洗手间待了好久,久到她以为易凛肯定已经睡着了。
她推开了门,尚未来得及去看躺在她床上的人,就被人抓住了手,他的力气很大,捏的她的手很痛。
也把她的双唇咬的很痛。